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的手擁着被子坐起來,心抽到了嗓子眼,完全不敢想象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紛亂的大腦,只差要撞牆了,就在那似夢非夢中,她好像隱約的記得一些感覺,只是都是那麼不真實的,讓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夢還是是真的發生了。
她的手敲着自己的頭,真心想把那一腦袋的混沌敲開了。
驟然她想起了什麼,如果是真的發生什麼,那麼她是不是應該疼?
她動了動自己的腿,完全沒有傳說中疼的感覺,那一顆提起來的心,漸漸放下了。
而她的臉卻悄然的騰起了紅暈,她怎麼會有那種感覺?難道是自己做了春夢?
想到這個她的臉紅得更勝。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
“啊!你出去!”她錯亂的叫着,她還沒穿衣服呢,這個男人怎麼就進來了。
西博僵在門口,“我來給你送衣服。”
夕顏只差用被子把自己的頭都包上了,“內個,你給我放到牀上就行了。”
西博的眸子黯然着,按動輪椅上的按鈕走進房間,把女人的衣服放到了牀上。
只是男人沒有像女人像的一樣走出房間,而是走得離女人更進。
“你,你敢什麼?”夕顏驚恐的說道,身體不受控的向後躲。
可是卻躲不開男人的伸過來的手。
“別動!”博格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打在女人的臉上,他是手固執的摸着女人的額頭。
總算女人的體溫,沒有像他擔心的一樣,高燒起來,他的心才放踏實。
“還好沒發燒,正好你醒了,我把飯菜給你端過來。”
夕顏額頂上的溫度消失了,男人的手離開了她的頭,一聲輕喘,到現在她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內個,我不是故意暈到的,還有那個服務生能不能回你公司上班了?”
她意識到這個關鍵的問題,她拼了半天的命,就是爲了那個女孩的工作。
博格真心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怎麼這個丫頭還這麼還管閒事,上次爲了救人,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現在爲了救人,又差點搭上自己的命。
他的心下涼薄這,是不是如果當初的那個人,是任何一個人,善良的她都會去拼死救?
略頓,他點了一下頭,“我吩咐何秘書去辦。”
夕顏依舊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脣角,勾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對那個女孩的愧疚,她終於可以釋懷了。
“先生,你說的這件事做完我們就可以談合同的事了,除了合同的價格,你對合同還有什麼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其實我也提你考慮過了,斯諾只說是價格不能動,但是沒說其他的條款不能動,我們可以把售後免費維修的年限加長,還可以在加提前的服務條款,我保證你不會吃虧的!”夕顏連忙說道。
她知道誰也不會傻瘋了,去買一個價格比市場同類商品跪10%的貨物,所以這幾天她一直在動腦子想,這個她要怎麼說服博格,一定要讓他覺得物有所值,他纔會簽字的。
而這些就是她想到的這種的辦法,只是男人的聲音沒有發出她期待在字符。
“談合同可以,我也不介意,和一絲不掛的你現在就開始談這些東西,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
夕顏的臉瞬間爆紅,真是太高興了,她忘了自己還是這樣的狀態,她的手把被子抓得更緊,就算男人一點都看不見她,可是她還是羞紅了臉。
“你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出去和你談。”
她的心狂跳着,全身都是不自在的,彷彿裹着被子也一樣能被男人看穿一樣。
博格點了一下頭,“嗯,我出去等你。”
按動輪椅走出大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頭頂上,明明什麼都做了,可是他卻什麼都不敢說。
房間裡的夕顏麻利的把衣服穿上,很奇怪衣服從裡到外的號碼都是她的。她詫異的想着,這個男人不是沒妻子嗎?他哪來的女人衣服?
而下一瞬,她陡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裡沒有女人,那昨天誰把她的衣服脫了的?
她的眸光驚恐的一縮,不會是博格或者是巴倫吧?
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她就要被自己嚇死了。
片刻,她才穩住了心神,自己安慰着自己,這裡怎麼可能沒有女傭呢?怎麼也該有一個兩個吧?
所以不是沒有女生,只是她沒看見。她的手拍拍自己的胸脯,那個博格這麼討厭她,怎麼可能會給她脫衣服?
他自己的說的,飛機場看了也沒料,應該他是沒興趣看的。
她下地去衛生間洗漱,剛站起的身子陡然跌落回牀上,雙腿軟得她站不起來,而且痠疼的難受。
她的手揉着自己痠疼的腿,完全搞不懂自己現在的狀況。
餐廳裡的男人面前的餐桌上,擺着一堆豐盛的午餐,完全不是兩個人的量。
夕顏走進來就一桌子的飯菜嚇了一跳。
博格指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座位,“坐這裡,吃飯。”
還沒等女人做下,他就盛了一碗濃湯放到女人的面前。
“這個湯是加了中藥燉了一夜,味道上會有一點中藥的味道,但是醫生說,用這個湯輔助中藥,會對你的身體更好、喝喝看。”
夕顏左右看看空曠的餐廳,“內個,就我們兩個吃飯嗎?”
博格點了一下頭,“嗯,就我們兩個,巴倫自己在廚房吃。”
夕顏的額頭一黑,她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內個,你家就有你和巴倫兩個人嗎?有沒有女傭什麼的?總要有做衛生的女傭吧?”
她不知道要怎麼問西博,只能這樣婉轉的問道。
博格一怔,“沒有。這裡就我和巴倫兩個人,還有幾個做清潔的傭人,他們一個星期一來打掃一次。”
他從家政公司僱傭了一清潔隊,每個星期都會來給他們打掃一次,平時只有他和巴倫兩個人,巴倫隨時的收拾,房間也不會髒亂。
夕顏脣角狠狠一抽,清潔隊星期一來,昨天可不是星期一,是星期五……
後面的事情她不敢想下去了。
博格的眸光壓下,“你到底想問什麼?我這個人不喜歡兜圈子,你要有想問的,就直接說出來。”
夕顏的眸光垂下,脣抿成了直線,“我,我是想問,那個昨天誰,誰……”
天啦擼的!她憋到只想罵人,她怎麼問昨天誰給她脫的衣服?
博格的眸光幽暗的打在女人侷促的臉上,“你想問,昨天誰給你脫的衣服?”
夕顏的臉瞬時僵硬了,她尷尬的沒去回答男人的問題,當然也沒否認,他的問題。她就是想知道,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博格輕哼了一聲,“這個別墅裡就只有我和巴倫兩個人,昨天下大雨,你全身都溼透了,不能穿着試衣服,而且要給你洗熱水澡回覆體溫,在給你驅寒。
否則你寒氣不除,就要發燒,而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弱,一場發燒你會扛不住,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好。”
夕顏的牙也狠狠咬在自己的脣上,不管男人說的怎麼有理,最後的潛臺詞都只有一個,這個別墅裡只有兩個人,也就是說,不是他就是巴倫給她換的衣服。
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她才逼自己問出口,“那,那是誰?”
她的頭低低的,都快要扎進自己的湯裡。
博格的脣抿成了直線,字從他的脣角逸出,“你希望是誰?就是誰吧。”
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她會生吧?
他知道她一直是一個傳統的丫頭,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當然他也生氣,爲什麼她的臉就怎麼難看?被他看一下,就這副要死人的樣子嗎?
他到底是有多玷污她?
夕顏的一陣陣發白,男人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希望是誰就是誰?
靠!難道她現在還能選擇?
她擡起頭瞪向男人,“你,你到底說你不說?”
博格的眉頭一壓,“這麼追問是想要找負責的人,還是想要賠款?”
夕顏的脣上一痛,被自己的牙生生咬痛了,她不是想找誰負責,更不是因爲這件事要什麼賠款。
只是她第一次被人看光,她總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吧?
“不是,我並不想找誰負責,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她低聲說道。
博格的眸光沉下,“如果昨夜可以選擇,你希望給你換衣服的人是誰?”
他深沉的問道,很想知道女人的想法,她的心裡多少有一點他沒有?
夕顏擡眸看向博格,“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博格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像是他冰封的冬天,終於等來了春天!
“我可以負責,你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他的心狂亂的跳着,這個女人的心裡還是有他的不是嗎?如果是給男人看她的身體,她還是選擇讓他看!
如何不是怕把女孩嚇到,他已經要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
夕顏連忙搖搖頭,“不用,我不用你負責。我聽說你是廢人,所以讓你看就看吧,我不介意。”
一個霹雷響在博格的腦子裡,整個人都呆坐在自己的輪椅上,她不介意被他看是因爲他是廢人不能人道?
靠!女人,你在找死!
廢人?廢人,誰昨天把你幹爽讓你發出一身的汗,當然他也不介意,讓她加深一下記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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