飯後,沈晴晴心疼首長同志起早趕飛機,一路馬不停蹄,肯定辛苦,便把牀鋪讓了一點地方出來,讓他也躺下睡會兒。
韓政濤看了看慕羨嬌的懶人沙發,既然是人家專屬的睡牀,也的確不適合他躺下,況且他也想念小女友的體溫,聞言也就毫不矜持,在她騰出的地方睡下了。
晴晴外傷癒合的不錯,轉過身來往他懷裡挪了下,一手擡起搭在他腰間輕輕揉了揉,擡眸問道:“腰還疼不疼啊?要麼等午睡起來,叫康復科的醫生再過來看看?”
韓政濤攬着心愛的小女友在懷,只覺得通體舒暢,心裡說不出的溫暖踏實,那些大男子的霸道脾氣也收斂的很好,順着她話說:“好,都聽你的。”
“嗯……真乖!”晴晴開心了,就着兩人的姿勢在他頸間吻了吻,不料正好吻在他喉結上,引得那人身軀一震,男性突出的部位性感滑動。
沈晴晴突然想到什麼,忙又道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
韓政濤低下頭來,深邃漆黑的眼眸鎖定她,“對不起就行了?”
那還要怎麼辦?
“臭丫頭!明知現在不可以,故意的?”男人惡狠狠地磨牙,吐出幾個字來,晴晴正想爲自己辯解一下,他已經飛快地低下頭來含住她的脣。
“唔……別啊,醫院裡。”沈晴晴沒有大幅度掙扎,邊笑邊承接着他的熱情,幸福而甜蜜。
“你主動讓我上牀睡得,不放點福利?放心,身體沒好,我有分寸。”男人熱情地吻着,低沉嗓音含笑掠過耳畔。
一陣親熱,兩人安靜下來,繼續摟抱着。
晴晴想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越發感慨,靜默了會兒道:“下午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小秋吧,據說她昨天夜裡醒來過。真希望她能早點醒來,早點痊癒,不然陳叔叔陳阿姨該多傷心。”
韓政濤在她頭頂,低低應了一聲。
*
陳晚秋夜裡曾有過甦醒的跡象,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遠在部隊的陳修霖耳中。
中午,陳修霖得了幾分鐘空隙,便給妻子打來電話,詢問具體情況。
謝伊紅那會兒又在ICU外遙遙看着女兒,接到電話時口氣不冷不熱:“你還關心女兒嗎?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女兒?”
電話那頭,陳修霖無奈,低聲沉重地道:“伊紅,你這是什麼話,無論什麼時候,我都記着你們是我的妻女。只是,現在國際形勢緊張,你應該明白的,我確實不能離開太久。明天有軍演,我要去北方一個軍事訓練基地,估計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跟外界聯繫,醫院這邊,還要辛苦你了。”
二十多年,謝伊紅聽到最多的話就是--辛苦你了。
已經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她沉默着,眼眶泛紅,突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地問:“跟小秋一起受傷住院的那個女兵,什麼來頭?”
陳修霖一愣,“你說誰?”
“你說還有誰?就是小秋那個戰友,說是小秋爲了救她受重傷的,還能有誰?”
“你說沈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