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剛剛緩和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蔣斯喻和陸雪漫母女各持己見、互不相讓。而某女接下來的話讓侷促的氛圍瞬間進入白熱化。
“要麼你跟國際刑警合作,要麼咱們就此斷絕母女關係!”
蔣斯喻震驚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腦袋裡嗡的一聲,壓抑的憤怒如同噴薄的火山,轟然爆發。
“你再說一遍?”
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好像在某女臉上盯出兩個窟窿。親媽眸光冷冽,泛起森森寒意,令陸雪漫心裡咯噔一下。
最後那句話雖然非常過分,但如果不那麼說,由着她跟司徒博死磕到底,吃虧的還是他們。
與國際刑警合作,既能報仇,又能保證親媽的人身安全,還能蔣家的勢力也不會受到衝擊。這麼三全其美的事情,她爲什麼要拒絕呢?
真是讓人搞不懂!
越想越生氣,陸雪漫也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質問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在司徒博身上浪費時間?那個渣渣值得你親自報復嗎?值嗎?”
“……”
微微蹙眉,蔣斯喻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眼見親媽即將被說動,她緩和了語氣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也恨不能親手殺了他。可是,讓那種人的血沾在手上,你不覺得髒,不會感到噁心嗎?”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但是,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麼多年來,除了在海都,毫無徵兆的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她從來沒有失敗過。
外人算計她也就罷了,可這次的人是司徒博,那個她認識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雖說他們的感情不好,但至少是生意夥伴。即使在幾年前簽訂了離婚協議書,他們還是朋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
居然他在背後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這對驕傲高冷的蔣斯喻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讓她怎麼忍得了?
靜靜的看着親媽,陸雪漫把探尋的目光投向蔣勳,示意他勸勸親媽。頓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夫人,大小姐說的對。爲了那個人,真的不值得的。”
“連你也這麼想?”
一個眼刀飛過來讓蔣勳頓時有種透心涼的感覺,卻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這些年司徒博藉着賭船的東風不停的壯大實力。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貿然發難。在他還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之前,咱們沒有硬碰硬的必要。”
一板一眼的分析着,他不住的偷眼觀察夫人神色間的變化,生怕稍有不慎惹她發怒。
“更何況,以權先生和大小姐與歐陽川的關係,再加上蔣先生與國際刑警高層的交情,我想您可以坐看司徒博的笑話。”
“他的下場自然不會好,但是這些年他揹着我做了不少好事。”
悶悶的押了一口茶,蔣斯喻勉強把心頭的怒氣壓了回去,可只要一想到司徒博與沈韻、田海心糾纏不清,就恨不能把他碎屍萬段。
一旁的陸雪漫完全能體會親媽此刻的心情。
如果權慕天揹着她搞三搞四,即使他們離婚了,也不會多看那個男人一眼。
尤其,她們母女都有精神潔癖,最無法忍受背叛和欺騙。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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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博觸碰了所有禁忌,纔會令親媽喪失了最起碼的理智。
安撫好母親,陸雪漫吃過午飯便帶着洛小天離開了霍夫曼莊園。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蔣孟堂的電話。
表哥找她幹什麼?
自從在醫院被藏在文件裡的機關迷暈,他就憑空消失了,好像他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鑑於他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陸雪漫並沒有多想。而今表哥突然冒出來,不免讓她深感意外。
急忙把車子靠邊停穩,她才按下了接聽鍵,“表哥,你找我?”
“漫漫,你是不是要跟那個叛徒沈凌見面?”
這件事除了權慕天,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表哥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一定是那廝給他通風報信。
“你問這個幹什麼?”
偷眼望向洛小天,看到兒子正在專心的翻看樂譜,似乎對電話內容並不感興趣,頓時鬆了口氣。
“他是蔣家的人,我不管之前他爲什麼混到你身邊,只要進了蔣家的門,死了也是蔣家的鬼。一旦他沒了利用價值,我希望你把他交給我。”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沉悶壓抑,陸雪漫清楚表哥的手段,蔣家對待叛徒向來嚴厲,輕則三刀六洞,重則沉海。
越是這樣,她越不想過早的把沈凌交出去,“我不確定這個人是否有價值。但是,昨天要不是他故意放水,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秒懂了表妹的意思,蔣孟堂並不贊同她的想法,“一個人背叛過你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第三次。就算你要對付沈韻,也沒必要依靠這種人。”
表哥說的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既然沈凌敢反水,就說明他和沈韻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只是想知道他放水的真正理由。”
真是個傻丫頭,總這麼實誠!
如果換做別人以誠相待本無可厚非,但換做沈凌,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想知道這個還不簡單?”冷哼了一聲,蔣孟堂玩味的笑了。
咳咳……
他的手段跟親媽一樣,都那麼簡單直接又粗暴。
不過,這樣也好。
本來她還擔心明天一個人去廢棄碼頭赴約會掉進沈韻設好的圈套。現在有表哥出馬擺平,落單的不是她,而是沈凌了。
“哥,我要活的。”
“瞭解。”
察覺到表妹打算收線,蔣孟堂緊接着說道,“沈凌的事兒是權慕天離開蘇黎世之前告訴我的。他這個人雖然疑心重了點兒,但是總的來說是個好人。要是他跟沈韻和嚴菁菁清清白白,你何不考慮一下?”
“你是他派來的說客嗎?”
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陸雪漫的頓時黑了臉。
“說吧,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個蔣家大少爺替他說好話?”
被人戳穿了心事,讓他有點下不來臺,卻死撐着不肯認賬,“你覺得我有那種需要嗎?”
沒有那種需要纔怪!
我還不瞭解你?
“如果你沒得到好處,就是有把柄被他抓在手裡。別告訴我,你在海都還有另外一個家?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立刻給舅舅和表嫂打電話,看你該怎麼收場!”
“漫漫,你、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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