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坐在馬桶蓋上打電話,心裡七上八下,生怕被權慕天發現。
但怕什麼來什麼。
電話接通以後,她只說了一句話,男人瀟灑帥氣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擡眼看見妖孽般的俊臉,她一陣心慌,呆呆的看着他,手機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婆,你在幹嘛?”
權慕天靜靜的看着她,薄脣勾起一抹淺笑。儘管他的笑容帥到掉渣,可某女的小心臟還是縮成了一團。
“上,上廁所……”
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遍,他抱着肩膀,戲謔道,“老婆,你不僅蓋着馬桶蓋,還穿得這麼整齊。莫非你已經解決完了?”
擦,露餡了!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硬着頭皮解釋,“我現在上不出來,想坐在上面醞釀一下。”
理由很蹩腳,演技很拙劣。
男人當然知道她在說謊,卻沒有拆穿。他俯身去撿手機,嚇得小女人一縮脖子,差點兒從滾到地上。
把手機擦乾淨塞進她手裡,權慕天笑着叮囑,“上廁所的時候玩手機會長痔瘡哦。”
“……知,知道了。”
看着他的背影,陸雪漫暗暗鬆了口氣。
好險好險!
幸好我夠機智,否則一定會被他識破。到時候,他新帳舊賬一起算,豈不又要被吃幹抹淨?
就算我是傷殘人士,一旦把他惹毛了,那頭腹黑狼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腦補了一下,她禁不住紅了臉。
簡直不忍直視!
陸雪漫正想着,清冷的聲線從頭頂飄了進來。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俊臉,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想找個角落蹲着哭會兒。
“老婆,記得下午你認錯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她點頭如搗蒜,“當然記得。”
權慕天望着她的手機,說的意味深長,“要是被我抓到,後果你懂的。”
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嚇得她後背直冒涼氣,五臟六腑都縮在一起。她慌亂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快點兒,我等你。”
“好。”
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不對呀!
以大叔的爆脾氣,如果他發現了,會第一時間衝過來,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可是,剛纔他的表情辣麼恐怖,難道真是她想太多了?
還要給司徒信打回去嗎?
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我困了,你有話快說。”
司徒信扔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漫漫,你的臉好了嗎?我聽我媽說你胳膊受傷了,怎麼弄的,要不要緊?”
她瞬間有了爆粗口的衝動。
你丫的,知不知道本姑娘冒了多大的風險給你打這個電話?
居然問這些沒營養的問題!
“你就想問這些?”
“當然……”
司徒信想說當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是找權慕天。但剛開了個頭,聽筒裡就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司徒少爺,好久不見。”
他冰冷的嗓音透着徹骨的寒意,彷彿從地獄傳來,讓人手心直冒冷汗。
“我沒有你的號碼,纔會打給漫漫,你不要爲難她。”
冷冷一笑,他望着小女人,淡淡說道,“你想太多了!她是我老婆,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捨得爲難她呢?”
對上他冷峻的目光,陸雪漫心慌到不行,整個人僵在那兒,想動都動不了。
“權慕天,你最好說話算數!”
司徒信知道他非常反對陸雪漫跟自己來往。如果不是爲了生意,他絕不會跟這麼小氣的男人坐下來談事情。
“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另外,她已經結婚了,麻煩你以後稱呼她權太太。”
權慕天清楚對方的意圖,否則不會對他這麼客氣。
“明天上午10點,權氏大樓見。”
冷冷撂下一句,他就掛斷了電話,動動手指,把自己的號碼發給司徒信,便關掉了小女人的手機。
深邃的鳳目迸出一抹精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婆,你還想上廁所嗎?”
“不,不想了。”
腦袋搖得像波浪鼓,陸雪漫森森覺得這一次她會死的毛都不剩。
大叔,我錯了,真的錯了!
看在我是個傷殘人士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吧!
“那就跟我去聊聊人生吧。”
男人笑得人畜無害,對着她勾了勾手指,俏皮的動作卻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叔,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欲哭無淚,死的心都有了,坐在馬桶上不肯起來,低聲嘟囔,“老公,我困了,明天再聊好不好?”
“你覺得呢?”
“你這麼善解人意,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陸雪漫堆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可他根本不買賬。
目光旖旎,他嘴角噙着魅惑疏狂的淺笑,眼波流轉,便讓小女人心跳的失去了節奏。
“老婆,既然我這麼善解人意,你是不是該給我的點兒獎勵呢?不然的話,我會沒有動力哦!”
大叔,你的魅力指數又爆表了!
你天天對着我放電,會不會太浪費了?
“我們是一家人,談獎勵神馬滴多傷感情。老公,你說是不是?”
男人眼底的小火苗燒的興旺,突然靠過來,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慵懶的聲線性感的要人老命。
“老婆,你這麼吝嗇會讓我很困擾哦!”
困擾個毛線!
你想吃肉就明說嘛!
大叔,你既腹黑,又傲嬌,這不科學!
“那個……”清了清嗓子,她紅着臉,試着推開他的手,“老公,你繼續困擾,我要去睡了。”
“一起去。”
可不可以分開睡?
不容她反抗,權慕天雙手一抄,抱着人向外走去,菲薄的脣微微上揚,輕飄飄的的一句讓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記不記得下午我說過什麼?”
“……”
微微蹙眉,他望着懷裡的小女人,故意說的十分猶豫,“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下不爲例就好。”
“嗯?”
尾音不悅的上揚表明了他的態度。
雖然慌到不行,可陸雪漫晶亮的眸子閃閃發光,對着他專心賣萌,嘟着嘴,嬌滴滴的說道。
“老公,你明天還約了人,公司裡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你處理,懲罰我這種小事怎麼能讓你費心呢?你這麼英明神武、玉樹臨風,帥的天上有地下無,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不好。”
某女震驚了。
納尼!?
難道我的萌功退步了?
大叔,你難道不覺得剛纔的我非常、特別以及相當可愛嗎?
看着她不可思議的樣子,權慕天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將人放在牀上,傾身壓了下去,“前天晚上的你最可愛,還是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好了。”
可愛你妹!
你腫麼可以對一個傷殘人士做這種事?
擦,你手放哪裡?
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她還殘了一隻爪子,就這樣被無情的吃幹抹淨了。
第二天,權慕天照常醒來,準備起牀跑步,身邊的小女人也跟着睜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
橫了他一眼,陸雪漫緊繃着嘴角,沒有說話。
“老婆,你的起牀氣好重。快閉上眼睛,補個回籠覺。”
體貼的話讓她一陣心塞,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彷彿在說,晚上是用來休息的。你倒好,深更半還那麼精力旺盛,你屬夜貓子的嗎?
她嗔怒的表情如同一隻炸毛的小獸,有着別樣的韻味。
權慕天非但不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有些事只能晚上做,你懂得。”
她瞬間嚴重內傷。
紅撲撲的臉色一片酡紅,火紅的顏色迅速蔓延,轉眼間就變成了一隻大號西紅柿。
“流氓!”
羞憤欲死的某女罵了一句,便鑽進被子裡,羞得不敢擡頭。
掀開被子,颳了下她肉呼呼的鼻頭,權慕天壞笑着說道,“那也是你喜歡的流氓。”
“你!”
如果我另一隻爪子沒廢,一定撲上去咬死你!
“難道你不喜歡?”
大叔,你又想幹嘛?
可當她看着妖孽般的俊臉不斷放大,瞬間沒了脾氣,窩在被子裡縮成了一團。
“……我可沒那麼說……”
被她羞囧的樣子都笑了,男人揉了揉她的額頭,叮囑道,“今天下午五點之前,你不許上網,不許看電視。過了今天就沒事了,乖乖的!”
直到看見她點頭,權慕天才翻身下牀。
不能看電視,不能上網,又讓她做原始人!
憤憤不平的想着,陸雪漫眼皮發沉,迷迷糊糊陷入了睡夢。
接二連三的爆炸性新聞讓海都的記者們應接不暇,忙的都要飛起來了。
上午十點,賓利慕尚抵達權氏大樓,司徒信剛一下車,俊朗的外表就被各種長槍短炮抓拍下來。
披着衆多女記者癡的目光,他快步走進了電梯。
望着樓下黑壓壓的鏡頭,白浩然萬萬沒想到短短几個小時局面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這麼妙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到的?”
“誰讓我老婆旺夫呢!”
如果沒有陸雪漫超強的腦力,他哪有機會利用輿論壓力迫使蔣斯喻就範?
然而,他的話只換來白浩然一個白眼。
“不秀恩愛會死嗎?”
冷了他一眼,權慕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繼續炫老婆,“我越來越發覺,有個學霸老婆真心不錯。”
看着他厚顏無恥的樣子,白浩然瞬間被氣的心塞,“就你老婆是學霸?魏警官也不差!”
而這一句話正好被司徒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