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澈只覺自己現在的狀況越弄越糟糕,怎麼會這個事被羽柔知道呢?難道是那個小子告訴他媽的?
他幾步追上去,“羽柔,我承認我和莫承安串通了一下,說澄皓得了急性闌尾炎,可是我沒有惡意,我只想多留你們一會兒!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來有多想你嗎?”
羽柔的手被男人抓着,她轉頭看向夜靈澈,“只是想多留我一會兒?夜靈澈,你知道我聽見澄皓的病了是什麼樣的心情嗎?可是我擔心受怕了半天,結果只是因爲要滿足你多留一會兒我的要求!”她牟然看見從遠處走來的男人。
她的話鋒一轉,“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夠清楚的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了孩子,請你不要在來騷擾我了!”
走廊另一端的男人一步步走近羽柔和夜靈澈,“夜總裁,這樣拉着我的夫人不合適吧?”
西博伸手握在夜靈澈的手臂上,眸光狠咄的逼看着夜靈澈。
夜靈澈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管他想說什麼,這個時候都不是說的好時機!
“西博,別以爲你乘人之危奪了羽柔,她就一輩子是你的!”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西博聽得清清楚楚!
西博的脣角一彎,“是嗎?那麼我們就走着看!”
他的聲音也不大,但是也保證能讓夜靈澈聽見!
羽柔的眉頭漸漸壓下,兩個男人的聲音很小,她聽不見他們說的什麼,但是卻能感受到那低氣壓的氣氛!
下一瞬,西博拉起羽柔的手,帶着她和孩子走出醫院的大樓。
汽車上,西博把澄皓安排在前面的座位上,而他和羽柔坐在了後面的座位上,隔音板升起,把後面的空間阻隔開。
“聽說你們去了海洋公園?”西博的話從牙縫裡逸出。
“我帶着澄皓去的,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那裡遇見夜靈澈!他暈高,所以送他來了醫院!”羽柔冷聲說着不卑不亢。
西博淡笑着他清冷的聲調,“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在追你嗎?當初被這個男人拋棄了,現在男人掉頭追你,感覺怎麼樣?”
他的手指掐住羽柔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
羽柔的眸光沒有一點躲閃,“當初我就已經放下了我和他的感情,不然我也不會主動離開把位置讓給芬妮!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了。西博,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西博的心很抽了一下,他要怎麼相信?當初是羽柔相信了夜靈澈愛的是芬妮,纔會離開夜靈澈,如果現在羽柔知道夜靈澈愛的就是她,她還會留在他的身邊嗎?
他根本沒有把握,如果孩子的事,如果所有的真相有一天全部暴露在陽光下,他們各自的結局又會是如何呢?
“讓我想信你?可以啊。做我的女人,我就相信你!”
羽柔的眸光內斂住,“我不會做你的女人!你根本不愛我,而我也不愛你!只是一個協議!”
她聲音控制不住的發着緊,這麼多年來,他們都相安無事,她只想把協議趕快結束,把賺到的錢快點還上西博!
“協議?羽柔,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把這份東西當協議呢?我承認,和你的籤的第一份的確是本着協議的心,但是這一份,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做夫妻!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可是和你先後簽訂的兩份協議裡,我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沒有?我把所有的利益都給了你!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也沒再找過別的女人,如果你說這樣也不能證明我的真心,那我也沒辦,我已經把我能做到的都做到了!”西博說道。
羽柔的心抽緊,到底他是有多霸道,他說協議就要協議,現在他說他要做真的夫妻,她就要做真的夫妻嗎?他把他認爲最好的都給了她,不管她是不是接受,他都要取得他想要的東西!
即便你說你不想要,所以不能給他想要的,他也只有一句,沒辦法,他已經給了,不管你想不想要,你都只能把他要的給他!
“西博。你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是,我要的不是錢!”西博的聲音打在羽柔的額頂。
羽柔真心的無語了,真的唯一的區別,強盜要的是錢,他要的是人!
“我不覺得搶人和搶錢有什麼區別,而且正真的婚姻是以愛情來維繫的,不是以協議來維繫的!更不是一場交易!所以我可以履行做你掛名的妻子,但是我無法做你正真的女人!”
“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就算是夜靈犀嫁給帝斯當王后,他們不是一樣也要簽訂什麼協議!別把愛情和婚姻說得那麼偉大,就算協議的不是錢,也可以是一生的時間或者感情!所有的一切在我看來都可以用協議來解決,我可以保證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再碰其他的女人,也可以向你保證,不管以後你生下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兒,澄皓都可以有和他們一樣的繼承權!夜靈澈能給你的,我一樣也可以一點不差的給你!而且我保證會讓你比跟着夜靈澈得到的還多!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在西博看來,沒什麼不可以協議,而就算感情也是最好用協議表示,這樣纔可以各自有保障!
羽柔心口一窒,她完全不懂西博的思維,“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可以在外面有你的女人,我們可也可以隨時解除我們的協議!”
“羽柔,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說了我想要你做我正真的妻子!我不相信女人的感情,所以我不會愛,但是你卻是我想要的女人!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做我的女人,事情就是這樣簡單,你懂嗎?”
對於西博的解釋,羽柔不懂,也無力承受!她不知道西博到底經歷過什麼,讓他不願意付出他的真心去愛一個人!
“我聽懂你的要求,但是我無法答應!畢竟我不想用我自己來談判!”她沉聲說道。
她不懂西博,也沒興趣去弄懂西博爲什麼要這麼做。
“是籌碼不夠嗎?不知道我再加上這個籌碼,你是不是願意呢?”西博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裡面顯示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錯愕了羽柔的眼睛。
她的眸光睜到了最大,那個人她怎麼都不會不認識,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安迪!
“他還活着嗎?”她不懂,真的不懂了,安迪不是被夜靈澈殺了嗎?
“當年夜靈澈要殺你父親,是我找人救了你父親,扮成你父親的樣子,替你父親死在夜靈澈的槍下!此後,我就一直暗中保護着他,供養他到現在!他受了刺激已經失憶了,沒有我,他早就死了!當然你和你父親一直有仇怨,如你不要他,我也可以幫你殺了他!”西博說道。
羽柔的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他失憶了?”
“是啊!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知道人在極度恐慌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人,我已經把他弄回來了!你想找你父親報仇,我可以殺了他,你要是想留着他也可以,一切都看你的意思!”
西博當然不會告訴羽柔,她父親活着的真正真相,那些秘密他已經全部銷燬了,從此只剩下,他說的真相!
羽柔的眉頭壓到了最低,“這件事我還要和我媽媽商量!”
她的心紛亂着,說實話,她很恨自己的父親,畢竟當年她父親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可是現在忽然知道了父親活着的消息,她又無法說出讓他去死的話!
“可以,你回去就可以和你媽媽商量!我也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協議!”
汽車緩緩停下,羽柔知道他們已經到了新買的別墅。
沒用她打開車門,西博便走過去,打開了車門手還貼心的放到了的車頂的框子上,以防女人出來會磕到頭頂。
說實話,這種生活的小節,這幾年來,西博點點滴滴地每天都在爲她做着。
她走進別墅的時候,便看見客廳裡的對做着的安迪和月袖。
安迪一看見她走進來,立刻站起身,“羽柔啊!女兒,你回來了!”
羽柔一怔,“你不是失憶了嗎?”
“我是失憶了,但是我記得你和你媽媽,你看我皮夾裡還有你們的照片,照後面寫着女兒羽柔,老婆月袖!”安迪把自己的皮夾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張照片。
羽柔能看出那是她和月袖在希臘瑞國時照的照片。
她的脣抿動了一下,“嗯,我是羽柔,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們有話明天再談。”
真的太錯亂了,她需要時間去想清楚這些事情。
和這裡的錯亂不同,夜門則清淨了很多,夜靈犀最終同意讓帝斯先把兩個孩子帶回瑞爾士國,而現在她還和夜莫寒在公司。家中只有厲彤和南宮情帶着夜靈軒。
夜靈澈回到家中便看見躺在牀上的芬妮,芬妮的臉色似乎比以前更難看了。
“這張新牀躺着還舒服嗎?”他看着芬妮沒睡走過去問道。
“很舒服,謝謝。看見羽柔了嗎?和她說清楚了嗎?”芬妮問道。
似乎她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只是看着這個男人幸福。
夜靈澈的眸光一沉,搖了搖頭,“我想她永遠不會原諒我。”
男人的聲音悽楚中透着他的無盡的哀傷,這樣的哀傷讓芬妮的心抽痛着。
“我去和她說吧,她會相信的!”
“不要,我不要她因爲同情或者覺得欠了我的才施捨給我感情,我要讓她真正的再愛上我!”夜靈澈說道。
芬妮點點頭,她看着男人走進衛生間,她拿着手機,發出一個信息,明天上午十點,左岸咖啡廳,不見不散,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