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美子來了!”杜子鳶推賀擎天,正好看到門口正張望着尋找他們的夏美子。

夏美子着一身淡藍的吊帶長裙,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她的到來,讓幾個男人都有些意外,除了賀擎天。

細細的簡單設計,秀出兩邊的美肩,鎖骨很x1ng感,她將頭髮全部挽在一邊,隨意用卡子別住,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又慵懶又飄渺。

“夏美子,是你啊,今天你很漂亮啊!”秦傲陽率先開口稱讚,笑容耀眼。

賀擎天握着杜子鳶的手,沒有言語,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嗨!秦傲陽,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半年嗎?”夏美子自然知道秦傲陽爲了什麼而回來,杜子鳶出了大事,他只怕在美國也呆不住了。

“坐這裡!”杜子鳶拉了下夏美子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而童童剛好坐在南宮身邊,這樣的座位安排竟是夏美子和杜子鳶挨着,但是也和童童挨着。

南宮端過酒杯,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夏美子,然後視線停留在窗外的街景上。

杜子鳶跟她介紹南宮裡澤,南宮沒有回話,一直望着窗外出神,而夏美子看南宮視線一直望向窗外,聳聳肩。“算了,別打擾人家思考,偉大的思想家就是這樣誕生的!”

秦傲陽笑着說道,“夏美子,你還是這麼幽默啊!”

“不敢當,我一向沒心沒肺!”夏美子淡淡一笑,脣角掠過一抹悲涼的意味,一閃而逝。

南宮裡澤轉過頭,銳利的黑眸望向夏美子,冰冷的眼神和夏美子淡漠的目光撞擊在一起,夏美子眸光裡閃過一抹清冷,不理會自己,無所謂。這男人看起來像是別人都欠了他一般。他有着一張薄涼的面孔,很冷,冷得刻骨!

“爸爸,媽媽來了!”突然的。在夏美子和南宮裡澤之間坐着的孩子低低的扯了扯南宮的衣服。

所有人都爲之一驚,這纔看到門口處,一抹白色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杜子鳶更是身體一僵,安柔的視線落在了賀擎天的身上,南宮裡澤放在椅子上的手更是青筋暴露,夏美子明顯感受到來自身側的冰冷。那一剎那,她有些疑惑、而安柔的視線從一進門就落在賀擎天的身上,不看童童,不看南宮。只是注視着賀擎天。

握着杜子鳶的手,賀擎天低頭疼愛的吻了吻杜子鳶緊繃的臉頰,低聲道:“我不會理她了,同樣的錯誤我不能一直犯。”

微微一詫,感動他的體貼。杜子鳶反握住他的大手,翹起的紅脣發出不滿的嘀咕聲,“她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啊?”

“因爲她瘋了!”修長的手指親暱的點上杜子鳶櫻紅的脣角,賀擎天嘆息一聲,一臉抑鬱的道:“或許我們該去包廂,爲什麼每次來這裡都坐在大廳裡看風景啊?”

“說的也是啊,我們該去包廂!”秦傲陽也很贊同。“不如我們現在就移駕包廂得了!”

冷眼看着賀擎天和杜子鳶親暱的一幕。安柔陰冷的雙眼裡迸發出陰厲之色,賀氏集團都出現瞭如此的危機,杜子鳶除了會youhuo擎之外,還能做什麼?

“行啊!我們去包廂!”賀擎天莞爾一笑,“走了!”

幾個人站了起來。

“擎——”安柔走過來,喊着賀擎天的名字。

南宮裡澤瞥了她一眼。握住兒子童童的手,第一個先帶着孩子去了包廂,童童回頭看安柔,仰着小臉道:“爸爸,媽媽爲什麼只看着舅舅爸爸?”

南宮裡澤僵直了身體。半天不語,只是牽着兒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孩子的話,讓夏美子聽到了,她有些同情的看着離去的高大身影,原來真的是失戀的那個,明顯的,安柔那女人喜歡的杜子鳶的老公。

“子鳶,走了!”賀擎天根本看都不看安柔一眼,極盡寵溺的拉着杜子鳶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親暱的擁着她的身子向着包廂走去。

“擎,賀氏現在危機重重,你還要對我避而不見嗎?”收斂下剛剛陰厲的神色,安柔溫柔一笑,目光擔憂的落在賀擎天顯疲憊的面容上。

“謝謝關心,沒事,我會處理的。“賀擎天依舊擁着杜子鳶的身子,對着站在一旁擋住他們去路安柔的疏遠的開口。

賀氏出了狀況,杜子鳶心裡一慌,又想到賀擎天說自己會處理好,她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緊緊的靠在賀擎天的身邊,小鳥依人般,對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相信賀大哥自己會處理好的!”

杜子鳶就不喜歡安柔這種人,因爲她來了,看都不看南宮裡澤一眼,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看一眼,這種女人,你越是對她客氣,越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她纔會一掃以前的內斂。

“擎,我是來和你談正事的。“敏銳的感覺出杜子鳶那敵意,安柔隱忍着心頭勃發的憤怒,依舊笑容相迎的凝望着賀擎天,懇切的開口道:“擎,我知道你缺資金,媽要賣賀氏的股份,你需要我的資助。”

“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謝謝好意,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杜子鳶,想摧垮我和賀氏集團,她還做不到,所以也請你轉告她,好自爲之。“賀擎天安撫的目光看向杜子鳶,對她溫柔一笑,擁抱着她身子的手微微的收緊,無聲的將自己的胸有成竹傳遞給她。

“賀大哥,真的沒事嗎?”杜子鳶揚起頭來,望着賀擎天。

“安柔姐,童童進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秦傲陽這時開口。

“不用了!”安柔冷漠的開口。

夏美子本欲進門,突然停住。

“孩子真的都不要了?”秦傲陽挑眉,銳利的視線望向安柔,看的她心虛,但她卻又咬脣,倔強的瞪着秦傲陽。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教訓!”

“爲什麼人總是失去後才追悔莫及呢?!”秦傲陽嘆了口氣,徑直進包廂。

夏美子瞅了眼包廂裡抽菸的男人,南宮裡澤還真是沉得住氣。想必是對安柔這個女人真的失望了吧,就像她對顧宗奇,失望透頂,所以纔會是這樣的冷漠。

“子鳶。我們進去吧,餓了吧?”賀擎天對杜子鳶笑笑,關切的問。

“嗯,有點了!”杜子鳶也回給賀擎天一個笑容,再次將目光轉向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你還真是費心,可惜你用錯了地方,賀大哥不會再和你 曖昧 不清。所以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就因爲怕擎和我有牽扯,你就置擎和賀氏集團於不顧,任擎疲憊的處理危機,任賀氏可能垮掉。“隱忍的憤怒終究壓抑不住,安柔憤恨的瞪着杜子鳶冷聲的質問。“你竟然這麼自私,擎爲你放棄了這麼多,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處境嗎?”

賀擎天則挑眉冷冷的看着安柔,又把視線轉向杜子鳶,然後目光轉爲溫柔。“子鳶,你不介意有一天我變成窮光蛋吧?”

“不會,即使你一無所有。你還有我!”杜子鳶凝望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開口,然後握住賀擎天的手,這纔將冰冷的目光鎖住安柔因憤怒而微微抽搐的面容,嘲諷的笑道:“賀大哥是我的丈夫,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抱怨,而且這是我和賀大哥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就算垮了也不要你幫忙,因爲你人品實在有問題,安柔。你真是悲哀,失去了深愛你的男人,也失去了自己可愛的兒子,卻反過頭來說幫別的男人,你不覺得你人生很失敗嗎?”

“你?”安柔氣憤的顫抖着身子,冷眼看着囂張的杜子鳶,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半晌的沉默後,安柔平復着呼吸,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賀擎天,“擎,你真的任媽把股份賣了嗎?那可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心血,如今只有我可以幫你,你爲什麼要拒絕呢?”

“安柔,不用說了,爲了子鳶,即使賀氏垮了我也無所謂,她好一切都好。“再一次的拒絕了安柔的建議,賀擎天目光堅定的看向身側的杜子鳶,柔情盪漾下是可以感知的溫情和寵愛。

“賀大哥,不要再和她說了,我餓了!”杜子鳶輕聲的開口,有些撒嬌的味道。

輕笑一聲,賀擎天無奈的搖着頭,溫柔的笑道:“好。”

安柔一怒之下,轉身就往外走去,她真的沒有理會童童和南宮裡澤,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她一走出去,站在包廂門口,杜子鳶擔憂的擡頭看賀擎天。“賀大哥,真的沒事嗎?真的像安柔說的,只有她可以幫你嗎?”

“傻丫頭,就算賀氏破產了,我一樣也養得起你!”他有那麼差勁嗎?能建立一個經濟王國,自然也能建立另外一個,更何況他的不動產現在即使不增加,也夠用幾輩子的。

“我不需要你養,我只是擔心你!”杜子鳶嘟起紅脣,“粗茶淡飯保平安,只要你真心對我,即使一輩子粗茶淡飯,我也覺得幸福!”

“但我不會讓你粗茶淡飯,我要你錦衣玉食,一輩子不爲錢憂愁,這也是身爲男人的虛榮心,爲老婆工作,賺錢給老婆花是一種生活樂趣!”賀擎天伸手寵溺的捏了捏杜子鳶的鼻子。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我竟然幫不上你,我感到自己很沒用,畢竟賀氏是你的心血,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如安柔說所,賀氏可是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千萬不要有事才行。”

賀擎天靜靜的凝望着杜子鳶的面容,堅定的開口:“這麼擔心我,還鬧着要離婚,小丫頭,口是心非的小騙子。”

“我——”杜子鳶臉一紅,羞赧的低下頭。“我又不知道你愛不愛我……”

“所以你就逃避着跟我離婚,難道是爲了逼我說出我的心意?”賀擎天挑眉。

“當時沒想那麼多!”杜子鳶老實的開口。“我哪裡知道你愛上了我了呀!”

“是呀,我愛上你了!”賀擎天心疼的握着杜子鳶的手腕,俊逸的臉上此刻卻有着滿滿的心疼,這個傻丫頭,“自己那麼早就惦記我,卻偷偷去記日記,爲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杜子鳶眼神一黯,小聲道:“那時你是姐姐的男朋友。我發誓一輩子不會跟姐姐搶男朋友的,因爲我媽媽對不起姨媽,我不許那種悲劇發生,可是我沒想到我們還是結婚了!我還是對不起姐姐了。我心裡很難過,那件事對我姐姐太殘忍了。”

“不會再有悲劇,我已經讓人去找杜如慧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她的下落。“賀擎天沉聲開口。

“真的?”杜子鳶擡頭看他,心裡滿是感動,忽然抱住了他頎長的身影,雙手用力的收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謝謝你,賀大哥!”

複雜的深思攏上了那一雙深眸。賀擎天輕柔的拍着杜子鳶的後背,緊緊的擁抱住她,低聲在她耳邊道:“寶貝兒,你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分開這麼幾天。你發現你其實一直貪戀我的美色,所以學會主動投懷送抱了。““什麼呀!”杜子鳶撒嬌的搖頭,想要離開他。

他笑得邪魅,溫暖的大手撫着杜子鳶的頭,“走了,進去吃飯!”

終於坐定。

包廂裡很豪華。

夏美子的視線卻一直瞥向南宮,悄悄地注視着他。南宮裡澤從安柔出現到走後,一直是劍眉微蹙,薄脣緊抿,渾身上線散發着一股冷傲的氣息。

“爸爸,我想去洗手間!”童童突然搖了搖南宮的胳膊。

南宮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沒有回神。夏美子輕拍了下童童的肩膀。“小朋友,我帶你去好不好?”

童童回頭看她,點點頭。“謝謝阿姨!”

牽着童童的小手,夏美子帶他出去上廁所。

只是牽着這嫩嫩得小手,夏美子的心理溼潤了。如果,她沒有堅決的去打胎,那麼五年後,她和顧宗奇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眼前這個孩子一樣,嫩嫩的,紅撲撲的,那麼乖,那麼可愛呢?

握着這小手,夏美子突然就不想撒手了!流產後的夏美子,時常會做噩夢,夢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哭着喊”媽媽”,那一剎,她會從夢裡驚醒,然後抹抹臉,冰涼一片,忍不住潸然淚下。

後悔嗎?

答案是:不!

只是這一生,對那個未曾謀面甚至未成形的孩子都是虧欠的了,想起來,那麼痛,那麼痛,如影相隨的噩夢也許會伴隨一生,每每思及,她會在心裡低聲呢喃:寶寶,下輩子,媽媽再還你!

洗手間。

“阿姨,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童童稚嫩的嗓音說道。

“你行嗎?”夏美子看着他,“你這麼點小孩,掉坑裡怎麼辦?”

“我可以的!”童童保證。“阿姨,我纔不會掉在馬桶裡,童童都長大了!”

“呵呵,是的,不會掉進去。那好吧,我在這裡等着你,自己會解褲子嗎?”

“會!”

“真乖!”夏美子摸摸童童的小臉,真可愛,可惜他的媽媽不愛他。

夏美子沒想到會遇到顧宗奇,可是就突然遇到了,世界是如此小。當她站在洗手間外等待童童時,突然就看到顧宗奇從洗手間走出來,那麼一瞬間,四目相對。

夏美子的鼻頭酸了!

她以爲她已經隱藏的夠深了,可是見到的那一剎,她的心還是抽抽的跟着痛了起來。

“美子?”顧宗奇很意外,剛纔在裡面似乎聽到了夏美子的聲音,但沒想到真的是她,顧宗奇的眸子裡盛滿了疼痛,尤其是看到夏美子瘦的不成樣時,從醫院那天到今天,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夏美子,她離職了,不在僑辦工作了,而他也被高笑笑的父親調進了市政府政研室做副主任。“你,你還好嗎?”

夏美子低下頭去,輕輕一笑,“堂哥哥,沒想到遇到你,真巧!”

淡淡一句話,如此之疏遠,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

以爲再見不會有任何的心情,因爲愛已涼,心已死。情已盡,可是——

她發現自己遠遠沒有那麼堅強。

顧宗奇痛苦在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無奈,許久的沉默,只是這樣安靜的端詳着眼前低垂着小臉卻美得飄渺瘦的飄渺的女孩。那個從一開始就跟着他,一直追隨了他十幾年的女孩,那個懷了她孩子差一點死掉的女孩,他俊美的臉龐之上的珍視讓人錯覺的認爲他看的是最深愛的女人。

可是這樣深沉的凝望在一道聲音傳來後,突然就被打斷了。

“奇,怎麼去了那麼久?”高笑笑的聲音軟濃濃的傳來,夏美子瞬間僵直了身體。

童童還沒有出來,夏美子下意識的後退,不是心虛,是不想與高笑笑有任何交集。因爲她知道現在高笑笑是顧宗奇的妻子。

高笑笑卻發現了夏美子。“吆?!這不是夏小姐嗎?奇的青梅竹馬,上次你在我們婚禮上大出血,如今這身體可養好了?”

一句話,說的夏美子臉色慘白。

“高笑笑!”顧宗奇沉聲制止。

“怎麼?我有說錯嗎?”高笑笑挑眉,人也走了過來。視線瞥了一眼夏美子,挑釁的笑在脣邊揚起,伸手親暱的挽住顧宗奇的胳膊。“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陰沉了臉啊?誰惹你不高興了?”

“走吧!”顧宗奇只吐出兩個字。

“夏小姐,跟我們一起去吧,敘舊應該在包房,怎麼能在洗手間這裡呢?這多煞風景啊!”高笑笑 曖昧 的給顧宗奇拋了個媚眼:“奇。要不我把包廂讓給你們,我先走,怎樣?”

“胡說什麼?快點走!”顧宗奇要走,卻被高笑笑拉住。

“夏小姐,你大出血出的怎麼啞巴了?我好想聽說你挺伶牙俐齒的,怎麼今天一個字不說啊?”夏美子破壞了她高笑笑的婚禮。讓她的男人在婚禮上棄她而去,那天,高笑笑就發誓一定要夏美子好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呢!

今天又看到她跟顧宗奇站在一起,她心裡更是氣了!聽說她懷了顧宗奇的孩子。她心裡那個怒呀!排山倒海般涌出來。

夏美子咬着脣,臉色更加蒼白,沉浸在空靈悲涼的回憶裡,和顧宗奇的那些回憶,如果可以,她希望從來沒有認識他,回憶排山倒海地襲來,那些無助、憤怒、悲傷,原來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她依然不夠堅強冷情,否則怎會一碰就痛。

南宮裡澤來洗手間找童童,知道夏美子帶着童童來洗手間,他回神後立刻來找,一轉角聽到高笑笑在羞辱夏美子,而那個叫夏美子的女孩一個字沒有說。

他立在轉角處,沒有動。

“夠了高笑笑!”顧宗奇扯住高笑笑。

又一次,高笑笑甩開了顧宗奇的手。“顧宗奇,我告訴你,我早就想找她算賬了,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她讓我的婚禮蒙上了血光之災,我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美子,你快走吧!”顧宗奇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將責備的眼神看向高笑笑。

夏美子淡漠的看着他和高笑笑,“我在等人!該走的是你們!”

“哼!夏美子,你以爲你魅力很大嗎?告訴你,奇愛的是我,你最好不要再賴在我和堂之間,我們很相愛,即使你脫光了爬上奇得牀,他也不會愛你的。最好不要再gou引奇,否則你別想在****城混下去!”

“夠了,高笑笑,我已經和你結婚了,你還要怎樣?”

“要你親自告訴她,你愛的是我!”

“是!我愛的是你!”顧宗奇說這句話時,就像是麻木的木偶。

“聽到沒有,他愛的是我!”高笑笑勾着得意的笑容,斜着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夏美子,帶着羞辱的言語滿是勝利者的驕傲。

當夏美子聽到顧宗奇說愛高笑笑的時,她的心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那麼碎。

高笑笑囂張的氣焰徹底激怒了夏美子,她揚起小臉,用從來沒有使用過的尖酸刻薄的話反擊回去:“我聽到了,聽得很清楚!”

“高笑笑,你聽清楚,顧宗奇這個爛人我不稀罕,一點都不稀罕,在我眼裡,這就是個動物。是卑鄙,無恥,風流,下流。沒品,y1n浪,小人,喪心病狂,無血無淚,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的冷血動物,他枉爲**類,這樣的動物也只有你這種女人會喜歡,可見你和他一樣賤!你們就是賤人之家!”

“你還別不忿。我罵的就是你,我不說話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高笑笑別以爲你爹是**城老大就有什麼了不起,告訴你,我做人的原則是,別人對我有一分恩。我會還他10倍,但如果別人對我有一分仇,我會還他100倍,懂啊羞辱我?你還丫的還沒長出鳥來!先回去打點雄激素,急速催起來再來過招,沒長出來,少出來丟人現眼。衛生間門口秀恩愛,你們不嫌惡心,我還閒噁心呢!下次進化***,直接跟***秀恩愛吧,省的大家不知道你們多噁心你們多恩愛!”

一席話,讓顧宗奇陰了臉。高笑笑的臉更是鐵青。

“你,你,你潑婦!”高笑笑說着就揚起手要打夏美子。

眼看着巴掌要扇過來,誰也沒看到,一道人影急速而至。大手有力的握住高笑笑飛揚起的手腕,冷漠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美子本以爲自己要捱上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截獲住了高笑笑的手。

南宮裡澤如鷹般銳利的墨眸冷漠的掃過高笑笑的臉,沉聲道:“罵不過要動手了?”

這是夏美子第一次聽到南宮裡澤的聲音,低沉,有力,醇厚磁性的嗓音卻是如此的悅耳動聽,不是十分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對一個日本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而她沒想到這個冷漠的男人會幫自己出手。

“你是誰?”高笑笑看到一個比顧宗奇帥,比他有氣場,和賀擎天那種男人似的男人握住自己的手,一時有些錯愕。

顧宗奇是隻是低低的對夏美子道:“美子,對不起!”

“南宮先生,算了!”夏美子搖搖頭,自嘲一笑,跟那種女人根本沒什麼可說的。

“爸爸!”童童提着可愛的小褲子從洗手間走出來,南宮裡澤鬆開了高笑笑,如鷹的眸子銳利的掃過顧宗奇,閃過輕蔑。

“童童,走了!”夏美子牽住童童的手:”我們去洗手!”

“吆!”獲得了自由,高笑笑又忍不住譏諷。“這是想當人家後媽呀!沒人要了啊!”

“夠了!”顧宗奇爆吼一聲。“你有完沒完?”

夏美子倔強的咬脣,當沒聽到話,打開水龍頭,幫童童洗手。“童童,我們洗手,來,阿姨幫你弄點洗手液!”

顧宗奇把高笑笑拉走了,南宮裡澤轉頭看幫自己兒子洗手的夏美子,如黑曜石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同是天涯淪落人!

連他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話!

“阿姨,謝謝!”童童洗好手,真誠的道謝。

夏美子揉揉他都頭。“別客氣,這麼小就這麼紳士,長大了一定是大紳士,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呢!”

“童童很專一哦!童童只會喜歡一個女孩子!”

“呃!”夏美子呆怔,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專一,顧宗奇那人渣卻不知道,真是諷刺。苦澀一笑,甩甩頭,甩去腦海裡的不愉快,一擡頭,對上南宮裡澤若有所思的目光,道謝:“剛纔謝謝你!”

“不客氣!”淡漠的一句話,南宮轉身朝包房走去。

夏美子心裡一嘆,罵人家高笑笑和顧宗奇賤,自己纔是最賤的吧?不然怎麼會愛上顧宗奇那樣的人?

“這麼久停盤,加上一些不利的消息,我擔心公司股票在重新開盤後會導致下滑的勢頭!”秦傲陽正和賀擎天談着公事。

南宮裡澤和夏美子童童一起進門。

賀擎天還沒說話,南宮裡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擡頭看着賀擎天。“給你十個億的注資,幫你渡過這個危機,怎樣?”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

賀擎天也很訝異,挑眉。“你要幫我?”

“南宮,你會這麼好心?”秦傲陽調侃着開口。

南宮裡澤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擡起頭,對着賀擎天道:“我評估過你的公司,坦白說,這次危機,如果沒有注資的話。憑你的能力不能完全渡過,所以我決定幫你。”

“有什麼條件?!”賀擎天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玩味,他可不會相信他是單純的幫他。

“要你度假村西鄰的那塊地皮!”南宮裡澤深邃的眸子望着賀擎天。

“那塊地竟拍價十個億,而現在的市值十二億。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的要求?!”賀擎天沉穩的說道。“商人無利不起早,果真是說的經典,你居然盯上了我那塊地!”

“對,就這一個條件!”南宮裡澤十分肯定。“地皮給我,十個億立刻到賬!”

“這塊地皮就是一個潛力股,只要開發,能吸引各大投資商,所以,這也是迅速集資的一種方式。我只要放出話去搞開發,短短時間。能迅速集資十個億!而且就算我要賣地皮,也不需要低價賣給你吧?”

南宮裡澤端過桌上的茶,喝一口道:“要不要隨你!我也不是非買不可。”

杜子鳶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南宮裡澤這是趁火打劫嗎?

“不要!”賀擎天十分肯定。

“可如果參與重大工程的話,就目前賀氏的資金。夠嗎?”南宮裡澤繼續道。

“餐桌上,還是不要談生意的好,吃飯,大家都餓了!”賀擎天平靜制止南宮裡澤的話,不再繼續說下去。

秦傲陽和賀擎天交換了一個眼神,秦傲陽笑着道:“南宮,你這角色轉換果真是快啊。無論是道上混,還是商場混,你從來都不吃虧!”

南宮裡澤眸子微轉,落寞的道了一句。“並不是所有事都能成功,比如感情!”

一句話,讓在座的都很動容。是的,也許你會成爲任何領域的佼佼者,但在感情的路上,未必就能一帆風順,遊刃有餘。因爲愛情,總是沒有辦法預知。

“說的是,情路艱辛!”秦傲陽幽幽說了句,視線不經意的一瞥,瞥向杜子鳶,而杜子鳶正小鳥依人般得靠在賀擎天的身邊,那樣乖巧。

夏美子黯淡了眸華。

情路艱辛?!的確!

而杜子鳶也深有感觸,她和賀擎天一路走來,多麼不容易!情路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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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藍景辰的電話,杜子鳶正好從醫院看完了爸爸出來。行至醫院大樓後院處,因爲賀擎天的司機把車子停在了後院大門,她正要趕過去,結果就接到了電話。

“杜子鳶,我是藍景辰!有話想和你說!我就在你前面十米的車子裡!”

杜子鳶皺皺眉,視線瞥向那邊,而一輛車子停在後院裡,她看到有人對她招了一下手。杜子鳶走過去,果真看到了藍景辰,只是他乘坐的是一輛房車,豪華的房車。

“藍學長?”杜子鳶有些意外。

“上車!”藍景辰道。

“你回來了?”杜子鳶微微一笑,鑽進房車。藍景辰變得更加成熟,一身高檔手工西裝,剪裁合體,將他高大的身材展示更加修長。

瞧見了這樣的藍景辰,杜子鳶微微一愣,只是生疏有禮地向他投以笑容。“什麼事?”

藍景辰徐徐擡眸,視線掃向了杜子鳶。只不過他的目光只停留了幾秒,而後迅速掠過,瞥向車窗外,沉沉開口,“杜子鳶,聽說賀擎天的公司遇到危機了!”

杜子鳶心裡一驚。“你怎麼知道?”

藍景辰卻不急着開口,只是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火機蓋打開的聲音,非常清脆,打破了這沉靜氣氛。

他抽了一口,吞吐出白色煙霧。

煙霧在眼前慢慢繚亂,那張斯文的俊容卻有些朦朧起來,惟有一雙眼眸依舊銳利鋒芒,緊緊地盯着她,似乎是在審視她。

杜子鳶心裡感到不對勁,藍景辰這樣出現在她面前,像是換了身份一樣,華麗麗的歸來般的感覺。

“聽說賀氏集團的股份已經被辰景收購了百分之十,而賀擎天的母親正打算把手裡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賣給辰景。“藍景辰徐徐說道,低沉的男聲透着銳利和精明。

聽見他這麼說,杜子鳶抿着脣不說話。皺皺眉,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原本就沒有什麼好說,儘管他話中有話,那層隱藏的深意是什麼,現在她還真的不知道。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過問,我相信賀大哥會自己處理好的!”杜子鳶淡淡地微笑,話音落下,她作勢就要起身下車。

手中夾着煙,藍景辰眉宇一凜,又是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在他那樣對你們家後,你還能跟他在一起,你姐姐的事情你一點都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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