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冷冽的眸子猶如利劍直接射了過去….

兩個記者終於看清和明星蘋斯親吻的男人是誰了,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船王顧東瑞?他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按住快門,盡情地照了起來,直到鏡頭裡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放大。

兩個記者的視線離開了相機,在注意到顧東瑞已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顧東瑞一言不發,直接將記者手裡的兩部相機搶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將裡面的膠捲拿了出去,然後傲慢地將相機扔給了他們。

“喂,顧,顧先生,膠捲裡還有別的採訪……”

兩個記者傻眼了,忙乎了一天,不會就這麼什麼都沒有了吧,怎麼也得手下留情,大不了剛纔的照片不發出來好了。

“是嗎?我看看……”

顧東瑞直接將膠捲一個個打開,用力拉出來,一直拉到了頭,才嘲弄地將膠帶扔在了地上。

“好像什麼都沒有。”

當然什麼都沒有了,這樣充足的陽光,什麼都廢了,兩個記者傻呆呆地看着地上凌亂的膠帶,一時無語了。

處理掉了膠捲,顧東瑞稍稍放心了,他不會讓這些記者***擾蔣樂樂,那樣只會讓那個女人更加疏遠他。

兩個記者看着地上廢掉的膠捲哭笑不得,顧東瑞也太狠了吧,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以爲這樣就可以抹掉他和明星蘋斯的緋聞嗎?

“顧先生,你這樣做……不能阻止我們發佈新聞。”一個記者放膽地。

“那就發發看……”

顧東瑞一揮手,幾個黑衣男人從一輛黑色的麪包車裡下來了,這是海翔的保鏢。只要總裁走到哪裡,都會隨時出現。

兩個記者嚇得直冒冷汗,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都低下了頭,後悔了剛纔的狠話。

“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顧,顧先生。”記者結巴地。

“我不想威脅你們,但你們也不要太過分,明天如果讓我在報紙上看到讓我不高興的新聞,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不要像蒼蠅一樣跟着她……”

顧東瑞做事向來穩準狠。一不二,兩記者當然明白該怎麼做了,他們衝着顧東瑞點頭哈腰着,然後拿着相機灰溜溜地離開了。

顧東瑞鄙夷一笑之後,轉身看向了蔣樂樂的公寓房門。她就住在這裡,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地方,赫連宇陽對蔣樂樂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這讓顧東瑞滿心嫉妒。

有人替他照顧了他的女人和孩子,想想還真不是滋味兒。

燦平?

他的兒子也應該在裡面吧,想想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他的心就狂跳了起來,但是現在進去。可不是時候。

爲了贏得蔣樂樂的心,他必須放棄霸道和專橫,他今天突然出現。已嚇壞了這個女人,也許他應該給蔣樂樂一點時間思考。

不過有一點,顧東瑞十分確信,不管用什麼辦法,蔣樂樂和孩子一定要回到海翔。

“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守在這裡?”一個保鏢輕聲地詢問。

“輪流值班。不要讓她看到你們……”顧東瑞真的害怕蔣樂樂再次帶着孩子消失,他不能再打沒有把握的仗了。

“我們明白。”

幾個保鏢互相看了幾眼。紛紛退了下去,一會兒功夫都不見了影子。

顧東瑞嘆息地倚在了牆壁上。想拿煙抽,纔想起來,煙已抽光了。

他又在公寓的大牆外站了一會兒,知道蔣樂樂今天肯定不會出來了,就算他站到晚上也沒有用。

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車前,顧東瑞打開了車門,剛要發動車子,他的手機響了。

接通了電話,裡面彙報的內容,讓顧東瑞不覺皺起了眉頭。

“總裁,韓國商會會長女兒的腳鐲子找到了。”

“腳鐲子?”

顧東瑞一驚,他記得尉遲傲風過,當年他的妹妹被抱走的時候,腳丫上戴着一個金腳鐲,那個金鐲子很特殊,上面有“yc”字樣。

發現金鐲子是件好事,但是顧東瑞也不排除有人虛假製造,畢竟這個鐲子非同一般,所以一定要親自去看看纔可以。

“鐲子是怎麼發現的?”顧東瑞詢問。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拿着的,好像叫什麼愛麗絲的,她爛賭,欠了馬老闆的錢,直接拿出這個鐲子抵債的,她是她媽媽留給她的。”

“留住她,我要見見她!”

顧東瑞掛斷了電話,目光透過玻璃看向了蔣樂樂的公寓,難倒是自己想錯了,假如蔣樂樂是尉遲會長的女兒,鐲子應該在她的手上纔對,爲什麼出現在另一個年輕女人手裡。

此時此刻,顧東瑞真的不希望蔣樂樂有那麼尊貴顯赫的身份,也許是蔣萬風的女兒,他能更好地掌控她。

蔣樂樂躲避在公寓的大門裡,心怦怦狂跳着,心裡暗暗擔憂着,剛纔太尷尬了,被那些記者拍攝到狼狽的照片,如果照片被髮布出去,她可怎麼見人,又怎麼解釋她和顧東瑞的**關係。

無奈轉過身,她順着鐵門的門縫向外張望着,讓她吃驚的是,公寓門外,不但沒有那兩個記者,就連顧東瑞也不見了。

都走了?

蔣樂樂不確信地繼續看着,發現顧東瑞的車也不見了,確實都離開了,她這才送了口氣,輕輕地拿掉了鎖頭,推開了房門。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跑的腳步聲,接着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媽咪,媽咪……”

“燦平。”

蔣樂樂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傢伙穿着白色的花格子襯衫,黑色的牛仔褲。身後揹着一個考拉熊的書包,齊眉的濃密黑髮,隨着他的跑動,一閃閃的扇動着。

燦平眨動着烏黑的大眼睛,仰望着媽媽。分析着媽媽的表情,看起來媽媽好像不太高興,不知道今天的遊樂園,還能不能去了?

“媽咪,今天了帶燦平去遊樂場,不能黃牛啊。不然就是話不算話了。”

燦平直接將蔣樂樂下面的話封住了,他洋洋得意地笑着,就知道媽媽沒有辦法找藉口不去了。

蔣樂樂確實有些爲難,看着兒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讓她不由得想到了顧東瑞。他們有着相同的眼睛……

蔣樂樂嘆息了一聲,怎麼會不像呢?這畢竟是那個男人的親生兒子,就算蔣樂樂想回避也無法除掉顧東瑞在孩子身上的遺憾因子。

“媽咪,你話啊,是不是不想帶燦平去了,那樣燦平會很失望的。”

燦平仍舊仰着面頰,嘟起了嘴巴,就知道是這樣的。大人總是找各種藉口不守信用,他不開心地轉過身,用力踢了一腳地上的石頭。石頭飛了起來,掉在了公寓前的水塘裡,發出了撲通一聲輕響。

“燦平,媽咪準備出門了,你不打算跟着媽咪嗎?”蔣樂樂沒有辦法,答應了孩子的事情就要辦到。不然燦平以後就不能聽話了,他的腦袋總是尋找大人的錯誤。然後利用在自己的身上,讓你無可奈何。

蔣樂樂回到臥室換了一身休閒衣服。戴上了墨鏡和帽子,卻仍舊不放心,她推開了公寓的門,像做賊一樣四下查看着。

“媽咪,你在找什麼,燦平和你一起找吧?”

燦平也學着媽媽的樣子,腦袋緊張地四下看着,外面什麼都沒有啊,媽咪在提防什麼?

蔣樂樂馬上擡起頭,直起了腰,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燦平才隨後將腰直了起來,眯着眼睛神秘地。

“媽咪,好像什麼也沒有,我們可以出門了嗎?”

“當然……”

蔣樂樂覺得很沒有面子,她板住了面孔,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正常,但她眼角的餘光仍舊在尋找着,總覺得周圍的氣氛不對,似乎有很多雙眼睛盯着她和孩子。

蔣樂樂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爲她對顧東瑞太瞭解了,在海翔,爲了防止她逃走,顧東瑞讓好幾個保鏢一步不離地跟着她,現在怎麼會毫不設防地離開了呢?

雖然沒有看到任何的不軌跡象,蔣樂樂還是十分心地拉住了兒子的手,萬一有人衝出來搶她的孩子,她可以第一時間將孩子抱起來,做一下反抗。

孩子可是她的命根兒。

好像周圍沒有什麼動向,難道是自己多心了?蔣樂樂正忐忑不安的時候,一輛藍色的豪華跑車停在了蔣樂樂和孩子面前,接着車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發福的男人下了車。

男人拉了一下灰色的西裝,對着倒車鏡理了一下頭髮,似乎滿意了之後,才笑眯眯地走向了蔣樂樂。

“蘋斯姐,真是不容易,可算遇到了你。”

“你是?”

蔣樂樂將兒子抱了起來,奇怪地看着這個男人,好像她並不認識他?

“哦,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家樂房地產的老闆杜子騰。”

男人剛介紹完,燦平就驚訝地了出來:“肚子疼,肚子疼就要看醫生了,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真是尷尬,蔣樂樂直接制止了兒子。

“燦平,你聽錯了,不是……”實話,蔣樂樂聽着好像也是肚子疼,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男人的名字。

“沒關係……諧音,諧音,蘋斯姐只要叫我杜老闆就可以了。”

男人倒是不介意,眼睛色迷迷地看着蔣樂樂繼續:“好幾次約蘋斯姐出來吃飯,好像都沒有時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怎麼樣?賞個臉吧,我在香格里拉設宴,希望蘋斯姐……”

“對不起,我要陪着兒子去遊樂園,今天不行了。”

蔣樂樂馬上明白了,這是一個打算包/養明星的有錢男人,一定是李嘉將這個男人的邀請都推掉了,所以他纔打了幾次電話,都約不到人呢。想不到他竟然找來了這裡,看他一臉yi玉的樣子,沒安什麼好心。

蔣樂樂明白娛樂圈裡的一些規則,如果明星想大紅大紫,光靠臉蛋兒是不行的。還要有人吹捧,贊助。

很多影視基地紅起來的明星,都會接到豪門有錢男人的邀請,有的是無奈去了,有的主動應約,總之去了之後。事情就會不一樣了,摸一把揩油都是事兒,一些明星直接被老闆弄上了牀。

看着這個男人,一定目的不純了。

“兒子?哦,想不到蘋斯姐有這麼大的兒子。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一起去吧,我叫人帶他玩,保準比遊樂園還要有趣。”杜老闆吹噓着。

“誰是你兒子,我爸爸纔不像你這麼醜,看見我了嗎?我爸爸一定像我……”燦平微眯着眼睛,不滿意地訓斥着那個男人。他纔不要這個又胖又蠢的傢伙做爸爸。

男人被搶白了之後,很是尷尬。

蔣樂樂馬上捂住了兒子的嘴,童言無忌。孩子看到什麼都會什麼,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像杜老闆這樣的男人不好惹,就算不去,也不能得罪他。

“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您別生氣。至於您的邀請,我真的不能去。孩子也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蔣樂樂已很明確地回絕這個男人了,可是杜老闆似乎並不甘心,伸出手來,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

“我都已親自來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充其量不過是剛剛紅起來的明星而已。”

“喂,杜老闆!”

蔣樂樂急了,她還帶着孩子,這個男人怎麼可以來硬的。

燦平也生氣了,看着這個抓住媽媽的男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人,直接俯下身去,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啊!”

杜老闆一聲大叫,孩子的牙齒十分尖利,他的手臂上被咬破了,氣急敗壞的他,直接揮出手臂向燦平打了過去。

“不要打我的孩子!”

蔣樂樂一個轉身,將孩子護住了,她以爲那拳頭一定會打在她的身上,可是奇怪的是,拳頭不但沒有打來,身後的男人傳來了殺豬一樣的聲音。

蔣樂樂抱着孩子轉過身,驚愕地看到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將杜老闆按住了,威脅着他。

“識相點,以後不要來***擾她,不然心讓你不能人道!”

“你們……”杜老闆嚇壞了,他知道有些明星有後臺,卻想不到蘋斯的姐有這麼兇悍的人保護,一時嚇得滿頭是汗,不斷地點頭:“我不來了,一定不來了。”

“夫人是我們先生的女人,告訴那些居心叵測的傢伙,誰來了,就是找死。”

直接對準那個男人的屁/股就是一腳,杜老闆嚇得直接爬回了跑車裡,直接一腳油門逃走了。

看着***擾蔣樂樂的傢伙離開了,幾個黑色男人才轉過身,一個個不好意思地看着蔣樂樂,解釋着。

“不好意思,夫人,我們剛好路過,真的……只是路過……”

真的只是路過嗎?

蔣樂樂打量着這幾個男人,雖然已過去了五年,她仍舊能認出他們其中的幾個,他們是海翔的保鏢。

“告訴顧東瑞,我不會離開環球的,所以不必這樣一步不離地看着我。”蔣樂樂十分坦然,她已不欠那個男人的了,沒有必要帶着孩子落荒而逃。

“夫人,我們真的只是路過,走了,真的走了。”

幾個保鏢擦拭着冷汗,先生交代了,不能讓夫人發現,他們一直都心謹慎,若不是看到杜老闆發威,他們是不會露面的,他們不敢久留。一溜煙跑得不見了人影。

“哇,好棒啊!”

燦平羨慕地驚呼了出來,在他看來,這是多麼壯觀的場面,如果有一天他這麼有面子就好了。

蔣樂樂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孩子仍舊處於興奮之中,腦袋一直張望着那些男人離開的方向,眼睛裡都是羨慕。

燦平沒有見過爸爸,自然不知道那是爸爸派來看守他和媽媽的,起來。他還是那些保鏢的主人。

“孩子懂什麼,打架使野,是不好的行爲。”蔣樂樂教訓着兒子,不希望他和他的爸爸一樣,專橫霸道。動不動就用武力解決問題。

“打架不好,但有人欺負你,就一定要打架!你也燦平是個男子漢,男子漢的拳頭就要硬,才能保護媽媽。”

燦平握住了拳頭比畫着,一臉認真的樣子。神情酷似了那個男人,年紀這麼,就要學着人家打架,蔣樂樂實在無奈了。

她看了一下週圍,確定已安全了。纔將燦平放在了地面上,伸出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你是去遊樂園,還是留在這裡打架?”

“遊樂園……”

當然是遊樂園了,燦平崛起了嘴巴,擡起頭眼巴巴地看着媽媽,遊樂園的you/惑高於一切。

“那還不走?”

蔣樂樂拉開了出租車的門,將燦平抱了進去。出租車向遊樂園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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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薰衣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了,眼神怯怯地看着那些男人。當看到那些人看她的神情都很奇怪,似乎並沒有撲上來,也沒有虐待她的跡象時,才稍稍安心了。

“鐲子給你們了,就算錢不夠,也不必將我抓到這裡啊。大不了,大不了我出去賺錢還給你們。如果你們有其他想法,就趕緊嗎?你以爲老孃在乎嗎?”

蔣薰衣大聲地喊着。卻發現看着她的男人仍舊只是看着他,什麼也沒有。

“搞什麼……”

蔣薰衣坐在了沙發裡低語着,這個客廳看起來還不錯,不像歹人關押人質的地方,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皮膚髮黑的中年男人推開客廳的門,走了進來,斜着目光看了蔣薰衣一眼詢問着。

“就是她嗎?”

“是的,馬老闆,她突然拿出了這個鐲子抵債。”一個男人將腳鐲子交給了馬老闆。

馬老闆看了一眼鐲子,然後拿住了一張照片對比了起來,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再次看向了蔣薰衣。

“就是這個鐲子,不過不排除仿造,韓國商會會長找女兒已二十多年了,很多人都知道有鐲子的事情,所以……必須等這個鐲子鑑定了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這個女人呢?放了嗎?”

“當然不能放,看好她,顧先生馬上就來,他曾見過尉遲家族其他的鐲子,應該可以辨別出來。”

“是,馬老闆。”

馬老闆看了一下蔣薰衣的衣裝,這個女人雖然算漂亮,卻十分妖豔,濃妝豔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他似乎有些厭惡,擡起腳,向樓上走去。

蔣薰衣現在可算五官端正,嫵/媚動人了,因爲她做豔星期間,不知道動了多少手術,整張臉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蔣樂樂呆呆地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他們剛纔在什麼?什麼韓國商會會長,找女兒二十幾年?這個鐲子到底有什麼秘密?

蔣薰衣回憶着,記得當初她將鐲子搶過來的時候,媽媽過這個鐲子不是她的,當時鬧得不可開交,還有妹妹……那次妹妹將鐲子要了回去,媽媽將鐲子給妹妹的兒子戴上了……

一定有什麼問題,蔣薰衣咬着脣瓣,這個鐲子和韓國一個商會會長有着密切的關係,尉遲商會,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豪門世家。

找女兒……

此時此刻蔣薰衣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只想離開這裡,找到媽媽,將媽媽心中的秘密挖掘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鐲子到底屬於誰?

蔣薰衣的眼睛四下查看着,因爲她只是個女人,所以客廳裡看守她,只有一個男人,另外一個守在了門外。

“哎呀,我肚子痛……”

蔣薰衣的眼睛一轉,突然捂住了肚子,大叫起來。

“肚子疼?”男人顯然當真了,他有些手忙腳亂了,急速走了過來,低下頭詢問着:“你是不是要去廁所?”

“廁所個頭!”

蔣薰衣直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子,用力一拉。男人身體失衡,直接撲在了沙發裡。

“等老孃搞清楚怎麼回事再來找你!”

蔣薰衣漠然一笑,轉身就向客廳外跑去,門口的傢伙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發現蔣薰衣跑出來了。不知道是裡面放出來的,還是……

“你/媽的,還不去抓!”

客廳裡怪叫了起來。

等那些人再邁開步子去追的時候,蔣薰衣已穿過了馬路,消失在了人羣之中,那些男人衝進來人羣。卻怎麼也找不到蔣薰衣了。

“他/媽的,跑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她是愛麗絲,環球影視的三流明星,就不信她連工作也不要了。走,回去!”

幾個男人悻悻地走回了客廳,自然要遭到馬老闆的訓斥。

十分鐘之後,顧東瑞的車開了進來,馬老闆殷勤地跑了過來,拉開了顧東瑞的車門。

“顧先生……”

“給我看鐲子。”顧東瑞不想浪費時間,他要看到那個鐲子,只要確認不是尉遲家的東西。而是什麼人的惡作劇,他會馬上離開,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這裡。”

馬老闆恭敬地將鐲子遞給了顧東瑞。顧東瑞接過了鐲子,仔細查看之後,不覺皺起了眉頭。

馬老闆看着顧東瑞的表情,心裡頓時沒底兒了,難道是假的?來也有可能,那種庸俗的女人怎麼會擁有尉遲商會會長女兒的東西?

“顧先生。因爲不能確定,所以只能打電話給您。浪費您的時間了。”

“拿這個鐲子的人呢?”

顧東瑞的目光從鐲子上移開了,迥然地看向了馬老闆。

“人?”馬老闆詫異地看着顧東瑞。不會這個鐲子是真的吧?那個太妹,人盡可夫的ag/婦是尉遲商會會長的女兒。

“對,我要見她!”

顧東瑞淡然地笑了起來,這個鐲子好像是真的,至少他看不出來是假的,和尉遲傲風拿來的幾乎一模一樣,看來尉遲家的女兒有下落了。

顧先生要見那個女人,可是她已跑了啊?

馬老闆真是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愛麗絲,她是……怎麼可能呢,不過她剛纔跑了……那女人,野蠻的很。”馬老闆不安地。

跑了?

這個女人叫愛麗絲?顧東瑞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應該不是這個女人的原始名字,愛麗絲只是個外文名字。

“能找到她嗎?”顧東瑞不想斥責馬老闆,能找到這個鐲子,功勞已不了。

“能,那個丫頭是環球影視的三流明星,她曾大紅過幾年,只是最近一年不行了,沒有人願意買她的帳,弄得緋聞滿天飛。”馬老闆低聲。

“我明天去影視中心。”

顧東瑞收起了鐲子,然後拿出了電話,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需要尉遲傲風從韓國飛回來。

打完了電話,顧東瑞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抓住了方向盤,卻沒有直接發動車子,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也許冥冥之中,他不希望蔣樂樂是尉遲家的女兒,他希望她是卑微的,需要施捨的,至少讓他作爲男人,可以高高在上。

雖然這種心理其的齷齪,但自負的顧東瑞就是這樣想的,男人高於女人,保護女人,是天地義的。

正尋思着,手機響了,是那些保鏢打來的。

“先生,遭了,夫人好像認出我們來了。”

“笨蛋,不是叫你隱蔽一點嗎?”顧東瑞真是無語了,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他們還算什麼驗豐富的保鏢。

“先生,真的不能怪我們,有個男人***擾夫人,好像要動手了,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出手了。”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顧東瑞放下了電話,緊握住了方向盤,蔣樂樂這個女人,就次換爭強好勝,竟然這樣拋頭露面,娛樂園的潛規則,顧東瑞怎麼會不懂,漂亮的女明星,早就被豪門有錢人盯上了。

“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如果你再執拗,我就將你和孩子一起抓回海翔。”

這是下下策,顧東瑞避免再用武力。可如果形勢真的不容樂觀,爲了自己的心,爲了孩子,他只能再惹怒蔣樂樂了。

*****************韓國尉遲別墅*****************

“顧東瑞打電話過來,鐲子找到了。不過需要我去中國做進一步確認,希望那個女人就是我的妹妹。”

尉遲傲風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客廳里正在聚會的尉遲家裡的人。

“找到了?”

尉遲夫人白素青立刻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驚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她沒有聽錯吧,從發現張俊碩的屍體,到知道女兒進了蔣家莊。又一個五年過去了,原本已不抱什麼希望了,可希望再次被燃了起來。

“是的,在一個有二十幾歲的女人身上發現的,好像年齡也符合。我必須去看看。”尉遲傲風高興地。

“要謹慎,畢竟分開了二十幾年,防止有人利用這個鐲子,我可不想空歡喜一場。”

尉遲會長雖然也很高興,但是他心裡有一層擔憂,二十幾年了,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腳鐲又過了多少人的手。已不可預測了,尉遲家現在十分顯赫,想進來的女人也數不勝數。他可不想被人愚弄了。

“我會心的。”

尉遲傲風也在商場裡打拼了很多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被人利用這種事兒,是最可惡的,何況失散了二十幾年,突然出現拿着鐲子的女人。

“不管怎麼樣?我真的很想見到她。不然就算我死了……”

白素青的話不等出來,尉遲明拓會長就握住了她的手。有他在,他怎麼允許她死呢?

“只要她還在中國。她就一定會回到我們的身邊,一切交給傲風,你別擔憂了。”

“我的心一直沒有辦法釋懷,如果這次再找不到她,我不知道怎麼辦了,都二十幾年了。”

到這裡,白素青滿眼的熱淚,看着自己身邊的孩子一個個出落成人,享受着爸爸和媽媽給創造的天地,打拼着自己的世界,而自己的女兒,卻沒有這樣的福氣,她生了她,卻什麼也不能給她,甚至不能保護她。

“這都是我的錯……”

尉遲會長輕輕將妻子拉入了懷中,憐惜地撫摸着她的髮絲,他不忍心看到她的淚水,真的希望有辦法能將女兒找回來,放下她心上的大石頭。

“不是你的錯,不是的……”

白素青哭泣着,淚水灑在了尉遲明拓的衣襟上,他和她都沒有錯,只是命運愚弄了他們,送那個生命來,卻又不讓他們見到。

尉遲傲風看着媽媽傷心的樣子,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直接走了出去,要第一時間趕到中國。

*********************中國*********************

蔣薰衣逃了出來,直接去了媽媽的住處,一路上,她竟然有些興奮,因爲從那些話語中,她已猜到了一些,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鐲子是韓國商會會長家的東西,韓國人丟了女兒,和這個鐲子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直接推開了房門,發現蔣夫人正打算出去,看見了自己的女兒突然出現了,她馬上將臉拉了下來。

“你還知道回來嗎?”

“我當然不想回來了,不過,我要問你一件事兒?”蔣薰衣看着媽媽,猜測着媽媽肚子裡的那個秘密,也許她生的兩個女孩兒之中,有一個根本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那個人會是誰,她還是妹妹?

“我沒有時間,還要出去買菜,晚上燦平要來吃飯,我包餃子給他吃。”

蔣夫人穿好了衣服,走到了房門,蔣薰衣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不會浪費你多長時間,告訴你,那個鐲子是哪裡來的?”

“鐲子?”

蔣夫人聽到鐲子兩個字,頓時呆住了,鐲子不是在她的手裡嗎?她還問這個做什麼?

“我問你鐲子是哪裡來的,你偷的嗎?”蔣薰衣步步相逼着,像蔣家這樣的家世,怎麼和尉遲家比,沒有理由這個鐲子會在這裡的。

“不是!”

蔣夫人急切地回答着,鐲子不是偷的,是蔣樂樂進入莊園的時候,腳上就戴了這個,蔣薰衣怎麼會突然問及這個。

“那個鐲子是韓國一個商會會長家的,現在人家來找了,告訴我,爲什麼鐲子會在你的手裡,除非……”

蔣夫人一個趔趄摔在了沙發裡,她神色慌張,面色蒼白,嘴脣不斷地顫抖着,鐲子不是張俊碩的嗎?當年他抱着一個女嬰,鐲子在女嬰的腳上,怎麼會是什麼商會會長家的?難道張俊碩隱瞞了什麼,那個女嬰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事實上,張俊碩從始至終也沒有承認過女孩兒的身份,他沒有過那個孩子是他的女兒,之後那個韓國男人吸毒死了。

韓國男人……

這就對了,張俊碩也是韓國人,難道他偷了人家商會會長的女兒?

“她是……”

猛然間,蔣夫人完全不能呼吸了,二十幾年了,她一直矇在鼓裡,原來蔣家莊園一直收養的女嬰,竟然具有這樣顯赫的身份,她是豪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