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博幽暗的眸光打在女人的臉上,擡手勾起女人半地下的頭,“你在懷疑我?”
厲卿妍的牙咬在自己的脣上,眸光躲閃着西博,“不,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在怎麼會有人要殺漢克,還有人要把芬妮抓走。”
西博冷哼了一聲,“所以,你和你哥哥都認爲是我做的?然後呢?發現自己愛上的是一個混蛋,要和我分手嗎?”
厲卿妍的擡眸看西博,“不是,我沒這樣想過,我只是在想,如果是你的做的,我可以去和漢克道歉,然後和他說清楚,大不了讓他離開,我可以僱傭別的人。如果是你帶走的芬妮,其實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你想要妹妹也是人之常情,我哥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可以一起照看芬妮,你說呢?”
西博的脣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沒有一聽見我就是西博,就離開我,只是爲了套我的話對不對?”
他的手用了力氣,所有的愛情都是假的,沒有人愛他,連自己的妹妹都背叛了他,他還在想什麼?
“不,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沒有這樣想過,從來沒想過離開你,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厲卿妍的眼淚都要留出來了。
男人的指力有多大,她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把他捏碎了。
“不是?當初我媽媽也說愛我爸爸,最後還不是愛上了別人,爲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拋棄了我和妹妹!”西博氣吼着,那憤怒的情緒,彷彿把他又帶回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真的,我沒有想過離開你!我愛你是真的!”厲卿妍的眸子凝着那野獸般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有害怕,也有猶豫,但是更多的還是可憐,她可憐這個看着自己父親殺死自己母親的男孩,想想,那個時候他纔多大?
最終她沒在猶豫,伸出手臂將男人抱住,把男人摟進自己的懷裡。想要用自己來平復男人的憤怒。
西博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絞着女人的眸子,像是要把這個女人看穿,只是女人那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沒有半點的晦暗,讓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
清澈的眸光如一碰清泉般的在西博的心中流淌,澆灌着他滿是溝壑的心。
“我說不是我,你信嗎?”他一字一句咄咄的問出。
厲卿妍點點頭,“我信。”
西博的脣抿成了直線,手指鬆開了女人的下巴,“信?”
意外的答案,他沒有想,也沒敢想過的答案,她竟然信他?
厲卿妍的手臂緊抱住男人的身,“我真的信,你說的我都信,你說不是你做的,就一定不是你做的。對不起,我剛纔竟然不相信你了。以後不會了。你原諒我。”
女人的柔聲,讓西博的神經跳痛着,他的眸子裡倒影着女人的影子,“愛我什麼?”
對於男人的問題厲卿妍真的回答不出來,“我不知道,也許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上了你吧。沒有爲什麼愛你,只是我愛你。”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有說不清楚的愛。
她想她一定是那種很容易就愛人別人的人,只一眼就愛上了帝斯,也只一眼就愛上了西博。
西博的頭壓下,脣吻上女人的小脣,從來沒有過的溫柔,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小心,似乎他在吻着什麼易碎品。
厲卿妍合上眸子,迎接着男人的吻,從來沒有過的大膽主動的糾纏着他,只想讓他知道,她是愛他的。
糾纏在房間裡肆意的蔓延着,火熱步步升溫,連空氣都被他們的熱情點燃。
一室的迤邐中,伴隨着女人深深淺淺的呼吸,和男人發自深喉的聲音。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瞞足和狂熱。這樣的體驗是西博第一次感受到的,似乎他真的和這個女人交融在一起。
直到深夜,女人累到睡去,他才鬆開了自己的手臂。
夜色從窗中打進,籠罩在他的健美的身上,他的眸光凝結在睡熟的女人臉上。
爲什麼要相信我呢?他的腦中不時的出現這一句。
下一瞬,他站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闊步走出房間。寂靜的樓道中,腳步聲都變得格外的清晰,他的悄聲走過漢克的房間門口,朝着地下室走去。
房間裡的漢克,就在西博走路的聲響消失的一瞬,睜開了眼睛,那眼睛,眸光閃亮的打在夜色中。
沒人知道,這個寵物醫院原來是西博的地方,當然所謂的,讓厲卿妍買,也不過是讓他們有一個合理的住在這裡的理由。
他在地下室的勁頭,按動一個開關,一扇牆打開了,裡面露出長長的甬道。
隨着他的身影走了進去,那扇牆合上了,不知道的人,完全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破綻。
甬道並不長,沒走多遠,他就走上了臺階,再開啓一扇門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小樓裡。
一直在地道門口守衛的保鏢,看見西博來了,馬上行禮,“船王好。”
“我妹妹的情況怎麼樣了?”西博冷聲問道。
“芬妮小姐的情況,內個,我們也不清楚,那些醫生進去,一直沒有出來。”保鏢回答道。
西博的眉頭壓到了最低,他的妹妹到底是得了什麼大病,讓這些醫生看了這麼久都沒看完?
他的腳步極速的跑向了一個房間。還沒等他到房間,就聽見裡面女孩的叫聲。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看病!”
西博一把推開大門,便看見幾個人按着芬妮,要給她抽血。而芬妮就像是瘋了一樣的,不許任何人給她抽血。
“芬妮,你在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樣會誤傷你嗎?”西博焦急的喊道。
顯然是已經誤傷到了,因爲芬妮一直在動,那負責抽血的人,根本扎不準經脈,針頭在女人消瘦的手臂上,留下了幾個血孔。
芬妮看向跑過來的男人,“哥哥,真的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爲什麼這麼做?芬妮,你覺得自己的哥哥會害你嗎?難道你要指望夜靈澈和莫承安給你治病嗎?要是他們治得好,你的病會越來越重嗎?”西博氣吼着,妹妹指責她的眸光,讓他的心抽痛着。
難道芬妮絕對他會害她的命嗎?
芬妮深深吸進一口氣,她真的是拼進了所有力氣,本來就虛弱的她,完全沒有力氣在掙扎了。
“哥哥,夜靈澈和莫承安,他們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給我看病,只是我的病太重了,他們纔看不了。我求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她輕聲說道。
西博的脣深深的抿住,“病太重了?那你告訴我,你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我給你找的都是世界頂級的醫生,他們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他不信這些花大價錢請來的醫生,還治不好他妹妹的病。
“我真的不用他們給我看病,我想回去,哥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送我回去!”
芬妮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她不能讓任何人抽到她的血,不然夜門和莫承安還有她的秘密就會被哥哥知道,而哥哥會怎麼對夜門和莫家,她很清楚,那些積怨一定會隨着這次的事情爆發的。
西博的眸光一冷,“既然我把你帶回來,我就不會把你送回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芬妮小姐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他問向那些些醫生。
醫生爲難的稟報着,“回稟船王,我們一直在給小姐抽血,可是她不就是不讓我們抽血,剛纔小姐還因爲動作太劇烈,肚子痙攣了,我們先給她治療的痙攣。
船王,如果小姐的情緒在這麼激動,我們怕,小姐的身體會支撐不住。”
真的是爲難死他們這些醫生了,他們收了錢奉命來給人家看病,結果這家的小姐還不讓看,這讓他們怎麼辦?他們既不能拿錢不看病,又不能惹毛了小姐,而且這個女人的身體狀況一看就不好,他們只怕硬磕下去,人還沒治療呢,先死了,他們要怎麼賠人一條命?
西博只氣到怒髮衝冠,他都把人弄來這麼長的時間了,結果連血都沒抽到,真心不知道這些醫生是幹什麼吃的!
他蹙着眉頭走過去,消瘦如柴的芬妮,讓他也沒辦法強迫,真是怕自己的手一重,會把妹妹的命收了。
他揮手示意醫生退下去,坐在芬妮的身邊,“芬妮,別鬧了,你看鬧的,臉色這麼不好,哥哥只是擔心你的狀況,想要找人給你把病看好了,沒有別的意思,你懂嗎?”
芬妮戒備着,看着西博,薄如紙的脣顫了顫,“哥,莫承安會治好我的,你送我回去,行不行?”
她小聲的求着,真的是沒氣力了,她連說話的氣都沒有了。
“好,哥哥送你回去,但是我們兄妹兩個剛見面,你就要走嗎?不和哥哥再說回話了嗎?”西博問道。
芬妮點點頭,“那好,我就和哥哥說會兒話,然後哥哥就把我送回去。”
西博的大手摸上女孩的頭,理着女孩的頭髮,“好,哥哥聽你的。”
就在女孩所有的戒備放鬆下來後,他的手摸到了女孩的耳後,他的手指牟然按在了女孩耳後的一個學位上,芬妮的眼眸合上沒再能睜開。
他收回自己的手,“行了,她暈了,你們手腳快點,馬上給她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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