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這算什麼?我姐姐是偉大的,臨死要成全我們,可是,你知道嗎?我們結婚了,但是自我姐姐去世後,我跟安年再也沒有過親密關係!我們睡在一張牀上,他不碰我,我們再也沒有過親密!我們就像是一對老朋友,偶爾談談話,不再是親密的情侶,因爲我們三個人,缺一不可,沒了姐姐,也不完整!”

“算了,不提了!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抱上孫子,這就心滿意足了!人活一世,還是豁達點好,放下自在!”

“不提了!你想不想吃我做的東坡肉?我給你去做!”

“我幫你!”

門外的人,聽到這樣的對話,都呆住了!

半天后,杜如慧先醒悟過來,輕聲:“小姨先認識爸爸的?”

“姐姐……”杜子鳶也沒想到,這些話,媽媽從來沒說過,原來,原來媽媽這麼苦!

“我錯怪她了嗎?”杜如慧問着自己,也問着安逸伯。

安逸伯伸手,攬住杜如慧,小聲道:“你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我覺得這樣伯母纔不尷尬!”

杜子鳶真的沒想到,原來媽媽是最先認識爸爸的,爸爸怎麼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呢?這讓媽媽情何以堪?長輩的事情,她做小輩的無法評點,更何況爸爸已經去了,如今說什麼都沒有了意思!逝者已逝!

杜子鳶擡頭看了眼杜如慧,發現她也陷入了震驚裡。

她小聲道:“姐姐,我們當做不知道吧,畢竟爸爸已經不在了!”

杜如慧頓了下,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點點頭,“也好,就當做不知道吧!”

三人停留了一下,沉穩了情緒才進門。屋子裡,白素心和李惠利聽到聲音,一擡頭,看到立在門口的人。

兩人都怔了下。

白素心看到了杜如慧。她恍惚了下,立刻走過來,“慧慧?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杜如慧突然就紅了眼圈,上前,抱住白素心,“小姨,我回來了……”

“好孩子!”白素心雖然有些意外杜如慧的親密動作,但還是欣喜她的變化,緊緊地擁住她。

這一幕,杜子鳶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啊。好幾年了,姐姐自姨媽去世後,就一直對媽媽態度很冷漠,夾槍帶棒,像吃了槍藥般冷漠。現在姐姐主動擁抱媽媽,媽媽一定很欣慰很高興吧?!

“小姨……原諒我之前不懂事……小姨……我愛你……”杜如慧紅了眼圈,淚滴落下來,滴在白素心的肩膀上。

“慧慧?”白素心更是受寵若驚,低喃着,卻由衷的開心,“好孩子。好孩子!小姨也愛你……”

安逸伯看到這一幕,也很安慰。如果每個人都能放下自己心裡的仇恨,這個世界將會是多麼美好呢?

杜子鳶也上前,母女三人擁抱在一起,甜蜜的場景,讓安逸伯和李惠利都溼潤了眼圈。

得知杜如慧跟安逸伯領證的消息。白素心喜極而泣,“你們結婚了,結婚了好啊,結婚了好啊!”

杜子鳶似乎從來沒見過那樣開心的母親,似乎連她跟爸爸終於結婚的時候。她也沒見過她這麼開心過。

接到了夏美子的電話,那邊傳來夏美子的聲音:“妞,昨晚你沒回來,姐我快餓死了,也不敢下樓,快點給我送口糧來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立刻去!”杜子鳶纔想起來,給夏美子買的東西也到了時間,她口糧不夠了,得馬上補給。

“媽,我出去晚上回來吃飯,做好吃的哦,姐姐和姐夫回來了,還有伯母也在這裡,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原來以前就認識!”杜子鳶走到李惠利面前,對她笑了笑。

李惠利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一隻翡翠手鐲,直接二話不說套在了杜子鳶的手腕上,“杜子鳶,這個手鐲是賀家的,以後就傳給你了!”

“這——伯母——”杜子鳶要拒絕。

李惠利卻制止了,視線落在了她手指上的鑽戒上面,“還叫伯母啊?該叫媽媽了!我和你媽媽都等着你跟擎天早點結婚,我們也了卻了一樁心願!”

李惠利第一次笑得這樣慈祥,慈祥的讓杜子鳶心生感動,含淚點頭,叫了一聲,“媽——”

“好孩子,以前是媽對不起你!”李惠利再次誠懇道歉。

“媽,過去的不提了!”杜子鳶也真心說道。

“快去吧,不是還說有事來着?”李惠利拍拍她的手。

低頭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杜子鳶點點頭,去給夏美子買食物。

一走出去,就看到賀擎天開車來到了門前,“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不等我?自己就來了?”賀擎天下了車子,急切的問道。

對上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獄之花,讓人不顧一切,只願聽從。杜子鳶笑着道:“姐姐跟安逸伯結婚了,今天領證了!”

“是嗎?”

“是的!我好開心啊,現在給美子去買吃的,你陪我去嗎?”

“廢話,我怎麼放心你自己到處亂跑?”賀擎天上前擁着她,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自己也回了車子裡。

“安逸伯和你姐結婚領證了,我們呢?我們什麼時候?”

“這樣挺好得呀!”杜子鳶笑道。

賀擎天一副優雅貴公子形象:“那我豈不是要當光棍很久?”

說完,他抓起她的小手親吻下她的手背,一臉委屈的看着她,那樣深邃的眼神,他,到底是人還是妖?

“不管了,我們也要領證!我得問問安逸伯怎麼讓你姐妥協的!”

“快點走吧,去超市!”

於是買了一堆零食,蔬菜,肉,一系列吃的給夏美子送去。

賀擎天在樓下等着,給她們兩人充分的閨蜜空間。

剛進門,只見夏美子臉色蒼白,神色不定。杜子鳶心裡一緊:“你怎麼了?”

她徑直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零食,找出一大袋薯片,抱在沙發上吃起來。“別提了!我快餓死了。餓死了吧,尋思給你打個電話,剛開機,那小日本就打來電話,他丫的是不是一直在打我電話啊,他是不是閒的啊?抱着電話不停地打?”

“這不是很好嘛!人家找你,肯對你負責,說明人家是好男人啊!”杜子鳶笑着道。

夏美子不停地往嘴裡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會。才冒出句:“我虧大了,居然害怕他負責。”

虧大了?

杜子鳶撐着太陽穴,想起前幾天她說的話,恍然大悟:“怎麼能說虧大了?他要不負責你才虧大了?!”

她點點頭。“說的也是!可是我想了好幾天了,覺得我兩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婚了也不是個事。你說我這不是稀里胡塗的就把自己給嫁了嗎?原來我們說好不相互暖牀只相互利用的!可是現在我們是既相互利用又相互 暖牀 ,你說這事鬧的!”

兩人正說着,門鈴聲響了,杜子鳶道:“是賀擎天,他在樓下等我呢,我去開門!”

“嗯,只要不是小日本就行!”夏美子邊肯零食邊說道。

可是打開門後。杜子鳶呆住了,因爲,因爲真的是那個夏美子口中說的小日本!

夏美子還在吃薯片,頭都沒回。

杜子鳶差點喊出來,立刻被南宮裡澤給制止,而他身後是賀擎天。賀擎天對杜子鳶使了個眼色,杜子鳶點點頭,了悟的提着小包跟賀擎天下樓去了,把空間留給美子。

“賀擎天,這點時間你也跟我爭杜子鳶。真是不夠意思,我跟杜子鳶在說我的煩心事呢!你湊什麼熱鬧啊?你們天天見面,分我點時間又不會死!”吃着薯片,夏美子嘟噥道。

沒有回聲,門關上了,並且上了鎖。

“討厭死了!”夏美子又嘟噥着。

還是沒有回聲,真奇怪。

“大擎,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夏美子終於怒了,猛地回頭,結果對上了南宮裡澤一雙滿是火焰的眸子。

“啊——”手上的薯片啪得一下掉落,夏美子錯愕着,“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該死的女人,誰準你關機這麼久的?”

她這一副如見鬼般驚恐的眸子,終於引來了南宮裡澤的怒目而視:“你覺得很好玩是嗎?”

“誰說好玩了,一點都不好玩!”

夏美子平復心情,不過還是被衝擊了,嚇了一跳,他怎麼找到這裡的呃?“杜子鳶呢?啊!她出賣我!”

南宮裡澤也很快平復了怒氣,靜靜地看着她:“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夏美子怔住,想了想,點頭。“有!”

“說。”

“你出去吧,麻煩從外面帶上門!”

“該死的!”聞言,南宮裡澤臉色驟變。

此刻,南宮裡澤就像個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穿着件黑色西裝,黑色襯衣,低調而內斂的顏色,可是他的存在感卻依舊是那麼強烈,讓她緊張且不自然的舔了下脣,她不知道她的動作,讓他喉頭滑動了一下,竟有些臉紅。

欣長的身軀立在她面前,有力而修長的腿筆直,居高臨下的看着夏美子,一隻手在身側握成拳,夏美子見他望着自己,那雙眼眸,是種過於純粹的黑色,太過粘稠,讓人捉摸不透,讓人心生畏懼。

如蘊滿了罪惡的,妖孽的泥土。

他們對視着,良久,他忽然笑了,像是找到她後如釋重負般的欣喜,這麼一笑,像是無數的曼珠沙華盛開,豔紅的花,漆黑的土。

妖孽啊,妖孽!夏美子想,同時也感覺的致命的危險存在,感覺他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般,他帶給她的那種無法解釋的窒悶感。

他那雙眼睛就一直看着夏美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太危險鳥!

不行,絕對不能輸給他!夏美子眨了下眼睛,轉動了幾圈眼珠,計上心來。

“你找我是要我身體是不是?”夏美子挑釁的看着他,然後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詭異和奇怪後,她走到他面前,轉着圈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拉着他領帶,“來吧!”

她把南宮拉到了臥室裡,將他往牀上一推,猛地撲了上去。沒多久,南宮的領帶,襯衣,皮帶全被扔在地上,正在扒褲子時,夏美子才發現,南宮裡澤竟一直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完全沒有互動。

夏美子冷眼看着他:“你是男人嗎?”

南宮裡澤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嗎?”

夏美子湊近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那就是不要我身體了,快走吧。”

聞言。南宮裡澤卻無聲地笑了,然後他一個翻轉,夏美子還沒回過神,腰上便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被壓在牀上。

“玩火就要學會滅火!”

“不會滅火,我又不是消防隊,不是119,你快放開我,不玩了,不玩了!”夏美子求饒。

“來不及了,女人!”南宮裡澤將脣放在她的脣上。他沒有吻她,他只是在說話:“你不該逃走,不該玩我,撩撥了我,又想逃離,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他的脣。摩擦着她的,在皮膚上引起一陣微微的顫粟,夏美子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感覺渾身上下着火了,她戒備的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

而他的眼睛,也在注視着她,

終於,他低頭,吻住她,他的脣瓣,是嫩的,溫柔的,像是羽毛在撫摸着肌膚,那麼輕柔。

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yu望,不願操之過急,但是他忘記了,他身下的女人並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更何況這火還是她點地!

夏美子一個忍耐不住,張口,輕咬了他的脣,用這種方式宣告了她的迫不及待。

南宮裡澤笑了,他此刻笑起來眼角泛着紅暈,竟有種勾人魂魄的味道。

“不管了,負責就負責!”夏美子雙脣因爲yuwang而分開,情不自禁地發出*的囈語,“先吃了再說……”

儘管此刻是難耐的,但還是很沉浸在南宮裡澤的柔情折磨裡。因爲這樣的感覺,像是在蓋章。他的脣,落在了她的脣上,脖頸處,耳蝸裡,似乎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他都留了印記,屬於他南宮裡澤的印記。

然後,那雙修長的手,溫柔地分開她的腿,夏美子摟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子是緊繃的,他的體溫是灼熱的,他的呼吸是不穩的。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邊,吹拂起幾縷不安的髮絲:“不許再跑了!”

他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飄蕩,與此同時,他準備已久的男性,進ru了她的身體。

炙熱,瘋狂,顫慄,尖叫,海嘯,風暴,黑暗,至上的快樂,在小別重逢後,如此的旖旎……

再後來,南宮裡澤像一條豹子,風捲殘雲般將她這隻獵物給吃得一乾二淨。

情緒發xie完畢,夏美子正開始穿衣服,卻被南宮裡澤拉到自己懷中,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緩慢地畫着圈,帶着巨大的youhuo。

“走吧,我們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我也用你,以後想用我你只管說話,相互利用,相互幫忙,這點忙還行,結婚的事就免了吧,畢竟再辦理離婚挺累得,勞命傷財的事少幹爲妙!”

南宮裡澤將眼睛微微一眯:“我爲什麼要走?”

“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

“我想要的?”

“沒錯,“夏美子冷靜地談判:“睡了又睡了,感覺不錯,以後也可以睡,結婚還是別了。”

說完,發現沒反應,她疑惑的皺眉,發現他一臉的怒氣。她吞下口水,嘿嘿一笑,“別這麼小氣嘛!你又不愛我,是不是?既然只要我身體,我也同意了,那就好說好商量嘛!你服務不錯!”

他危險的睨着她。

她感到一絲冰冷,就像南宮裡澤嘴角那朵笑一樣的冰冷,“如果我要的只是一個女人得身體,隨處可以抓一大把,不需要大費周折的找尋你!”

夏美子渾身一震。

“既然一見面又發生了剛纔的事,你就必須對我們的關係負責。“南宮裡澤湊近耳邊,用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夏美子,你休想擺脫我。”

“你真想娶我?”

“對!”

“不後悔?”

“絕、不!”

“那好,你可別後悔!”夏美子瞭了他一眼。伸手勾住他脖子,“姐就勉爲其難的從了你,但是得等安柔的事情解決後,我可不想等她好了你們又舊情復燃。那我不是要虧大了!現在我最多算是個情fu!要是跟你結婚後,再離婚,那我就是已婚婦女了,被踹了,可就真的一點價錢都不值得了!”

“你想的很全面!”南宮裡澤挑眉。

“那是!”

“你想安柔怎樣?”

“不怎樣啊,要麼好了,要麼徹底瘋了,現在這樣子,很讓人不安!”夏美子實話實說。“你不覺得嗎?我只是跟你訂婚她就捅了我一刀子,我沒了一個附件。丫的幸好還有一個,要不姐這輩子別想又自己的孩子了!這要是跟你結婚,我是不是得被捅心臟啊?卵chao有兩個,心臟就一個,我還不想死的那麼慘!”

“她身體恢復了。要去坐牢!”

“我沒告她呀!”夏美子皺眉。“話說我也不希望她坐牢,她就不能好了嗎?讓醫生給過過電洗洗腦,催催眠也行啊!只要不隨便害人,大家都好,也行啊!要不直接喂點傻藥,徹底傻了得了!傻了你養着她!”

南宮裡澤啞口無言,這個女人又把他逼瘋的潛質。

“怎麼?捨不得了?”夏美子又挑眉。

“她已經被帶去警局。下週公訴,她作爲被告,也許會被判邢。”

“我知道啦,我如果算是輕傷吧,她最少要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邢,拘役或管制。如果那算是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監禁,自首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可是她不算自首。要是童童知道她媽媽因爲我坐牢,還不得恨死我?南宮裡澤,你沒安好心,讓我當你兒子的後媽!”

她居然不希望安柔坐牢?!

南宮裡澤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這個女人真是極品,他嘆了口氣,他也的確沒打算讓安柔坐牢,他打算自己派人監禁她,監禁她一生一世,除非她真的痛改前非!否則他沒打算釋放她。

“咦?都要開庭了,怎麼沒人找我?我好歹也是個當事人是不是?”

“你電話在關機,你爸媽找了我多次了說警察在找你,該死的,現在起來,跟我去警局,開庭那天你也要出席的!”

“你跟我爸媽怎麼說的?”

“我說你逃了!”他沉聲道。

“你瘋了啊?”

“瘋了,被你逼瘋了!”

杜子鳶跟賀擎天回到了車子裡,杜子鳶還錯愕着,“那個南宮先生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的老天啊,他怎麼會知道夏美子在我這裡?從天而降一般,太神奇了吧?”

她還處在震驚裡,卻又擔心夏美子,緊張的捉住賀擎天的手臂道:“他會不會打美子?我有點擔心美子!”

實在是受不了她把精力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別人身上,在她還喋喋不休的瞬間,他一個用力,將她壓在車座上。

杜子鳶一個驚慌,他已經低下頭來,吻她,很用力,像是在懲罰,還帶着輕輕的噬yao。

微微的痛讓杜子鳶小聲叫了出來,他的舌便趁機狂野地入侵,熾熱的靈巧的舌, 交纏 tian吮,瞬間吸去全部的氧氣。

杜子鳶頓覺全身無力,連忙推他,但此舉適得其反,他警告般地看她一眼,握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方。口中更加重了力道,杜子鳶只覺得全身血液像要沸騰,熱得受不了,耳中嗡嗡作響,臨近窒息邊緣。

情急之中決定不再反抗,放棄掙扎,選擇順從。

以柔克剛這招,果真是千古流傳萬試萬靈的好招數,沒多久,賀擎天便放鬆了對她的桎梏,激烈的吻也變成了淺啄慢嘗。

他的脣軟而滑,那麼溫柔,那麼用力!

終於,他放開了她,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沒緩過神來,卻遭到他的後續攻擊。

“你關心別人勝過了關心我!”他的語氣帶着指控。

看他隨時可能重新發動進攻,杜子鳶趕緊解釋:“美子是我最好的朋友,當然要關心她啊。你不也有很好的朋友嗎?就像當初你關心安柔一樣,你不也很關心她嗎?安柔是女生啊,你關心女生我都沒說什麼,何況美子和我一樣是同性,我關心她怎麼了?”

“你在翻舊賬!”他緊緊地盯着杜子鳶,許久之後,吐出一句話。

“我沒有啊,就事論事而已啊,可是你憑什麼懲罰我?”

她瞪着他:“我們是什麼關係呢?現在我們沒有關心,美子怎麼說也是我朋友!”

賀擎天隻手擡起杜子鳶的下巴:“需要我再做遍剛纔的事。來確定我們的關係嗎?”

“我是認真的,“

她直視着他,重複問道:“你要是再亂吃飛醋,我一輩子也不跟你重婚,你怎麼會吃美子的醋啊?”

賀擎天用那雙如星般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就是吃醋了。”

真是無語了!杜子鳶搖搖頭,“拜託,你至少要我有個朋友吧!”

“我沒說不讓你有朋友,我就是不想你太把注意力用在別人身上,我想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們倆,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

“不領了!還沒結婚你就想管我這麼多,沒有自由而言。我爲什麼跟你結婚?”杜子鳶撇撇小嘴,言不由衷的說道。

“子鳶,我發現你真是吃軟不吃硬的小丫頭!”賀擎天低聲嘆息道。

杜子鳶頓時一悶,動了動脣,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她是這樣的。吃軟不吃硬。

以往的日子他總是主宰,他想怎樣就怎樣,他說不信任她就不信,即使表白了,即使愛着自己。他也還是不信她。雖然他後來道歉了,可是她還是感覺,自己從來沒有把握過一樣。不安和彷徨,讓她有些卻步,太多太多的因素讓她駐足不前,所以她害怕,害怕很多很多,所以一直不肯跟他重婚,想要跟他在一起,又怕跟他在一起。

“好了,我要回我家,我姐姐回去了,你媽媽也在!”杜子鳶道。

“知道了!”賀擎天繼而又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領證?”

她想了想:“等我覺得水到渠成的時候吧!”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騙子!”他喝了一聲,彆扭地說道,“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呢?”

“折磨你?”杜子鳶狐疑擡頭,瞧見他俊魅的容顏有一抹無奈,她眨了下眼睛,難得開玩笑:“如果能折磨到你,也是我的榮幸!”

“哼!早晚我會讓你甘心情願跟我回家去!”他不打算和她繼續囉嗦,發動車子帶她回家。

杜子鳶聽着他的話,那顆平靜的心泛起了漣漪,是的,她會跟他回去,再等等吧。

幽幽的低嘆,杜子鳶轉過身來,看向開車的賀擎天,他的俊朗是毋容置疑的,刀削般的剛毅臉盤,俊美的五官,那無形之中散發出的威嚴氣息。

他和她,因爲視頻而結婚,又離婚,太多的恩恩怨怨把他們牽扯在一起,但是,他又看上自己什麼呢?愛上自己什麼呢?

杜子鳶皺眉凝望着賀擎天,帶着狐疑。“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呢?”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的。“開着車得賀擎天忽然的開口,深邃的雙眼裡有着一絲笑意閃過。

原來不知不覺下,她竟然將話問出了口,杜子鳶一怔,臉騰地通紅,倏的轉過目光,望向窗外。

“你是個很堅強很會隱忍的女孩子,你很善良,子鳶!你身上有着中國傳統女性的美德,始終如一,愛你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找理由是對愛的侮辱,就是愛着你!”賀擎天溫柔的開口,他俊美優雅的臉上勾勒出寵溺而幸福的情緒。

一方面,他爲杜子鳶沉寂的心再次波動而感覺到高興,可另一方面卻又有着淡淡的哀傷,她到此刻還放不下心裡的芥蒂。

但,畢竟是他傷害了她,傷了她的心,害的他們的孩子就那麼沒有了,如今想起來,賀擎天是如此的難過和懊悔。而那輛車子,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想到那輛車子肇事後立刻逃逸,他陰霾的臉龐緊繃着,一雙眼死寂的駭人。無形裡透露出冷酷的悲傷。他要加快了,一定要把這輛車子找回來才行!爲了他們的孩子報仇,他一定把人給揪出來。

明天他還要再跑一趟警局,去追問這個案件的進展。

車子很快開到了杜家,賀擎天卻接到電話,居然是警局的電話,說那輛車子找到了,在**城西郊一廢棄的修車廠,被摘掉了牌子,還換了漆。

賀擎天愣了下。立刻對杜子鳶道:“子鳶,我還有事,馬上出去一下!”

杜子鳶疑惑。“公司有事?”

賀擎天怕她傷心,沒有直接告訴她,只是道:“是公司的事情。有點急事,我處理好了,立刻回來!”

“那我們還等你吃飯嗎?”

“不用了,我晚上再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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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賀擎天直接進了局長室,這是他跟林局長親自拜託的案子,林局長倒也給面子,不枉他每年贊助警局五百噸汽油一場。

一進去。林局長示意他坐:“賀總,車子是找到了,可是改的面目全非,從刮痕來看,是那輛車子!”

“車主是誰?”賀擎天沉聲問道。

“這也是我讓你來一趟的原因!”林局長非常鄭重的看着賀擎天開口:“車主是你母親!”

“什麼?”賀擎天腦子嗡得一下炸開了鍋,高大的身子也瞬間一個顫抖。差點栽倒。“我媽?”

“對,上面的確寫着你媽媽的名字!”林局長認真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賀擎天真的不敢相信了,只感覺渾身冰冷。此刻,賀擎天怔怔的,臉上一片空茫。

“所以。我先給你通個氣,案子被我壓住了。你知道一旦放開,我們將傳喚你母親,調查取證,不夠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回去問個清楚,那日開車的人到底是誰!”

“不會是我媽,她沒駕照,也不會開!”賀擎天沉聲道,但是,是不是母親讓人,或者指使人做的呢?他真的不知道了,只感到渾身一陣惡寒。

聯繫之前母親的一系列行爲,賀擎天真的沒有這個自信了,他好害怕,如果是母親,他情何以堪?他讓子鳶又情何以堪?

“林局,感謝了,這件案子,你先壓着,我立刻回去!”他開口道。

“嗯,你放心,我這裡沒問題!”

“我先走!”

“也許那天是別人開走了車子也不一定,你理智的去分析!”

“謝謝!”賀擎天道謝後,急速離開。

他不信母親會這麼殘忍,怎麼可能呢?

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時間尚早,杜子鳶說母親在杜家吃飯,那麼他現在這樣的心情也沒辦法趕去,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母親的住處。

他坐在車子裡,心情是無比的煩躁,愧疚和莫名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對杜子鳶的心疼更深了些!

破碎的面容上滿是受傷的悲痛,那撞了子鳶的車子是媽媽的,這讓他如何跟杜子鳶交代?

等不及了!賀擎天無法等到母親用完餐後再去追問,他開車又掉頭,直接開到了杜家。

敲門後大家正在吃飯,杜子鳶開得門,見到他來,杜子鳶立刻問:“都處理好了?你吃飯了嗎?”

賀擎天的眸光一閃,面對杜子鳶,他心裡莫名的心虛,莫名的害怕,“沒有!”

“擎天來了?”白素心也站了起來,“沒吃飯,我們一起吧!”

李惠利表情祥和,也道:“快去洗手吧!”

安逸伯和杜如慧也都看了他一眼,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賀擎天視線掃了大家一圈,最後落在母親身上,愣了有三秒鐘,點點頭。

杜子鳶似乎看到了他的不對勁兒,給他拿了筷子。

席間,賀擎天話不多,基本都是安逸伯在說。“擎,怎麼不說話?”

“祝賀你跟如慧!”賀擎天淡淡一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不用了!”杜如慧開口,對那個沒興趣。

“怎麼能不用呢?我要舉行婚禮,我們去美國舉行好了,在教堂,讓上帝真主幫我們見證!”安逸伯卻不同意,他想給她最好的。

“真的不用了,只是個形式,心裡有,比形式好多了!”杜如慧淡淡的開口,“請尊重我的意見吧!”

“呃——”安逸伯有些失望。

“其實我覺得慧慧說的也對!”白素心笑着開口。“只要你們在一起,和和美美,比什麼都強!”

“對,再隆重的婚禮,沒有真心,也不行,想當年黛安娜王妃的世紀婚禮是如何豪華,都最終形同陌路,還是失敗了!所以婚禮只是的形式,我贊同如慧的觀點!”李惠利也開口了。

杜如慧看了一眼李惠利,她跟李惠利一直不對路,在醫院罵過她,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輩子她都不以爲自己有這個胸懷坐下來跟她同桌吃飯,可是還是坐在一起了,她竟覺得沒什麼,有種時過境遷般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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