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博的眸光瞬間一斂,狠咄地瞪走進來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手牽着手的走進來,不過被法警攔住了去路。畢竟法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我們是來送維姆伯爵的丟失的證據,順把搶伯爵證據的人也抓來了,就人在法院門口。維姆伯爵,你可以狀告那人搶你的東西,他自己剛纔承認了自己是西博船王派來搶你東西的。”夜靈澈朗朗的說道。
“夜靈澈!你特麼的胡說,我的人怎麼可能被判我?他們都是僱傭軍,就算被抓也不會承認,而且他們……”西博陡然閉上了嘴。
法警讓開路,夜靈澈大喇喇的走進來。
“怎麼不接着說下去了?法官大人請注意,他承認自己用了僱傭軍,而且承認自己派了人!”夜靈澈迅速抓住了西博話的重點。
西博的臉色蒼白着,扯着僵硬的脣角,“我只是說如果我的人被抓的話,不會出賣我!夜靈澈,你以爲一句話就能定我的罪嗎?”
夜靈澈清冷的說道,“當然不能,法院是講證據的地方,不過法官大人應該很高興能看見我的提供的證據!”
他把自己手裡的東西呈交給了法官。
維姆伯爵詫異的看着夜靈澈的交上去的東西,疑惑的問着夜靈澈,“夜總裁,你們會有證據?我的證據一直是我隨身攜帶的。”
羽柔走到維姆伯爵身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們騙了你,把你的公文包調換了,因爲靈澈覺得西博會來搶證據,他怕你保護不了證據。”
維姆高興的點點頭,“這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是你們料事如神,不然我今天就告不了他了。我還以爲那些證據真的被偷了,我,我都要急死了!”
眼看着自己的起訴就要被駁回了,他怎麼可能不心急。
“伯爵,我們還是要道歉,因爲怕你知道了,就表現不自然了,不能讓西博上當,所以我們一直瞞着你。”羽柔還真的擔心維姆伯爵會急出病來,好在老人的精神狀態還是好好的。
“哎,都我老了不中用了,不然你們也不會想這樣的辦法,你們都是幫我給女兒討公道的,我不會怪你們的!”維姆伯爵說道。
所有的證據不但要給法官看,也會給西博看,好讓他知道證據的真實性。
他臉上的線條緊繃着,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親的遺書,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把所有的事都寫了下來,而且還被夜靈澈找到。
最關鍵的事,他還沒有辦法辯駁這些東西是假的,因爲隨着那封遺書出具的還有他母親以前在維姆家書寫的東西,這些東西經過筆跡鑑定,已經認定是一個人寫的了。
隨着這些證據呈堂,法院又出現了一個闖法庭的人。
“法官大人好,我叫喬治,是瑞爾士國國王的總管,夜靈澈總裁和羽柔被管在西博家莊園的時候,我們遵從帝斯王的命令,到西博莊園去解救夜靈澈總裁,無意中在密室裡發現了一具女屍,不過當時的狀況,我們無法把女屍帶走,但是我們拍攝了在密室裡的視頻,可以作爲呈堂證供。”
喬治說着把u盤,呈交了上去,有了這個視頻,警方就有足夠的證據去調查所有的事情。
夜靈澈的眸光一轉,“對了,我還可以提供一個線索,我和羽柔在逃出密室的時候,在另一條通道了發現了一個被丟棄在密道里的鐵棍,鐵棍上還有血跡,我把鐵棍帶走了,上面的血跡弄了一些下來,經過化驗,已經證實是西博父親的血跡。西博,你父親傳說是酒醉從樓梯上跌倒,磕傷了頭部致死的,我看那所謂的樓梯就是鐵棍吧,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鐵棍在密道里保存得雖然不好,不過還是提取出食指和拇指兩個指紋,你該記得自己是怎麼把自己的父親打死的吧?”
西博的臉慘白着,那是他根本不能碰的事實,字從他的脣角冷聲的逸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是嗎?聽不懂啊?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們提取了你的指紋,比對一下,我相信你一定想出來你父親死時的狀況。而且你派到樹林裡追殺我的人,已經掉進陷阱了,我通知警方去營救了,我相信簡明的臉沒人不認識,不用再懷疑他是你派去的人了吧?”夜靈澈說道。
要證明這個太容易了,而且他們不光是要幫維姆伯爵的女兒討公道,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把西博扳倒,而這個謀殺可以把他送進監獄。
西博臉上的線條緊繃着,那棱角似乎能扎到人,下一瞬,他脣邊勾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要驗我的指紋嗎?可是我的手受傷了,我不能給你們驗指紋了,想要驗的話,要等我的傷好了。還有簡明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就算是我的手下,也是一個人,難道我還能控制他要自己做什麼?至於他爲什麼殺你,那是你們的恩怨,和我沒什麼關係。”
他擡起自己的手,那拇指和食指上,赫然的着燙傷。
夜靈澈的脣狠抽了一下,這個男人真心夠狠,竟然爲了躲過驗指紋,把自己的手指弄傷,其實他對鐵棍上的指紋只是猜測是西博的,畢竟他的手裡沒有西博指紋的資料,但是西博現在的舉動讓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真的是西博把他自己的父親殺死的!否則西博也不會害怕驗指紋。
“你夠狠,不過西博,你的手指有好的一天,而且我可以讓你看一下現在股市的情況,世界證券市場上,夜門和帝國集團,還有黑暗帝國的股票,都在節節攀升,估計用不了兩天就會收回所有的損失!”
西博的脣角抽動了一下,驟然冷笑出聲,“很好的計策,在這裡困住我,然後在去股市反敗爲勝!”
他以爲自己的所有的計策都堪稱完美,就在他要收穫自己要的所有結果的時候,卻牟然發現,只要夜靈犀和帝斯反手一搏,他所有的計劃全部付之東流。
因爲西博的手指傷了也因爲他有重大的嫌疑,西博被拘留審訊,但不能在所有的證據確鑿前關押他。
西博被法警帶着,向法院的大門走,在他走過羽柔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驀然頓住了。
他的眸光凝在女人的臉上,一瞬不瞬,“爲什麼這麼做?我對你不夠好嗎?”
他的聲音黯啞的發自深喉,這個被他一直捧在掌心裡的女人,卻傷他最深。
羽柔看向西博,男人痛苦的臉色,讓她的心沉了一下,“是因爲我長得很像你媽媽,所以你才固執的要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對不對?”
西博的眸光癡凝在女人的臉上,幽深的眸光,彷彿能穿越了時空,“我只是想要我的家人,一家人在一起,爲什麼不可以?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我?”
他只是想像正常的人一樣,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卻從來沒有過,他只想想留住一個虛假的幻像,可是現在連這個幻象也滅了。
像是有人把他所有的力氣從他的腦後抽出來一樣,讓他全身都頹然到邁不動一步,甚至希望時間就終止在這裡,他已無力去面對後面要發生的事情。
法警推了一把西博,“西博先生,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他們的任務是要把這個男人帶走,可不是留在法庭裡。
隨着西博被帶走,維姆伯爵老淚縱橫,他女兒的冤屈終於有可以沉冤昭雪的一天了,雖然還要等着審訊西博,但是結果出來是早晚的事情。
“維姆伯爵,你不要太傷心了,我相信你的女兒會瞑目的。”羽柔輕聲說道。
“我知道,很快所有人的都知道她那個該殺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了!”維姆伯爵氣吼着。
“我想西博殺他父親,也是有這個原因,畢竟他是您的外孫,您要是能和他好好的交談一下,我相信,你會諒解他的。”羽柔現在似乎能明白西博的心境。
媽媽死的時候,他才六歲,他知道是自己爸爸殺的媽媽,可是他沒辦法,等他長大的時候,他親手殺了爸爸爲媽媽報仇,他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只想留住一個夢裡祥和的家。
不知道爲什麼,原本她很恨西博的,可是現在,她有同情起西博,她也是想有家的人,她能體會到那種渴望家庭溫暖的感覺。
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西博對她各種的容忍,甚至可以這麼多年,都不碰她,她想都是因爲她長得想他的媽媽吧。可是他要留住的終究只是虛假的幻像,早晚有碎了的一天。
夜靈澈的手臂摟在女人的腰身上,愣神的女人讓他很不爽,“想什麼呢?”
“你不覺得西博很可憐嗎?”羽柔說道。
“你不覺得,你的男人聽你說可憐另一個男人很可憐嗎?”夜靈澈矯情的說道。
羽柔會心一笑,她能把這個男人怎麼辦好呢?似乎她永遠逃不出狗腿的哄男人的命運,“好了,我不想了還不行嗎?”
“但是你剛纔想了,你要補償我!”夜靈澈低頭啄着女人的小臉。
羽柔被男人禁錮着,就這樣陪着他在法院的門口上演着親吻真人秀。
法院的汽車從法院的門口開過,汽車裡的人,清楚的看着那臺階上擁吻的人,他的臉上露出陰險的弧度。
夜靈澈,我怎麼捨得讓你這麼幸福?我要下地獄,你們都來陪葬吧!
隨着和諧的陽光落下,在賓館房間裡,一步步得寸進尺要着女人補償了夜靈澈,驟然接到了電話。
蕭城通知他,已經收到了可靠的消息,西博越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