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飛起一腳,把穿花襯衫的男人踹倒在地,第一個衝進了民居。[燃^文^書庫]
夜南峰隨後趕到,不等那個人爬起來,緊接着補了一腳,襯衫男立刻昏了過去。
屋裡酒氣瀰漫,聽見聲音,捲毛等人迷迷糊糊醒過來,也不管拿了什麼,掄起東西就準備反抗。
只可惜,他們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是大周的對手。
幾分鐘過去,幾個小混混就倒在了地上。
踹開裡屋的門,夜南峰提步竄進去,迅速在屋裡掃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文一佳。難道人不在這兒?
“林聰,問問他們人在哪兒?”
“是!”
舉着搶,林聰踩住捲毛的胸口,質問道,“被你綁來的人呢?”
“在後面柴房。”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槍子兒可不長眼!至於要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全憑我高興,懂嗎?”
“明白明白!”捲毛不住的告饒,發誓自己說的是實話。
又盤問了其他幾個人,見他們口徑一致,夜南峰才趕進了柴房。
屋子裡只剩下林聰和大周,捲毛哥幾個交換了下眼色,準備說幾句好話,就此脫身。
這幾個人不是警察,卻帶着搶。海都對搶只管理十分嚴格,很顯然,他們大有來頭,絕對不是一般人。
觸他們的黴頭,哥幾個以後還怎麼在海都立足?
即使捲毛說盡了好話,大周和林聰就像沒聽見似的,根本不予理睬。
別以爲只憑一張嘴事情就算過去了。
惹了夜家的人,從今往後,他們別想在海都繼續呆下去!
夜南峰踹開拆房的門,發現文一佳被綁在椅子上。走到近前一看,她垂着腦袋,好像昏過去了。
“佳佳,佳佳……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佳佳……”
試了試她的鼻息和脈搏,心跳和呼吸都正常。
看來,那些人把她迷暈了,等藥勁兒過來,她自然會醒過來。
夜南峰抱着人折回去,給林聰和大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立刻會意。大周掏出塑料結釦,把卷毛他們的手腳困住,然後撥通了110。
他們走後沒多久,警車呼嘯而至,兩名警察把幾個混混塞上了車。
一個半小時後,直到文一佳被推回病房,夜南峰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病牀上的女人還在昏睡,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走進神經內科,他進去的時候,牀上堆滿了刮剩下的彩票殘根,陸雪漫和魏蓓拉正在刮彩票。
“你們刮出了多少錢?”
聽見聲音,兩個人急忙擡起頭。看到師父,她高興地差點兒跳起來。
“給我坐回去,你還打着點滴呢!”
窗臺上還放着滿滿一袋子刮刮樂,夜南峰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可真行!你一句話,他就給你買了這麼多?”
“你怎麼知道是我讓他買的?”
掃了師父一眼,魏蓓拉託着長腔幫閨蜜說話,“就是!說不定是他家男神自願的呢!”
“她家那張冰塊臉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打死我也不相信!”
哼了一聲,陸雪漫得意洋洋的說道,“腫麼不可能?當初知道我懷的是龍鳳胎,他就一口氣買了3萬塊的刮刮樂,我颳了整整一個下午呢!”
“難怪我大侄子會買這麼多,原來是爲了讓你恢復記憶!誰成想,他上了鬼子的當了!”
魏蓓拉忍不住笑了。
被師父揶揄,被閨蜜嘲笑,陸雪漫整個人都不好了。
抱着肩膀盯着夜南峰,鼓着包子臉,彷彿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他笑着問道,“你不說有東西要交給我去化驗嗎?師父我老人家都親自登門了,還不趕緊拿出來?”
瞧他那副倚老賣老的樣子,真心受不了!
送個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某女拉開抽屜,遞給他一隻藥瓶。
儘管寶貝徒弟解釋東西的來歷,可夜南峰隱隱猜到瓶子裡的東西與文一佳有關。
希望不要從裡面驗出不該有的成分,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望着瓶子出神,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師父心事重重,他到底怎麼了?該不會遇上什麼事情了吧?
“師父,你來醫院該不會是專程來取東西的吧?”
“當然不是!”
“那你來醫院幹什麼?”
陸雪漫剛剛恢復,還是不要把文一佳被綁架事情告訴她了。
“文一佳不太舒服,我陪她過來看看。”把瓶子揣進懷裡,夜南峰揉了揉她的額頭,準備抽身離去。
“師父……”
腳步一頓,他回身望來,“還有事?”
“你能不能對佳佳好一點兒?不管怎麼說,你們已經結婚了。雖然她……但要是沒有她,事情還不知道會糟糕到什麼地步呢!”
靜靜的看着夜南峰,她抿着脣瓣,弱弱的補了一句。
“如果你實在做不到,就當我沒說好了。”
“知道了。”
她都被人家賣了,還替文一佳說話,真是個傻丫頭!
“等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
夜南峰走後,陸雪漫猛然想起今天上午師父打來的那個電話。摸着下巴左思右想,總覺得文一佳住院沒有那麼簡單。
她擰着眉心,好像有什麼心事。
魏蓓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漫漫,你想什麼呢?”
“今天你來之前,文一佳來過。我們聊了一會兒,我就去衛生間上廁所。等我出來,她就不見了。沒過多久,師父給我打電話。當時,權慕天也在他旁邊,他問我上午有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又問有沒有親眼看着文一佳離開醫院。”
“可現在文一佳住院了。所以,你認爲上午有人摸進病房把她綁走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
好像很有道理!
魏蓓拉認同的點點頭,但有一點她想不明白,“文一佳沒有仇家,會是誰想對她下手呢?而且,你家男神親自過問這件事,莫非那些人要綁的不是她,而是你?!”
這個結論太驚悚,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也就是說,她做了我的替罪羊?”
“很有可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家男神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的。”擡頭看了看點滴瓶,她按下牀頭鈴。
要不要再悲催一點兒?
我被顧晉陽害的差點翹辮子,剛從鬼門關爬出來就遇上了這種事。
究竟是我流年不利,還是天生苦命?
蒼天大地老天爺,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會死嗎?會嗎?
陸雪漫鬱悶到不行,瞬間沒了刮彩票的興趣,“那會是誰做的呢?”
“這個疑問只有你家男神能解開了。”
安保人員在權氏大樓的機密資料庫找到了夜培東。股東大會結束以後,距離午餐會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
夜培東在保安科的辦公室見到了夜培東和他的妻子趙楚蕭。
兩個人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本打算跟他們說點兒什麼,看到他們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夜雲山發覺再說下去也是讀多費脣舌。
他慵懶的揮了揮手,大周便帶着幾個保鏢把他們從後門帶出權氏大廈,送進了警車。
看着夜培東夫婦的背影,夜雲山忽然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真是老了,已經看不得這種事情了!
回過身,他發現權慕天在不停的看手機。父子二人目光一對,他立刻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還有時間,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漫漫?”
被戳中了心事,他尷尬的咳了一聲,搖了搖頭,“有魏警官陪着她,不會有事的。”
“老婆奴!”
冷着臉撂下三個字,夜雲山越過兒子,向電梯間走去。兩人擦肩而過之際,看到兒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低低的笑了。
被老頭兒取笑讓權慕天很不舒服。
可是當老婆奴沒什麼不好,自己的老婆自己寵,難道有錯嗎?只有一輩子沒結婚的老光棍,纔不能理解這種感覺。
做好了心理建設,他整個人都清爽了。
一個小時後,午餐會正式開始。
夜氏包下了整個艾美酒店,請來最好的廚師和禮儀公司,將金色大廳佈置的簡約奢華,又不失內涵。
當天中午,海都各界名流悉數到場,蔣斯喻代表司徒家族、盛昌集團和蔣氏出席了餐會。 Wωω▲тt kān▲¢〇
見到權慕天,她的第一反應是詢問女兒的情況,“聽說夜培東和趙楚蕭搞了點兒小動作,想對漫漫不利?”
她消息夠靈通的,這麼快就知道了!
“是。”
預感到岳母要興師問罪,他淺淺抿了一口就,四下搜尋,準備找機會開溜。
“要不是夜南峰的老婆替漫漫頂了雷,她又要受到驚嚇和折磨。你離開醫院的時候,爲什麼不留幾個人保護漫漫?”
除掉了顧晉陽,權慕天自然而然的放鬆了戒備。也正是這個小小失誤,差點兒讓陸雪漫再次遇險。
儘管自責,可被岳母當面教訓,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這一點是我疏忽了。”
“別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把她帶回荷蘭。”
這是不是代表她同意自己和陸雪漫復婚了?
秒懂了岳母的意思,權慕天心情大好,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擺脫了岳母強大的威壓,他正在與幾位前輩攀談。突然肩頭一沉,一道俏麗的身影跳入眼簾。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