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吃痛,權慕天意識到他被人暗算了。[燃^文^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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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反抗,卻被刺鼻的味道堵住了呼吸。
乙醚……
片刻過去,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鬼狼輕手輕腳把人放回牆角,看着昏死過去的男人,忍不住低低的笑了。
紙片的棱角十分尖銳,把三張白紙不斷摺疊加固,尖利的部分如同一把鋒利、纖薄的鋼刀。
傷口窄小纖細,很容易刺穿皮肉,卻不會造成血液外流。大量血液停留在腹腔,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於失血過多。
看守所犯人名冊上並沒有鬼狼這個人,即使追查起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權慕天,親手送你上路是我最大的心願,你就安心的去吧!
走到門口,鬼狼斷斷續續的喊道,“救命……救救我……我舊病復發了,救救我啊……救救我……”
幾分鐘以後,看守打開了牢門,把痛的直不起腰來的男人帶了出去。
當夜,劉京值班。
夜南峰和文一佳被擋在看守所門外,被告知嚴禁探視。
無奈之下,文一佳只能給父親打電話。
文博山是省si法廳ing長,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接到直屬領導秘書處的電話,劉京頓時嚇出了一頭冷汗,急忙讓門衛放行。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點兒小事居然會驚動那麼大的領導。
萬一,權慕天被無罪釋放,他就沒法混了!
這件事要儘快報告老闆,現在應對還來得及。否則,誰都跑不掉!
看守打開牢門,夜南峰第一個衝了進去。突如其來的動靜引起了同房所有犯人的注意。
“權慕天,轉獄了!快起來!”看守大聲喊道,他卻遲遲沒有反應,“權慕天,你聾了嗎?快起來!”
夜南峰走過去,發現他閉着眼睛靠在牆角。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卻砰地一聲歪倒在地。
這是怎麼了?
急忙把人扶起來,他試了試男人的鼻息,呼吸正常、脈搏微弱。掀開衣服仔細檢查,終於在他後腰看到了一處窄細的傷口。
根據傷口的部位,他是因爲失血過多昏過去的。
到底是誰?
這個人就在這個牢房裡,一個一個查,必須查清楚!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夜南峰轉回頭,對着文一佳吼道,“我車上有急救包,快去拿過來!”
“好。”
她吩咐看守打120,拿着車鑰匙一溜煙兒似的跑了出去。
“權慕天,你醒醒……漫漫等着你呢!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在牢裡呆了幾個小時就被人弄的半死不活,傳出去會被人笑死的!給我醒過來!”
夜南峰將強心劑推入靜脈,又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直到醫護人員把人擡上救護車,他發動車子緊緊跟了上去。
他急得滿頭是汗,文一佳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低聲安慰道,“你彆着急……他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能不着急?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漫漫交代?夜家怎麼辦?我哥怎麼辦?他要是死了,就全完了!”
不斷加大油門,夜南峰根本無法冷靜。
顧晉陽陰損歹毒,權慕天遇到刺殺一定是他的人做的。不管那個臭小子能不能活下來,他都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一旦被陸雪漫知道權慕天出事了,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以眼下的形勢,即使警方獲准他保釋,在沒有擺脫嫌疑之前,他不能離開海都半步。
如果這時候,陸雪漫有個什麼,他會不顧一切的逃出去。到了那時候,他會成爲真正的通緝犯。
一個不能出境,另一個不能回國,這是要鬧哪樣啊!
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只能報喜不報憂了。
權慕天被送進仁愛醫院,鑑於他是犯罪嫌疑人,看守所派出幾名守衛,蹲守在病房外圍,防止他逃走。
經過診斷,權慕天腎臟破裂。所幸發現及時,才逃過了一劫。
得到這個結果,夜南峰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麻藥的藥效過去以後,權慕天逐漸恢復了意識。
昏迷的時候,他眼前不斷閃過一雙寒光畢露的眼睛。那雙眼睛很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可是,在麻藥的做用下,他無力思考,只能在半夢半醒之間沉淪。
睜開眼睛看到夜南峰,他望向牀頭櫃上的手機,對方立刻會意,點開微信,遞到了他面前。
看到三條訊息的時候,夜南峰被寶貝徒弟搞得哭笑不得,“漫漫給你發了三條消息,你看看吧。”
可在權慕天看來,非但不覺得可笑,反而心裡酸酸的。
‘我是故意把你拉黑的!……不準再冒充別人跟我聊天,否則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孩子出生以後,跟我姓陸,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完全可以想象陸雪漫發這三條信息的時候有多生氣。
病牀上的男人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兩隻眼睛定定的看着屏幕,好像要把手機盯出兩個窟窿。
夜南峰覺得他不對勁,低聲問道,“要回嗎?”
“……不用了。”
微微搖頭,他慢慢合上了眼睛。頓了好久,才擠出一句話。
“別讓她知道我的事兒。”
“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夜南峰看了看時鐘,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30分鐘,是時候去履行諾言了。
“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顧晉陽的人能埋伏在牢房,就說明他買通了看守所的主管人員。對方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即使他死在牢房,也會被扣上一個暴病而死的帽子。
所以,他很想知道夜南峰是怎麼做到的?
“你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難道要他承認,權慕天轉獄是他娶文一佳換來的?這種事太丟人,連他自己都難以啓齒!
“我哪有那個本事,是我大哥的關係。”
他起身要走,卻被權慕天拽住了手,“如果他能找到合適的人,我就不會在看守所呆到半夜了。說吧,你找了哪座真神?”
“……文博山。”
“你要跟文一佳結婚嗎?”
個臭小子,給我留點兒面子能死啊!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夜南峰竟無言以對,尷尬的點了點頭。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功能!”
被鄙視的感覺讓他不爽到爆,甩開那隻礙事的爪子,不悅的反駁,“你會不會聊天?嘴巴這麼毒,難怪你老婆懶得搭理你。我告訴你,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未必有人買賬,懂嗎?”
“懂!”
權慕天表情嚴肅,極爲配合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那副無賴的樣子,夜南峰氣的咬牙啓齒,恨不能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你……”
強行把怒氣壓回去,他冷了侄子一眼,轉身離去。
“謝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
“不客氣!我又救了你一命,等你有了孩子,記得過繼給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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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要想!”
只不過,夜南峰並非真想要個孩子,而是爲了讓對方生氣。果不其然,他毫無懸念的上當了!
“我故意氣你的,中招了吧!”
權慕天蒼白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眸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留下一個誇張的笑臉,他心滿意足的走了。
俗話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蔣斯喻與司徒博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夜宛如與蔣晟風看上去也是一對恩愛眷侶。當走進蔣氏莊園,陸雪漫才森森感覺到這裡的水有多深。
實際上,蔣晟風有三位太太。
大太太夜宛如,育有長子蔣孟堂,長女蔣祖兒。有了兩個孩子,加上她出身豪門和高超的手腕,令她正室的位置穩如泰山。
二太太藍瑛是蔣晟風在東南亞避難的時候結識的。
原本,她生了一對雙胞胎。由於仇家的追殺,小女兒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只剩下大女兒蔣若晴。正是在她的陪伴下,蔣晟風才順利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所以,她在蔣家的能量也不可小覷。
三太太石姜就相對弱一些了。
她雖然出身豪門,卻是外室所生。就算給蔣晟風添了一個兒子蔣齊堂,也遠沒有其他兩位太太那麼拉風。
陸雪漫來到蔣家的第一天,受到了全家人盛裝接待的禮遇。
鑑於之前在權家種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她對這種場合依然非常不習慣。
蔣家的老老少少都知道她是蔣斯喻唯一的女兒,也很清楚顧家從前的實力。
即使過了二十年,依然能夠穩坐海都地王的位置。尤其,她剛剛在瑞士繼承了天文數字的遺產。而今,她的身價足以向所有人仰視。
可惜她是個菜鳥,又不會理財。從這樣一夜暴富的人身上,最容易得到好處。
夜宛如一眼看穿了二房、三房的心事,卻並不認爲他們能從陸雪漫那兒佔到什麼便宜。
她看上去人畜無害,笑容天真爛漫,但是絕對不好惹!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她,不止會被反咬一口,還會傷的體無完膚。
自從與其他兩房的人有了短暫的接觸,陸雪漫做夢都想搬出去。
這豪門大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分分鐘宮心計,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蔣斯喻見她悶悶不樂,便讓司徒信帶她出去逛逛。路過甜品屋,她進去買冰激凌,出來沒有看到男閨蜜,反而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