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蔣樂樂走到了蘇嫵柔的身邊,冷漠地看着他們。

蘇嫵柔十分ji情,她凝望着顧東瑞,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她心花怒放。

顧東瑞眼角的餘光瞥着蔣樂樂,發現她似乎毫不動容,頓時有些怒了,將手帕從蘇嫵柔面頰上拿下,直接塞在了她的手裡。

“我去打球!”

說完,他黑着臉,轉過身,拿起了高爾夫球杆對準一個球,狠狠地揮了出去,球在草地上滾動着,直接入洞,十分準確。

“想不到顧兄平時那麼忙,打起球來,一點也不遜色。”一個穿着休閒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稱讚着顧東瑞,目光卻很快定格在了一身傭人衣裝的蔣樂樂身上,不由得驚羨了起來:“想不到海翔還真是出才人,不但有赫赫有名的船王顧東瑞,就算女傭,好像也不同於他處。”

豔羨的目光射來,蔣樂樂馬上低下了頭,男人對她的窺視,讓她心裡不寒而慄。

“女傭?”

顧東瑞嘴角一挑,看向了蔣樂樂:“她除了喜歡做下人,什麼都不會。”

“哦,還有這樣的女人。”男人調侃了起來,似乎話題不願從蔣樂樂的身上轉移。

“無奇不有。”

顧東瑞又打出了一球,冷笑了起來。

“如果這是我府上的女傭,我倒是要優待了……”男人意味深長的話語,別有深意。

“如果你肯無條件和我簽訂供應合約,我可能會考慮將她送給你,也許在其他方便,你能挖掘出她的潛質。”

顧東瑞戲謔地看向了蔣樂樂,她是他的附庸,他的所屬,所以他有權利支配她的命運,就像上次說的,隨便送給什麼男人。

一邊站着的蔣樂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咬着嘴脣,一聲不吭,顧東瑞這個混蛋,竟然用和朋友談起了交易。

那個男人顯然很感興趣。於是湊近了顧東瑞悄聲地說:“你雖然手段黑了點,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有很多資本,什麼合約,我想考慮……”

“降低百分之三十的供貨渠道……”顧東瑞壓低了聲音。

“喂,她只是一個女人,你以爲她是金子做的仙女嗎?這也太高擡你的女傭了,不會是……我明白了,那麼個美人,你早就動過了……”男人有些不滿,條件似乎開得太高了。

“你以爲我是聖人嗎?自然動過……”顧東瑞冷眼看向了這個男人。難道他還不明白,雖然這個女人一文不值,但是要送人,就是天價。

“想不到堂堂船王顧東瑞,連女傭也玩。”

“剛纔你不是也動心了。我們都是男人,男人就有需要,特別是頗有姿色,像狐狸精一樣的女傭,你我,心照不宣。”顧東瑞打着哈哈,他在極力貶低蔣樂樂的身份。聲明着自己的權利。

男人的目光悻悻地看向了蔣樂樂,雖然喜歡,卻不能接受被主人玩了又玩的女傭,想象着顧東瑞在這個女人身上的衝刺,他決定放棄了。

“說的也是,我真是動了心思。不過既然是你的了,我就不插手了……”

“我還是那句話,條件合適,她可以接受任何男人,因爲她生下來。就是爲男人準備的。”顧東瑞的話語充滿了不屑。

“真看不出……”男人覺得有些可惜。

“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了……”

兩個男人後面的對話,蔣樂樂無法聽清,只看到那個男人轉身拿着高爾夫球杆不甘心地離開了,一定是顧東瑞說了什麼話,只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顧東瑞看向了蔣樂樂,目光滯留在她裙子外面的兩條長腿上,心中猛然一跳,那種性感讓他有些尷尬,似乎無論在任何場合,他都想和她親熱,壓住她的*,揉搓她的身體。

蘇嫵柔擦拭了一下面頰上的汗水,目光冷冷地看着蔣樂樂。

“叫你來,不是讓你站在這裡當標杆的,給我撿球,不能丟掉一個,不準用撿球器,更不能開撿球車。”

女傭就是女傭,蔣樂樂握緊了小拳頭,蘇嫵柔將所有不悅都發xie在了她的身上,定然是早上的那一幕讓她不愉快了,似乎那件事只是蔣樂樂一個人的錯誤,和顧東瑞沒有關係一樣,更好像,是她強上了那個男人,而不是那個男人壓住了她。

“還不去撿!”

蘇嫵柔用力地打出了一球,球在草地上彈跳了起來,偏離了目標,滾出好遠。

蔣樂樂不會讓顧東瑞看笑話的,她飛快地奔跑起來,去撿球了。

顧東瑞正在專注地打球,他的那些朋友卻一直在觀賞海翔的這個俏麗小女傭。

“嘖嘖,連跑步都這麼迷人,看看她的小屁股扭來扭去的……”

扭來扭去,顧東瑞擡起了目光,這個位置剛好看見蔣樂樂的背影,因爲朋友的那句話,他看向了蔣樂樂的臀部,確實是風情萬種,纖腰苗條,顯得臀部渾圓豐滿,跑起來無限you惑。

他皺起了眉頭,用力向球打去,那球飛了起來,卻不是飛向目標,直接飛向了蔣樂樂的臀部,正中豐滿的臀瓣。

“哎呀……”

蔣樂樂一聲驚叫,停住了腳步,愕然轉身,誰幹的,打得她的屁股好痛,不由得柳眉倒豎,這羣混蛋,竟然敢戲弄她。

顧東瑞抿嘴低頭,專注地打起球來。

“還不去撿,看什麼?”蘇嫵柔不滿了。

蔣樂樂無奈撿起了地上的高爾夫球,看向了顧東瑞,那傢伙一臉嚴肅,好像沒事人一樣,真是可惡,他就是想看她出醜,她偏偏不會認輸。

繼續跑步,卻不斷回頭,防止有人偷襲她。

將球撿了回來,蘇嫵柔又胡亂地打出了一大堆,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打球,簡直就是亂射一通。不讓用撿球器,不讓用撿球車,蔣樂樂來來回回地跑着,累得滿頭大汗。

“剛纔爲什麼不叫我滾。真是個賤人!”顧東瑞鄙夷地嘲弄着,直接放開了蔣樂樂,讓她失去了抵擋和束縛。

蔣樂樂的身體直接從牀上跌落,倒在了地板上,這裡沒有輕鬆的地毯,地上清冷陰涼,她的肩頭仍舊聳動着,低聲抽泣着,淚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汪汪的小水潭。

顧東瑞看着地板上的女人,完全絕望悲傷。泣不成聲。

他後退了一步,面色有些難看。

“起來,地上涼!”顧東瑞抓住蔣樂樂的手臂,試圖將她拉起來。

“不要你管,你滾出去!”蔣樂樂狠狠揮出手掌。尖利的指尖直接在顧東瑞的手臂上劃出了五條血痕。

“你,真是不可理喻!”

顧東瑞懊惱地抽回手臂,皺起了眉頭,憤然地轉身,提上了褲子,傲慢地開門,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他做完了,離開,扔下仍舊喘息的女人。

蔣樂樂吃力地爬到了牀上,趴在了牀邊,攀上高峰卻無人慰藉而下,讓她良久無法平息下來。

顧東瑞很暢快。很得意,蔣樂樂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是最乖巧的,聽話的,他大步上樓。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的一刻,他看到了蘇嫵柔。

幾乎忘記了,顧東瑞爲了安撫蘇嫵柔,讓這個女人搬進了海翔,他甩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脫掉了西裝扔在了沙發裡。

“怎麼不去休息?”他淡然地詢問。

“我在等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趕快去洗個澡吧。”蘇嫵柔羞澀地走了過來,仰面看着顧東瑞。

“我讓海瑟給你安排了房間,早點回去休息。”

顧東瑞雖然沒有變現出來,卻滿心的不悅,雖然蔣樂樂是個卑微的女人,可蘇嫵柔出手也太狠了,高爾夫球棍,幾乎要了蔣樂樂的命,對於這個豪門小姐的殘忍,讓他萬分鄙視,作爲海翔的女主人,她似乎欠缺了點什麼,當然這並不能妨礙顧東瑞迎娶這個女人的計劃。

“我不累……”

蘇嫵柔有些羞澀,這麼晚了,進入男人的臥室,有什麼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女人想取悅男人,得到男人的心,多半會獻出自己的身體。

“可是我很累。”顧東瑞皺起了眉頭。

“我們……我今天留在這裡,你需要一個女人,與其讓那個卑賤的女人填補這份空虛,不如我留在你的身邊……”

蘇嫵柔的臉紅了,她羞澀地看着顧東瑞,解開了衣襟……

“不要鬧了!”

顧東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他沒有這個心情,他現在興趣索然,已經不需要女人了。

“爲什麼?一定是累了,那明天吧,你洗澡,我陪着你睡……”蘇嫵柔伸出手,想將顧東瑞的襯衫解開。

“我自己可以,你回你的房間,我還不習慣和女人一起睡。”顧東瑞再次推開了蘇嫵柔的手,他無法揣測自己的心,似乎蔣樂樂讓他亂了方寸。

蘇嫵柔茫然地伸着手,不知道出去,還是留下來,直到顧東瑞打開了房門,叫來了菲傭小蘭,讓她帶着蘇嫵柔去休息。

蘇嫵柔委屈地看着顧東瑞,雖然萬般不甘,還是離開了顧東瑞的臥室。

煩惱離開了,顧東瑞疲憊地坐在了沙發裡,抽出了一支菸點燃了,似乎只有吸菸的時候,讓能他保存冷靜的思緒。

眼睛樂樂地眯着,他思索着自己在蔣樂樂進入海翔的改變,變得急躁,失去了沉穩,甚至因爲這個女人而動怒,他在做什麼?

“顧東瑞……”

他默默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讓自己切忌什麼,當他閉上眼睛,讓菸草的香氣充盈鼻腔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蔣樂樂如玉的身軀,耳邊響徹的都是她嬌喘之聲。

沙發,幾乎一夜都是煙霧和落寞,他無法理清了心態,蔣樂樂太聰明,以至於他這樣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須剋制自己,就算再次發生關係,也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報復。

蘇嫵柔離開了顧東瑞的房間,覺得很沒有面子。這樣主動的獻身卻不能引起顧東瑞的共鳴。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小蘭將宵夜端了進來。

“剛纔,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間裡等他,他應該早就回來了。爲什麼遲遲沒有出現?”蘇嫵柔疑惑地自言自語着。

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看見先生進了蔣樂樂的傭人房,發生了什麼,她倒是沒有真的看見,但是那麼長時間,還有夫人的呻 yin 聲,估計不是談話了吧?

蘇嫵柔覺得小蘭的神情有些不對,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小姐,也許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小蘭膽怯地說。心裡卻虛虛的。

“不對,你一定知道什麼,別藏着掖着,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個賤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讓你滾出海翔。”

蘇嫵柔站了起來,步步相逼,瞪視着小蘭,小蘭嚇得渾身發抖,她被逼無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間,也許只是詢問夫人的傷情。小蘭只知道這些。”

“詢問傷情?”

蘇嫵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詢問傷情,會渾身是汗水嗎?怪不得對她沒有興趣了,原來是那個賤人又滿足了顧東瑞。

有這樣的一個賤人存在,不斷地***海翔的男主人,她怎麼可能捕獲那個男人的心。估計那個男人早就被蔣樂樂迷惑了。

“賤人,真是個賤人,她不要臉!”

蘇嫵柔在臥室裡像個遊魂一樣,來回遊走着,她憤怒。惱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風範。

小蘭嚇得趕緊退出了房間,伸了一下舌頭,轉身跑掉了。

蔣樂樂因爲受傷,暫時不用做傭人的活兒了,只需要照顧竹洛裡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現在除了海瑟跟着她,看着她,小蘭現在照顧蘇嫵柔的生活起居了。

換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別墅,沒有看到顧東瑞的影子,蔣樂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白色別墅,現在形勢都變了,她成了顧東瑞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話。

突然身後什麼人撞了她一下,蔣樂樂差點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蘇嫵柔。

“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東瑞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恥地爬上東瑞的牀,還勾引東瑞的弟弟,讓他的弟弟受傷住院,顧家的三個年輕男人,你都包了,簡直就是卑賤的ji女。”

蘇嫵柔心裡憤恨,想上前抽蔣樂樂幾個耳光,卻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別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蔣樂樂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額頭,心裡的恨意還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賤,怎麼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卻要勾引東瑞?”

蘇嫵柔現在對顧東瑞的不冷不熱無可奈何,耍脾氣,鬧情緒,只會讓這個男人厭惡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理蔣樂樂。

蔣樂樂的目光看向了小蘭,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也是被逼無奈,現在她服侍蘇嫵柔,不敢有一點怠慢,小姐非要逼問,她也只能說了。

“對不起啊,夫人……”小蘭嘟嘟着,幾乎聽不清了。

“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着道歉,以後給我看着她,如果她敢再勾引東瑞,就告訴我,真是個下賤的女人。”

蘇嫵柔訓斥着小蘭,然後將一個皮包塞在了她的手裡,沒有好氣地說:“跟着我,我要出去買東西。”

蘇嫵柔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小蘭接過了皮包,歉疚地看了蔣樂樂一眼,低着頭,小跑着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過,現在蘇嫵柔再參合進來,對顧東瑞有怨恨都發xie在她的身上,她以後在海翔真是寸步難行了。

薰衣草園,樹蔣,曠野,碼頭,到處都是顧東瑞窺視的眼睛,蔣樂樂覺得脊背發麻,冷汗淋漓。

再次走在了泥濘的土路上,海瑟跟在身後。

到了竹洛裡,意外的。蔣樂樂又看到了趙燁之,他正漫不經心地收拾着衣服,一件件地整理着,風吹亂了他齊耳的頭髮。蔣樂樂這才發現,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藝術家,凌亂之中帶着一種氣質。

他看起來毫無精神,不會是……顧東瑞那個傢伙沒有遵從他的諾言,要將趙燁之趕出海翔吧?

蔣樂樂感到十分抱歉,是她連累了他。

海瑟看見了趙燁之,很是吃驚,慌忙走了過去,詢問着。

“不是叫你趕緊拿走衣服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還剩一些……”

趙燁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卻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蔣樂樂,良久地打量着,眼神之中帶着輕視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輪裡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麼讓他這樣鄙視蔣樂樂了。

“趙燁之。你快點,萬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着。

“懲罰的是我,又不是你!”

趙燁之仍舊動作緩慢,目光仍舊恣意地盯着蔣樂樂,毫不避諱。

蔣樂樂很尷尬,她沒能幫助這個男人脫離困境,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她低下頭,避開了目光,舉步走到了裝滿鮮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來,向鐵籠子走去,身體仍舊有顧東瑞肆虐的痕跡。讓她已經沒有了力氣,沒走幾步,連木桶帶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鮮肉灑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見籠子外面的鮮肉,開始狂躁地嚎叫了起來。

蔣樂樂甚是狼狽。爬了半天,都無法從肉塊中掙脫出來,腥味兒讓她幾乎嘔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對,她的黴運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來。”

趙燁之將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蔣樂樂走來,向她伸出了大手。

蔣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了他,趙燁之直接將她拖了起來。

“太沉了,我的力氣不夠。”蔣樂樂收回了手,難爲情地解釋着。

“只要有我在,我就會幫你!”

趙燁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將鮮肉一塊塊撿了起來,又一塊塊地扔進了鐵籠子裡,他的面色仍舊陰沉不悅。

蔣樂樂站在一邊,低聲詢問着。

“你什麼時候離開海翔?”

“誰說我要離開海翔?”趙燁之又將一塊鮮肉抓起,扔向了一隻藏獒。

“顧東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將你趕出海翔嗎?”

蔣樂樂疑惑地繼續問,難道那個傢伙遵照了承諾,讓趙燁之留下來了,看來那夜她沒有白白付出……想到 蕾絲 睡衣,薰衣草沐浴,蔣樂樂的臉紅了。

趙燁之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她在擔心他嗎?

“趕出海翔?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關我了幾天……捱了鞭子。”

只是捱了鞭子?

蔣樂樂張合着嘴巴,顧東瑞那天夜裡並沒有說會放過趙燁之,還要看蔣樂樂的表現,決定是否將趙燁之留在海翔,原來一切都是對她的玩弄。

她的 蕾絲 睡衣,她的薰衣草體香,他一定私下裡狠狠地嘲笑了她,多麼愚蠢的女人。

這個無恥的壞蛋,蔣樂樂無法忘記那個夜晚,他對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動,她的討好……

用力地閉上了眼睛,蔣樂樂懊惱地喘息着。

趙燁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着蔣樂樂。

“你到底是顧東明的老婆,還是顧東瑞的情婦?”

蔣樂樂被問得十分尷尬,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出來,她和他一樣,只是這裡被使喚的下人嗎?

“我誰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蔣樂樂明白了,爲何剛纔他的眼神那麼輕視和冷漠。

“好像和我聽說的不一樣。”

趙燁之眉頭緊蹙,語氣帶着些許不悅,當他聽海瑟說了蔣樂樂和顧東瑞的關係時,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爲是顧東明的遺孀,竟然是顧東瑞的情婦。

“你聽說什麼了?”蔣樂樂反問。

“你是他的情婦!整個海翔都知道了,這不是什麼秘密。”趙燁之冷笑着,目光凝視着落樂樂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沒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說明了問題。

“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樣,是該死的契約,我爸爸和他們簽訂了一個契約,我被賣了,我不願意的。我不想留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噩夢……”蔣樂樂覺得底氣不足,她確實和顧東瑞發生了關係,而且十分微妙。因爲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契約,陰婚,聽起來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還需要那麼多理由嗎?”趙燁之諷刺着。

“你覺得男人強迫一個女人,還需要理由嗎?”

蔣樂樂火了,幾乎是怒吼着,她是女人,她沒有力量反抗,顧東瑞壓住她。恣意佔有,但那不等於她喜歡,她願意?

那夜的瘋狂,也都是爲了不連累無辜,她到底錯在了哪裡?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蔣樂樂已經說了出來,她的肩頭在顫抖着,沒有人可以鄙視她,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強bao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個強bao她的男人。

趙燁之聽了蔣樂樂的話之後。似乎也很尷尬,鄙夷的表情漸漸淡漠了,面色有些慘然,他突然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鐵籠子。

“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必要撒謊!”蔣樂樂低聲說,聲音發顫。她覺得委屈,爲什麼每個人都認爲她是顧東瑞的情婦,好像她是一個愛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願意,我會帶你走的。”趙燁之皺起了眉頭。堅定地說。

“帶我走?”

蔣樂樂一驚,同時萬分欣喜,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離開這裡,可這裡是海翔,顧東瑞的地盤,這個男人不過是個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嗎?

“他不會得逞的,你不屬於這裡。”

趙燁之說完,俯身將衣服捲起帶進了提包,提着大踏步堅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個背影看起來很僵硬,落寞。

蔣樂樂的淚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這個男人嗎?只是幾次見面,他就答應帶她離開,也許只是安慰的託詞罷了,畢竟他只是海翔的一個小卒,她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個男人嗎?

海瑟沒有聽清蔣樂樂和趙燁之後面的對話,看見趙燁之走了,才放了心,他湊到了蔣樂樂的面前,悄聲地說。

“夫人……其實先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他就是個壞人,壞蛋!”

蔣樂樂不想聽海瑟的解釋,難道壞人就要總做壞事嗎?一兩件就足夠了,他 摧殘 了她,讓她花季的美好都變成了蒼涼。

“不要激動,夫人,我是對你好,不要和趙燁之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歡他。”

“我纔不管他喜歡誰,和誰說話,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舉步走到了鐵籠前,蔣樂樂突然搖晃着欄杆,怒喊着:“你們出來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顧東瑞的嘴臉嚇唬我!我不怕你們,不怕!”

蔣樂樂的怒吼,讓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何突然如此光火,讓它們的狂躁反而安靜了下來。

狼狗和藏獒吃飽了,蔣樂樂拿着水龍頭沖洗着它們,看着它們在籠子亂跳,互相嬉戲的樣子,不覺嘆息了起來,什麼時候她也能恢復曾經的快樂,踩着青翠的草坪,摘着野花……

好像遙遙無期……

趙燁之漠然地走出了竹洛,他的嘴裡叼着一個草根,表情陰厲憤恨,陳舊的鞋子踩着地面,走了幾步,停下來,低頭看着手裡的提包,心中仍舊覺得鬱悶,憤恨地將提包甩了出去,他頹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腦海裡,浮現的仍舊是蔣樂樂嬌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讓他怦然心動,產生了強烈的保護***,可是……

蔣樂樂是海翔的夫人,顧東瑞牀上的女人,爲什麼,那個男人得天獨厚,專橫霸道,他安排着海翔的每個人,主導着整個海翔,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趙燁之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輩子只是個小工人,原指望顧老爺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這些富有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初見蔣樂樂,那種心動仍舊蠱惑着他的心。

“你不是該在船廠嗎?”冷漠的聲音由上而下,趙燁之擡起頭,迎上了顧東瑞冷卷的目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竹洛。

趙燁之低着頭站了起來,將嘴裡的草芥吐了出來,用低沉的聲音回答着顧東瑞。

“回來拿衣服……”

“趕快離開這裡!以後不要讓我在這裡看到你。”

顧東瑞聽海瑟彙報過,趙燁之幫助蔣樂樂餵食狼狗和藏獒。那天又不顧被趕出海翔的危險,救了蔣樂樂,這讓他稍稍有些惱火,想不到今天過來看看,竟然又看到了趙燁之,看來蔣樂樂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覷,讓一直沉默寡言的趙燁之着迷了。

事實上,顧東瑞知道,全海翔的男人都在盯着這個漂亮女人,特別是她的性感的小屁股。扭來扭去,風情萬種。

顧東瑞的眉頭緊鎖着,不知爲何,想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些難以除卻的惱火。

趙燁之咬着牙關走到了提包前。將提包撿了起來,步子剛擡起來,又落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說。

“她根本沒有力氣舉起那些肉塊……她討厭血,那些氣味兒讓她一直嘔吐……她不適合在這裡。”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更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顧東瑞目光陰冷地看着趙燁之的背影,他的怒氣正在飆升着。

“她說過,她不是任何人的。”

趙燁之冷漠地迴應,說完,他拎着提包大踏步向土路上走去。

顧東瑞的額頭青筋直冒,整個海翔。只有趙燁之敢這樣和顧東瑞說話,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爸爸親自帶回來的,也是在海翔長大的,從小他們年紀相當。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一起玩耍,曾經他們好似一個人,可是現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這種區分,讓他們越來越疏遠。

每次經過趙燁之的身邊,他都能感到陰冷的凝視和敵意。

“不管她是否承認,她都賣給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處置她!”顧東瑞對着趙燁之的背影傲慢地說。

趙燁之的腳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轉過身怒目而視。

“你強迫了她……你這個混蛋,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一拳直奔顧東瑞的面門揮了,顧東瑞沒有想到趙燁之竟然還敢出手,這一拳正中眉心,一個趔趄,他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劇烈地搖動了起來,顧東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穩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過去,趙燁之雖然躲避過去了,卻腳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顧東瑞直接衝了上去,將他按在地上,憤怒地揮起了拳頭,打在了趙燁之的面頰上。

直到趙燁之不能動彈了,顧東瑞才站了起來,目光陰鬱地看着地上滿臉是血的趙燁之,警告着他。

“離她遠點,我睡過的,還沒有厭倦的女人,不允許第二個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誰的……咳咳……”趙燁之一邊說,一邊咳嗽着,他傷得不輕,從小打架,他就沒有贏過,現在也照例吃虧。

“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海翔,讓你無家可歸。”顧東瑞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狠狠地將他的頭抵在淤泥中,陰險地說。

“你不會那麼做的。”趙燁之喘息着,如果要趕走,顧東瑞早就將他趕走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滾!”

顧東瑞瞪大了一雙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來,他的白色長褲已經滿是污漬了,他的聲音粗暴,滿是憤怒。

“沒有人永遠都是卑微,顧東瑞……”

趙燁之吃力地爬了起來,擦拭了一下面頰的血跡,拿起了提包,拖着受傷的腿,踉蹌地向遠處走去。

顧東瑞此時的怒火完全遷怒到了蔣樂樂的身上,這個到處賣弄可憐,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爲 勾搭 了趙燁之就可以離開海翔了嗎?簡直就是做夢。

顧東瑞覺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趙燁之的反擊讓他掛彩了。

“該死的女人。”

他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臉不悅,轉身大步向竹洛裡走去,蔣樂樂給他找了個大麻煩,讓許久沉默的趙燁之失控了。

海瑟見顧東瑞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心裡不覺擔憂了起來,他低下頭了,呆站在了一邊,不敢吭聲了,一定是趙燁之在竹洛出現激怒了先生,沒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黴了。

海瑟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顧東瑞吩咐着海瑟,目光冷冽地盯着蔣樂樂的背影,現在小女人還不知道暴風雨的來臨,舉着水龍頭沖洗着籠子裡的地面。

海瑟張合了一下嘴巴,點點頭,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蔣樂樂,向竹洛外退去。

蔣樂樂此時已經聽見了顧東瑞的聲音,她驚愕地轉過身,看到顧東瑞陰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麼錯誤,慌亂之中,水龍頭掉在了草坪裡,清水瞬間噴灑了出來。

“我叫你來餵養狼狗,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