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寒深眉低壓下,這件事他知道,他也很意外南宮情竟然能把生意搶回去!
“損失的雖然是一些大客戶,但是我們夜門是面向公衆的。所以,這些高端的客戶在我們的收入中並沒有佔有很大的比重,如果,我們夜門如果把重點放在這些人的身上,必然會無暇顧及到其他的客戶!這樣反而會得不償失!”
夜莫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不少高管也頻頻點頭,高端客戶不意味是大客戶,這些客戶的生意不多,但要求高脾氣不好,賺他們的錢很難!
“可是,夜總裁忘了,我們的對手是南宮集團!”
夜莫寒凝着夜子寒挑釁的眸光,“在商言商,我不會爲了鬥氣把股東和各位董事的利益爲代價!如果,夜副經理有兩全其美的方案,就請做份報告交上了,我會和各大董事商議!”
“好!”夜子寒嘴角勾着一抹陰冷的笑。
是在商言商還是捨不得動南宮家,他不信夜莫寒還能自圓其說多久!
深夜,一束由遠而近的車燈將夜家老宅照亮。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身影被光拉得欣長。
粉色的房間裡,只開着一盞小夜燈,一切都籠罩在一團柔和的光線裡。這個時間南宮情早就睡熟了,甚至連有人接近她都渾然不知。
這個丫頭睡覺就沒個老實!
牀上的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裙,陷在粉色的被子中,她的睡姿很不老實,被子整個被她夾在兩腿中間,身上的睡裙也因此竄到腰上……折磨着男人的視線!
他走到牀邊,躡手躡腳的把被子從她腿下拉出來,可還是擾了女孩的清夢,她翻身軲轆到夜莫寒的一邊,正好碰到了男人的撐在牀上的另一隻手臂,瞬時手臂攀了上來。她的手臂白淨的像新出水的蓮藕,讓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莫寒哥哥……莫寒哥哥……我怕……”
女孩無意識的囈語,差點碎了男人的心。
夜莫寒手臂一彎,從她的脖子下穿過,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側躺在她的身邊,低頭吻上她的眉心,喃喃低語,“乖,不怕,莫寒哥哥在!”
他的另一隻手把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收回手輾平她輕蹙起的眉頭。
我的寶貝,我的女孩!
他的眼前浮現出第一次看見她的場景。他放學回家就看見睡在搖籃裡的她,粉粉的一團,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就在他看着她的一瞬間,她睜開了大大的眼睛,她的眼睛那樣的清澈像是一捧清冽的山泉,她咧開小嘴,那是她對他的第一個微笑,粉色的牙牀上還沒有一顆牙齒!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個丫頭的,也許從那一刻,她便刻入了他的骨髓,與他融血蝕骨再難剔除!
他看着她從會坐、會爬、會走、會跳,從牙牙學語到頂嘴嗆聲,從一個黃毛小丫頭出落成婷婷的少女。他如兄、如父、如夫,陪在她的左右盼着一天天的長大成爲他的妻子。
輕聲一嘆,涼薄又無奈!
他的手指撥開她散落在額前的短髮,光影下她長長的眼簾在臉上映出像兩把小扇子的陰影。紅嘟嘟的小嘴,飽滿的像櫻桃,散發着她成熟的甘甜。
他輕輕的吻上,不敢用力,只怕弄醒她,“情兒,等我!”他的深喉中逸出的字,輕輕打在她的脣上。
南宮情的睡眠一向很好,可男人這樣堵着她,也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舒服的嚶嚀着。
女孩細細弱弱的聲音,好似鵝毛般劃過男人心尖上的癢。他鬆快女孩的脣,幽深的眸低泛出一抹綠光,再低頭,深埋在她的肩窩裡,她的體香誘着他的心神,失控在將手順着女人的腿向上滑去。
她的皮膚滑得像絲緞,手指的觸感就和當年他第一次抱起她時一樣!
熟睡的女孩下面被男人弄得很不舒服,迷迷濛濛地下意識擡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巴掌聲響在魅惑的夜裡。
她的起牀氣想來很大,誰要是敢把她從夢裡弄醒,必定要挨她的巴掌!
夜莫寒的臉上生生的痛了一下,所有的理智瞬時回籠了。他的眼眸緊鎖着女孩的臉,還好,她只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
他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在懷裡抱了一會兒,才鬆開她,起身走出臥室。
大門打開的時候,意外的看見自己的父親夜玄,就屹立在走廊的另一端。他一身深黃色絲綢的睡衣,全身籠着沉重的肅殺之氣。
“捨得出來了?到書房來!”
夜莫寒跟着父親走進書房。
“夜門是我夜家幾代人的心血,不能毀在你的手裡,也不能毀在南宮情的手裡!”
夜莫寒冷哼了一聲,“我已經和伊雪在一起了,這樣還不夠嗎?”
“可是你當斷不斷,會給很多人造成困擾!夜門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你的一舉一動,你以爲你當初在夜門的說辭就可以服衆了?的確會有人相信!但是不要小瞧了那些人的智商!像你不不留情,早晚他們會看出你的真心!現在夜門是什麼狀況你該清楚,已經有人向夜門伸手了!再加上一個南宮烈,一旦夜門的人,人心向背就一盤散沙,你覺得我們還會是那些強敵的對手?”
“所以你就讓夜子寒進入公司穩定軍心?”夜莫寒口氣中帶着嘲諷,“你不覺得自己在引狼入室嗎?”
“夜門只有你們兩個堂兄弟,當年那些效忠你叔叔的人,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你因爲南宮情在夜門失去的人心,都轉到了他的身上!當然要把他叫回來鞏固人心!況且他這些年臥薪嚐膽,有些事早晚會來的,當也擋不住!但是是狼還是羊,要看他的競爭對手是誰!你有本事用他來穩定局勢,就該有駕馭或者鉗制他的本事!”
夜莫寒沉默良久。
“怎麼不說話?我培養你這麼多年,難道你連他都對付不了?”
“既然都是夜家的人,他喜歡權利,我送他又何妨?”
‘滑落’夜玄身邊的古董花瓶應聲落地!
“爲了個女人,你就要放棄自己的權利?夜莫寒,不要忘記江山和美人的故事?你初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走下去!因爲你一旦放棄,放棄的就不單單是權利,而是你和她,還有夜門效忠於你的那些人的性命!莫寒,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我和你母親也不是一開始就在一起的!我們是大學的同學,互是初戀,可是我們卻分開了8年,我甚至不是你母親的第一個男人!不過,那有怎麼樣,和她能度過一生的人,只能是我!”
“我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等我東山再一起的時候,不但是權利,還有心愛的女人都會回到我的身邊!莫寒,要一個女人不是要她一時,而是要守護她一世!你現在要想的不是她,而是要怎麼樣解決眼前的困境!你這些日子不是隻顧着看女人了吧?計劃呢?說出來聽聽!”
寂靜的燈光在這間書房亮了很久,夜家的傭人早晨起來的時候纔看見自己的匆匆離去的身影。
南宮情在夜家享受着她平靜的生活,夜莫寒沒再來過,反倒是厲澤來的很勤,沒事就陪她聊天。
可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優越,隨着夜家宴會的臨近,夜莫寒和伊雪的曝光度越來越高,似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們約會的新聞,而她的心情也越來越差。
她以爲自己這四年已經修煉的沒心沒肺,可縱使她沒了心,那些承載着太多記憶的神經,還是會不合時宜的跳痛。
她只想快點把這裡的事解決了,然後永遠的離開!
她滿腦子轉着的都是夜莫寒書房裡的保險櫃。他辦公室裡的保險櫃密碼改了,那是因爲她有那裡的鑰匙,可是書房裡的她沒有,原來的鑰匙她是戴在身上的,等她從爆炸中醒來的時候,那鑰匙早就不知道去向了!可以正因爲這一點,那個保險櫃的密碼應該還沒換!
只要她能回到夜莫寒的家,偷到鑰匙,那麼一切也許就能這樣結束了!
這天是她去醫院的日子,她腿上的傷有些深,要做二次手術去疤。她沒讓夜媽送她,只讓安兮跟着她。
從門診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見夜莫寒立在手術室門口不遠處。
他來幹什麼?陪伊雪看病?南宮情的腦袋轉了一下,錯開兩個人交纏的眸光,帶着安兮從他身邊走過。
夜莫寒一把將她的手腕攥住,這個姑娘,沉着一張沒溫度的臉,裝着不認識他嗎?
“姑娘,不是一個月不見,就不認識了吧?”
南宮情抽動了一下嘴角,笑意全浮在臉皮上,“表姐夫,我這是避嫌,省得我表姐又以爲我勾引你了!”
夜莫寒眉頭一緊,這姑娘還能笑得再假點嗎?
“我送你回家!”
沒有商量的餘地,大橫將小女人抱了起來,闊步走到大樓外,蕭楓車就在那等着。
南宮情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這裡都是公共場所,她只怕和他一鬧,會被人發現他們。反正也只是送她回家。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夜莫寒!這不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