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揮開夜莫寒的手,“你胡說什麼呢?我是要去救人!博遠還不知道是不是活的呢!”
她真的急了,那個男人還生死未僕,哪有功夫和他廢話!她的腳踩在地上,雙腿驀然一軟,剛站起來的身子瞬時向後倒下。
夜莫寒一躍竄到地上,將女人抱在懷裡,不過臉色冷得難看,“博遠是誰?”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哪又蹦出一個男人?
“等一下,房間裡不是有攝像頭嗎?啊……”她嚇得往男人懷裡鑽,她還麼沒穿衣服呢!
夜莫寒很享受女人的動作,“沒事了,昨天晚上我都拆除了!”
當他們纏綿完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都毀了!他來過幾次,攝像頭在哪,他很清楚,只是那個時候沒必要拆,但是現在不行了!
南宮情總算鬆了一口氣,“博遠是凌薇的愛人!凌薇死了,他要給凌薇報仇,就來殺約克,只是被約克抓住了!”
她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揉揉痠軟的腿,想把男人推開,可男人的手臂鉗子般的禁錮住了她。
“那關你什麼事?”夜莫寒顯然不悅,那只是一個不相干的男人!
“凌薇死了,奧德和塞班讓我頂替凌薇做約克的寵兒,約克以爲我是博遠的愛人,所以他提出讓我陪他的客人一夜,然後就把博遠放了!”
夜莫寒的臉瞬時黑了,凌厲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南宮情!你找死是不是?竟然爲了救別的男人隨便陪男人睡?”
該死的女人!她都是怎麼拒絕他的?現在爲了一個別人的男人,她可以隨便陪人睡了!如果,昨天來的不是他呢?她是不是已經被別人睡過了!
“疼!你放開我!”南宮情的眼淚都快要疼掉出來了,男人的大手鷹爪子似的掐着她的腰,她的腰都要讓掐斷了!
“你還知道疼啊?我tm的昨天就該弄死你!”夜莫寒狂飆出聲。
南宮情掰着男人的手,心裡一陣委屈,“我怎麼知道,他給我的飯裡下了藥!”
她本來已經想好了,利用夜莫寒和南宮烈的名字,或者利用自己的武功,再不行她就反悔說不做了!總之她有很多的方法,她又不是傻子,難道她還能讓別人欺負了!
唯一一個沒算到的就是約克在她的飯放了這種藥!
“你以爲約克是善男信女嗎?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有多少,你知道嗎?你自己跑來還不算,還膽大到要救人!你到底知不知到死字怎麼寫?”夜莫寒氣吼着。
他小心翼翼保護的女孩,結果卻爲了救別的男人差點把自己毀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南宮情半垂着眸子,不敢看男人生氣的臉,下一瞬,她想到了什麼,好像這件事他便宜佔大發了!
她擡頭看向男人,氣鼓着小臉,“夜莫寒,你別不講理!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都把我吃幹喝淨了,你還生氣了!”
“我是怕你的便宜被別的男人吃去!”
他當然知道自己非但沒吃虧,還把小女人吃到了嘴,可是他也後怕啊!
南宮情微怔了一下,才明白男人話裡的意思,“你!你就是一個混蛋!我爲什麼就要給你吃!”
她的拳頭捶在男人的胸口上,那裡還有她昨天咬他的牙印!
夜莫寒沒有理會女人的小拳頭,低頭含住她的耳珠,“因爲你是我的!你只能給我!”
他的牙拿捏着力度在她的耳珠脖頸上印下白色的牙印。
南宮情抗拒的推着他,兩個人未着寸縷,這樣貼在一起,好像連周圍的空氣都升溫了!
“你放開我!”她的傷沒好,他還想幹什麼!
夜莫寒擡起頭,整個靠在她的身上,“去洗漱,我和你一起去。”
那個叫什麼博遠的男人,他到底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宮情從地上撿起浴袍穿在身上,走進衛生間。她的身上乾爽的很,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這個男人抱她洗澡了。
簡單的洗漱後南宮情走出衛生間,男人還是那副樣子,光着身子大喇喇的站在陽光下打着電話。
她趕快撇過自己的眸光,那如雕塑般完美的身形,的確有讓人移不開眼的本事。
夜莫寒看見小女人出來,拿着電話走進衛生間。
南宮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在和誰通電話,不過,她沒有偷聽的習慣,只是他腿上的燒傷的畫面再次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他的腿到底是怎麼燒傷的?
‘扣扣!’敲門聲響起,她打開房門,女傭送來了她的衣服,還有夜莫寒的行李。
南宮情沒讓女傭進來,牀上的狼藉她還沒收好,怎麼好意讓別人看見!
她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阿拉伯白衫,她穿好衣服,打開夜莫寒的行李把他的衣服都掛進了更衣間。
“表現不錯!親一個!”夜莫寒從女人身後探頭在她的臉頰上偷香了一口,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把他的行李收拾好了!
南宮情狠踩了他的腳一下,“你快點穿衣服!時間不早了!”
時間真的不早了,已經到了正午了!
“想要快就給我穿!”男人撐開手臂,已經準備好接受女人的服侍。
南宮情恨得牙癢,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不過再恨她也沒辦法,爲了爭取時間,她只能照男人的話做了!
當兩個人走出房間的時候,一個女傭走過來,“夜總裁,約克王有請你去共進午餐。”
夜莫寒擡了下手,示意女傭帶路。
南宮情跟在男人的身後,她的已經盡力走得自然,可疼痛讓她根本和不上腿,好在穿的是拖地的長衫,不然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夜莫寒發現女人的腳步不對,淡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夜總裁昨夜休息的好嗎?好像精神不太好啊!”
約克明知故問,晦暗的眸子幽澀窺不出喜怒!他的身邊坐着黛西和語蝶。
“多謝你的禮物,我很受用!”夜莫寒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
南宮情臉色一僵,受用!她是東西嗎?
她跟着夜莫寒坐下,“約克,我按照你說的陪了你的客人一夜,你是不是該遵照約定放了博遠?”
約克冷勾下脣角,“當然,來人把博遠帶上來!”
很快就有保鏢駕着,更準確的是拖着一個男人走進餐廳,手一鬆,那男人便如毫無生氣的沙袋一般跌落在地上!
南宮情瞳孔鄒然一縮,起身跑過去,“博遠!你怎麼樣了!”
博遠的身體冰冷,氣若游絲。
“你看清楚了,我遵照約定放了他!不過,他能不能走出去,就不知道了!”約克舉着紅酒咂了一口,彷彿要死的不是人,只是一隻螻蟻。
南宮情憤恨的瞪着約克,這個沒人性的男人,竟然讓博遠失血而死!
“叫醫生!快叫醫生!”她求助的看向夜莫寒。
夜莫寒的眉頭低壓下,這裡不是他的地盤。
“無足輕重的人,不過,約克,我今天要和你談合約,結果就碰見死人,似乎不太吉利!你知道我們做的生意有些見不得光,還是忌諱點好!”
約克冷笑了一聲,“夜莫寒,你什麼時候又信這套東西了?艾塔,你倒是本事,能求得夜總裁替你說話!看來你昨天晚上把夜總裁伺候的不錯!這樣吧,今天晚上你伺候我,我就找醫生保證他活着!”
“卑鄙!”南宮情氣得全身發抖,心臟也緊跟着一驚,他叫她艾塔,也就是說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要答應他!”虛弱的聲音,但卻能讓人聽出說的人已經竭盡自己的所能!
“博遠,你別動!”南宮情抓住博遠擡起來的手,愕然發現他的手腕上被割開的口子。
“博遠!這是怎麼回事?你……”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那傷口參差不齊,一看就是被鈍器割傷的。如果約克有心殺他,他的手下根本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用鈍器割他的脈!
唯一的解釋是這個男人要自殺!
“凌薇死了!我也不會獨活,連累了你,對不起!你的恩德我和凌薇只能下輩子再還了!唯一可惜的我殺不了他……”
博遠強撐着說到這裡,已經再說不出一個字了,他昨天摸到木板上有個釘子就用釘子割破自己的手腕,不能報仇,他會去陪凌薇,但是不能再連累無辜的人!
“博遠!博遠!”南宮情伸手去試他的鼻息,已經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了!
她沒有哭,嘴角勾出罌粟般的笑,約克殘忍的殺了她的父母,現在又殘忍的害死這對相愛的人!
博遠放心,你和凌薇的仇,我會替你們報的!
她站起身,走向約克,銳利的眸光不偏不倚的射進約克幽澀的眸裡。
“他死了,你的遊戲結束了!現在把他和凌薇合葬在一起!”
她沒再向剛纔一樣請求,完全是一種命令的高姿態!
約克眸光一斂,這個女人竟敢用這樣的口氣命令他!
“你以爲你是誰?這裡的王是約克,這個要怎麼處理也是約克王來定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沒等約克說話,黛西已然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約克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是她沒見過的,而且他從來不會縱容女人和他這麼說話!
這個在約克心裡這麼特殊的女人,她怎麼能容得下她!
“約克,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我和你賭一局!我和你的女人比武,我贏了,聽我的,讓凌薇和博遠合葬!”
“你要是輸了呢?”約克的眸光絞着面無懼色的女人,眸中浮出一抹興味。
“我要是輸了,任憑你處置!”南宮情咄咄的說道。
夜莫寒眸光一陣凌厲,難道她不知道黛西會武功嗎?這個那個女人夠陰險從來都是一副柔弱的樣子!
約克淺笑點點,“女人,口氣不要這麼大,我對處置你沒興趣。如果,你輸了就陪我一夜,我倒是有興趣和你一賭,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