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山在南都夜家正式宣佈權慕天爲夜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並且向衆人出示了na檢驗報告。
此消息一出,整個夜氏集團爲止一震。
消息發佈當日,夜氏和權氏的股價一路飆升,雙雙殺進漲停板。
就在夜氏上下忙着巴結繼承人時候,夜培東和趙楚蕭分別找到了顧晉陽和趙子琳。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希望兩位大咖出手協助夜培東坐上繼承人的位置。作爲五大家族的敵人,顧晉陽一定求之不得。
然而,他只答應提供五大家族的核心資料。
另一方面,趙子琳也拒絕了侄女的要求。她並不關心夜氏集團有誰繼承,只要保證趙氏集團的利益,其他的統統不放在心上。
所以,顧晉陽就成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經過連番的思想鬥爭,趙楚蕭最終背叛了趙子琳,倒向了顧晉陽這邊。
出了飛機場,權慕天驅車趕回了依山雅居。打開房門,看到鞋櫃前擺着一雙雪地靴,滿足的笑意立刻浮上嘴角。
深夜時分,他輕輕推開主臥的房門,放輕腳步走到牀前。
將牀頭燈調到最暗,燈光映出一張甜美的睡顏。
陸雪漫抱着大號泰迪熊睡得香甜,捲曲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抹陰影,白皙的臉頰染了一層煙霞,脣瓣微微勾起,帶起淺淺的梨渦。
靜靜的看着她,權慕天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樣熟悉,讓他無法相信他們已經離婚了。
這種感覺讓他胸口憋悶,彷彿被巨大的石塊壓住,竟有些透不過氣來。
怎麼樣才能讓她重新接受自己呢?
這個女人越來越難搞,短短几個月情商、智商突飛猛進,完全超脫了他的掌控。
這種失落的感覺令他極度挫敗,自尊心嚴重受傷的他試圖挽回主權,卻一次次敗下陣來。
真是個折磨人的女人!
不經歷風雨,怎麼老婆孩子兼得,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就弱爆了!
某女一個人睡覺習慣抱着娃娃或者抱枕。一覺醒來,發覺泰迪熊暖暖的,居然有了人類皮膚的手感。
鑑於正處於睡眠狀態,她十分淡定的告訴自己,這是她夢裡的錯覺!
當她睜開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妖孽般的俊臉近在眼前,她揉了揉眼睛,狠掐了自己一把,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廝不僅偷偷爬上了她的牀,還拿走了她的泰迪熊。
這是耍流氓的節奏啊!
咳咳……
有沒有被他吃豆腐?
這百分之二百是一句廢話,你把人家當抱枕,到底是誰吃了誰的豆腐?
哎呦我去,這下慘了!
這廝既腹黑,又霸道,不會找我要精神損失費,或者直接要求把豆腐吃回去吧?
腦補了一下畫面,太美、太邪惡,簡直不忍直視!
趁他沒醒,我還是先撤吧!
做好心理建設,陸雪漫悄悄翻身下牀,弓着身子溜進了衛生間。反鎖好房門,她趴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聲音,才暗暗鬆了口氣。
我滴媽呀,跟做賊似的!
權慕天睡眠淺,醒得比她早,故意抽掉泰迪熊,把女人的手腳掛在自己身上。
本以爲她會尖叫出聲,沒想到,她居然灰溜溜的跑了。
抓不到把柄不要緊,他還有辦法。
陸雪漫洗完澡,站在鏡子前哼着歌洗刷刷。塗上洗面奶,她看着鏡子裡白花花的面孔,吐出舌頭,對着鏡子做起了各種鬼臉。
這一幕,恰好被某男看到。
鏡子裡的鬼臉瞬間定格,她定定的看着鏡子裡的俊臉。
心裡一陣陣咆哮,丟人丟到外國去了!我明明鎖門了,這廝是怎麼進來的?
緊繃的氣氛維持了幾秒鐘,她悶頭洗臉,從男人身後擠了出去。走出衛生間,她越想越心塞,默默折回去,收走了架子上的毛巾和浴袍。
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泄憤,拿起拖鞋對準男人的屁股狠狠拍了幾下,纔算解氣。
做完一系列的惡作劇,她用椅子頂住衛生間的門,飛速收拾整齊,拿着包包溜進了電梯。
只要一想到權慕天接下來的悲慘遭遇,她就興奮到不得了。
某男洗完澡沒有毛巾和浴袍,只能光溜溜的跑出去,卻發現門被椅子頂住。即使經過一番努力,他推倒了椅子,也會凍得哆哆嗦嗦。
以他的火爆脾氣,一定會打電話興師問罪。
到時候,自己就能好好奚落他一番,讓他敗的灰頭土臉。
再讓他吃我豆腐,活該!
陸雪漫自以爲計劃萬無一失,在樓下買了一份早餐,美滋滋的向小區門口走去。
然而,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停在她身旁,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露出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噗……
他腫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的計劃居然沒有成功,這不科學!
眼前的小女人嘴巴變成型,一臉不可思議。看着她呆萌嬌憨的樣子,權慕天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上車,我送你上班。”
“哦。”
她還沉浸在驚愕之中,便順從的坐進副駕駛位。
抱着熱乎乎的早餐,她左思右想,依然不明白男人是爲什麼沒有被中招。
難道是她的計劃太拙劣了?
咳咳……
沒有浴巾和浴袍,他可以不洗澡。.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他是洗過澡才睡的。
以爲用椅子把衛生間的頂住就能困住他?
更加不可能!
衛生間的門是向內開的。也就是說,除非她用板子把門封死,不然的話,是絕對擋不住他的。
直到車子駛出小區,她都沒有說話。男人被她木訥的表情逗笑了,伸手去搶她的早餐,故意戲謔,“你爲了賠罪,特地給我買的?”
本能的把吃的抱進懷裡,陸雪漫立刻緊張起來,如同一隻護食的小獸。
“我,我爲什麼要向你賠罪?”
狹長的鳳目閃過幾許狡黠,低沉音調裡帶着控訴的味道,“第一,昨晚你吃我豆腐,把我當抱枕。”
“那時候我睡着了,不算數的。”
權慕天也不跟她計較,繼續說道,“第二,你用拖鞋對我家暴。”
“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不能不算家暴。”
“不算家暴的話,就是你故意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這廝法律詞彙信手拈來,看來,他不止惡補了婚姻法,還學習過刑法準則。
快不是他的對手了,腫麼破?
難道像從前一樣由着他爲所欲爲呢?想都不要想!
吸了一口八寶粥,陸雪漫尷尬的笑了笑,“我跟鬧着玩呢!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小氣?”
“第三,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之前,你拿走浴巾,用椅子堵住門口,企圖把我困在衛生間裡。按照民法準則,你這麼做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只不過想整你,你要不要搞得這麼嚴重?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某女垂下眼瞼,自顧自的喝粥,沒有回答。
終於被震住了!
權慕天瞬間成就感爆棚,心情好的不得了,卻依舊板着冰塊臉,裝出做出不依不饒的架勢,“陸雪漫,你我已經離婚了。但是,我出於對孩子的愛護,收留你在我家暫住。正常來說,你應該對我心存感激。”
你在變相說我不正常嗎?
這廝說了這麼一坨,到底想說什麼?
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轉眼間,某男就把直覺變成了現實。
“可是,你不但霸佔主臥室,還對我有不法的企圖。”
“我一個孕婦,怎麼可能對你有企圖?就算有,也是你對我不懷好意。”掃了他一眼,陸雪漫縮進角落,弱弱的說着。
她之所以住在依山雅居,是因爲小區距離國際刑警總部很近。
徒步走過來,至多二十分鐘。開車的話,一腳油門踩下去,幾分鐘就到了。
男人突然湊過來,她的小心臟一陣狂跳,本能的向後躲,舉起懷裡的早餐,擋住那張不斷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這裡隨時有同事經過,這廝不會想亂來吧?
解開她的安全帶,權慕天似乎很滿意她緋紅的臉色,薄脣勾起迷人的淺笑,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尖兒,“鑑於你的行爲,罰你陪我吃完飯。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這廝轉性了?
居然會提這麼簡單的要求,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有木有?
“就這樣?”
懵懂的話扔出來,陸雪漫頓時後悔了。
敢不敢再根號四一點兒?你上輩子不是笨死的,也是二死的!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精芒,灼灼的目光讓她一陣心慌。
權慕天卷着她的髮梢,菲薄的脣帶起美好的弧度,“如果你想吃過完飯,陪我做做飯後運動,我是不會拒絕的。”
飯後運動個鬼啊!
這廝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心裡只有那種事情。你想吃肉,我偏不讓你得逞。想讓我自動送貨上門,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伸手拍開那張俊臉,她帶着氣,把懷裡的吃的狠狠砸了過去,“呸!無賴,流氓,敗類!”
“想請我吃早餐就直說嘛,何必做的這麼委婉。”
陸雪漫抓狂到不行,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委婉你個溜溜球!你想吃就拿去,撐不死你丫的!”
推開車門,她怒氣衝衝的向寫字樓走去。
走出沒幾步,她又折了回來,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
降下車窗,男人望着她眸光旖旎,魅惑低沉的聲線性感的要人老命,“喲,這麼快就該主意了?可是,我今天的行程很滿,只有晚上有空,怎麼辦呢?”
“你-想-太-多-了!”
狠瞪了他一眼,某女把早餐全部拿回去,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轉身把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奉獻給垃圾場,我也不給你吃!混蛋!”
睜開眼睛就跟男人鬥氣,害得她餓着肚子進了辦公室。想起那廝,她就恨得咬牙切齒,極想把他扔進粉碎機、人道毀滅!
可當她走進驗屍房,瞬間傻了眼。
額……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