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看着權慕天,陸雪漫森森的以爲自己幻聽了。
然而,對面的男人說的一本正經,完全不像在開玩笑,難道他早就對權氏兄弟的計劃一清二楚?
抿了抿‘脣’瓣,她故作輕鬆的笑出了聲,拍了拍男人的俊臉,把他剛纔的話當成了玩笑,";如果你突然間什麼都沒了,這種假設個根本不存在好嗎?";
小‘女’人的反應出乎意料,權慕天以爲她會大驚失‘色’,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把那麼嚴肅的事情當成了玩笑。
她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微微擰眉,直覺告訴他,陸雪漫這麼說是想安慰他。靜靜的看着她,男人試圖找出些許破綻,卻沒有任何發現。
";你怎麼會這麼想?";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資產,但是某朝的福布斯富豪榜你一直位列三甲。蟬聯了多少年的冠軍只怕連你自己都數不清了。";
一隻手勾着男人的脖頸,她嘴角掛着幾絲得意的壞笑,彷彿在說,用這一招試探我,未免太low了吧?
";你的錢多到數不清,我不相信有誰能在一夜之間讓你傾家‘蕩’產。即使你的舅舅們賊心不死,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小‘女’人的話將盤桓在他心頭的氤氳打得煙消雲散,渾身上下都透着清爽。
";看來,你對我很有信心!";
聳聳肩,陸雪漫毫不客氣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不是對你有信心,只是對權國綱他們的下場很感興趣。";
伸手攬住她的腰,觸碰到她軟軟的游泳圈,權慕天忽然發覺她胖了不止一點點。
所幸她臉小、骨骼纖細,即使胖幾斤,外人也看不出來。
";這麼說,你這次回來是爲了看熱鬧的?";
";姑且算是吧。";
話音未落,她便覺出了不對。
咳咳……
他靠這麼近是什麼情況?還有,他的爪子放在哪裡?
這廝豆腐吃的很爽是不是?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某‘女’伸手把人往外推,";要是你的問題問完了,就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兒。";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某天我流落街頭又無處容身,你會怎麼做?";
繞來繞去,他問的還是之前那個問題!
你這麼執着,你爸知道嗎?
男人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偏偏不想正面回答,";你有那麼多紅顏知己,根本輪不到我獻愛心,分分鐘有人幫你東山再起。";
酸溜溜的味道撲面而來,權慕天低低的笑了,";請問,你在吃醋嗎?";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她慌‘亂’的垂下眼眸,卻死扛着不肯認賬。
";我爲什麼要吃醋?";
";其實,你吃醋的樣子蠻可愛的。";
‘揉’了‘揉’她的額頭,權慕天眼底笑意明顯,魅‘惑’的聲線絲絲‘惑’人心意。
掃了他一眼,陸雪漫撇撇嘴反問,";你這算誇我嗎?";
";你覺得呢?";
單手撐在她耳畔,深邃的眼眸泛起旖旎的‘色’澤,上揚的眼尾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淡淡古龍水的味道恍若一陣清風吹進她心裡,帶起圈圈漣漪。
這廝的顏值又爆表了!
完全木有抵抗力啊有木有?
";我覺得你在調戲我。";
眉峰微挑,權慕天猛地貼上來,熟男的氣息‘蕩’在‘脣’畔,令她心裡小鹿‘亂’撞,下意識的往後退,可她已然無路可退,脊背緊緊貼在牆上,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她所有的努力轉眼間便化爲烏有。
彼此的呼吸噴在臉上,陸雪漫的小心臟一陣狂跳,瞬間失去了節奏。
‘舔’了‘舔’‘脣’瓣,她弱弱問道,";靠這麼近,你不熱嗎?";
";你要是覺得熱,我可以幫你寬衣。";
噗……
一口老血噴死你!
我就知道狼永遠不會吃素!嗚嗚嗚,他這個騙紙……
儘管抓狂到不行,她卻強忍着沒有發作,繼續跟腹黑狼周旋,";小軒和小天都在下面等着呢!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吃午飯吧?我用砂鍋燉了一隻烏‘雞’,還炒了幾個小菜,你要不要嚐嚐?";
她巴掌大的小臉皺在一起,時不時偷瞄他幾眼,始終不敢與他對視。
看着她無措憋屈的模樣,權慕天的心情頓時大好。可如果就這麼放過她,未免太可惜了。
打定了注意,男人清冷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精’致的面容,面無表情的說道,";相比起吃飯,我對某人更感興趣。";
他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吧?
默默嚥了口口水,由於太緊張,她不受控制的開始";什麼,什麼人?";
";比如你。";
可是,我對你不感興趣!
這麼說的話,會不會被他直接推倒辦掉?
自動腦補了一下畫面,陸雪漫渾身抖了一下,整個人全都不好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最後爭取一下。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故作遺憾的啊了一聲,十分不悅的說道,";你用比如這個詞兒無非是想說真正感興趣的人不是我嘍!";
";你希望我對你感興趣嗎?";
";其實……";踮起腳尖,她趴在男人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知道你對我不感興趣,我就放心了。";
額頭飄過三道黑線,權慕天的臉‘色’立刻晴轉‘陰’,黑壓壓的氣團在他頭頂匯聚、盤桓。
這廝變臉比翻書還快,這不科學!
我只不過開個玩笑,他不會當真了吧?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誰都沒有再說些什麼,就在某‘女’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他突然勾起‘脣’角,‘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瞧你嚇得那副樣子,是不是以爲我會吃了你?";颳了下她的鼻尖兒,權慕天眼中的寵溺不屑掩藏。
哀怨的掃了男人一眼,她忍不住腹誹,這廝變臉的功力絕對是專業級別!
";難道不是嗎?";
話一出口,陸雪漫立刻意識到表錯情了。
你上輩子一定是笨死的!
他好不容易發發善心,你居然說的如此‘欲’求不滿,這不是存心找虐,又是什麼?
一抹‘精’芒涌入眼眸,幽深的眸中閃爍着蓄勢待發的小火苗,";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要是我放過你,豈不是讓你滿心的期待落了空?";
";……";
心裡咯噔一下子,她瞬間有種消失的衝動,不住的四下打量,想鑽空子逃出去。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瘙癢迅速在背心連成一片,令她再也不顧上別的,急忙伸手去抓。
眼前的‘女’人左扭右扭,怪異的姿態引起了權慕天的注意,";你怎麼了?";
";癢……剛纔下飛機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現在不止癢,還有點兒疼。";左右開弓,她隔着衣服不住在背心抓撓。
";轉過去我看看。";
順從的轉過身,可痛癢‘交’織的感覺令她渾身不舒服,";你去拿鏡子過來,我自己看。";
把人拉到穿衣鏡前,權慕天掀起她的衣襟,‘露’出了那片猙獰的傷疤。
本以爲自己已經習慣,可目光觸及那片疤痕的一瞬,心頭還是不自覺的收緊。
扭過頭,陸雪漫盯着鏡子裡的倒影端詳了一會兒,除了傷口有些紅腫,並沒有其他的症狀。
她一臉淡定,男人卻緊張到不行,";怎麼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包裡有‘藥’膏,‘摸’一‘摸’就沒事兒了。";
看上去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對她的話深表懷疑,權慕天追問道,";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我背上是新傷,坐飛機空氣乾燥,傷處的皮膚比較脆弱,容易產生瘙癢和紅腫。不過這都是暫時的,過幾天症狀就會消失。";
她說的篤定,某人還是忍不住一再確認,";你確定?";
挑眉望來,陸雪漫板着臉反問,";請問,你在懷疑我的職業素養嗎?";
";‘藥’膏在哪兒?我去拿。";
";在我的手袋裡。";
他‘抽’身向外走去,某‘女’並沒有等在原地,而是提步跟了過去。看着男人笨手笨腳翻找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在眼皮子底下,這麼大一支‘藥’膏你居然看不見!";
她走過去,戳了戳男人的腦‘門’,緊接着從隔斷裡拿出‘藥’膏,在他眼前亮了亮。
尷尬的笑了笑,權慕天板着她的肩膀,讓她背對着自己。
不得不說,他尷尬的表情有着說不出的傻勁兒,與平時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霸道總裁判若兩人。
想一想,他也是蠻可愛的。
輕輕把‘藥’膏抹勻,權慕天下意識的提着一口氣,好像怕碰疼了她似的。
儘管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陸雪漫完全能感覺到男人的那份珍視,忽然發覺他們之前的爭執是多麼不值一提。
臥室裡陷入一片靜默,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顧雅熙熟睡的鼾聲縷縷傳來,給靜謐的氣氛平添了幾分窩心的暖意。
她本打算說點兒什麼,權慕天卻率先開口,";漫漫,明天下午我送你們去公海,在邱子峰的郵輪上住一晚。等後天的董事會結束,再把你們接回來。";
她不懂了,只是開董事會,又不是兩個幫派火拼,他至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夜氏開董事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給她整理好衣服,權慕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默默轉移了話題。
";邱子峰的郵輪上有不少娛樂項目,是專‘門’爲小朋友設計的。這些天,孩子們一直憋在家裡,正好趁這個機會帶他們散散心。";
轉過身,陸雪漫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爲什麼不能呆在這兒?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漫漫,聽話好不好?";
他一定有事瞞着自己,可是,某‘女’想不通什麼事能讓他如此擔憂?
";你回答我!";
";漫漫……";
輕輕嘆了口氣,權慕天剛開了個頭,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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