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爸爸的話,她也不能看着賀擎天被爸爸整的蹲大獄,但是反反覆覆的感覺她不喜歡,她真的很懊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討厭的是矛盾的性格,卻沒想到自己現在也這樣了。
“你先回去吧!”杜子鳶開口。“你不是要上班嗎?”
“你趕我走?”賀擎天眼眸冷了溫度,俊容又是冷漠無情,忽然輕笑一聲,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氣憤壓着胸腔,無法釋放的怒氣膨脹,他譏諷一句,“昨夜還扒着我不放,現在天亮了,就趕我走?昨夜是誰抱着你,安慰你的?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
杜子鳶一呆,他這樣的脾氣,真讓人生氣,她本來挺感激他昨晚的到來,可是現在這樣譏諷她,她又心裡一陣,自嘲一笑。“那你想怎樣?”
賀擎天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抿脣,緩和了語氣。“你什麼時候論文答辯?”
“下週一!”
“什麼時候畢業?”
“週二散夥飯,散夥飯完了可以領畢業證了,就可以離校了!”杜子鳶簡單重複着。
突然感覺很奇怪,因爲她居然和賀擎天在牀上談論這種問題。
他抱着她,她縮在他的懷中,安靜地相擁在一起相互依靠,似乎是這樣的感覺,雖然剛纔差點吵起來,可是此刻他們是這樣的姿勢,很曖昧。
“下週一,還有三天,我們去度假!”
“不要!”想也沒想。杜子鳶就拒絕了。
“該死,你拒絕?”
“我……”杜子鳶咬脣。“我,我沒有時間!”
“管你有沒有時間,立刻起來準備,跟我去度假!”他的霸道又冒了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去,我不去!”杜子鳶把頭鑽進了被子裡。
那個威脅她的人到現在還沒抓到,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什麼目的。賀擎天居然有心情度假,他根本是不管她的危險,她纔不捨去。但,他爲什麼捨去度假他很累嗎?
賀擎天似乎嘆了口氣。“我好心帶你去放鬆一下有錯啦?”
她蒙在被子裡,以爲自己聽鋯了。
“起來。快點!”他一把扯開被子。
“我說了我不去,你和你的x人去吧!”杜子鳶想到昨日的頭版娛樂新聞,就一陣難過,心裡不免多了絲醋昧。
“我哪裡有什麼x人?”賀擎天皺眉。
“你那麼多x人,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賀擎天眉宇皺得更緊。“我什麼時候那麼多x人了?”
“賀擎天!”杜子鳶低吼一聲,“你敢說你沒x人?我們新婚的前三天。你帶着三個女人回家,商場裡,你給另外一個女人買裙子。你和車模妮可兒,還有傳言你私生子媽媽的安柔,這些不都是你x人嗎?就算安柔不是,那麼前幾個呢?前幾個是嗎?”
賀擎天突然笑了。眼神高深莫測,“子鳶,你吃醋了?”
“我……”杜子鳶的臉猛地漲紅。“誰吃醋了?我不和你說了,反正我不會和你度假,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應付畢業的事情。”
她起身下牀,他卻一把按住她,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脣角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得很是邪肆。“你吃醋了!”
他的語氣那麼篤定,杜子鳶的臉漲紅着,別過臉去,不看他,嘴硬地道:“我爲什麼要吃醋,那都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是不要跟你去度假!”
“如果我說我一個女人都沒有跟他們睡過呢?”他挑眉。
“……”杜子鳶猛地錯愕,吞了吞口水,終於找到了舌頭,“你,你說什麼?”
“你親眼看到我跟她們上x了?”他挑眉。
“我……”是啊,她是看到他們在牀上,看到的只是調x,可是,後面……
看到杜子鳶的驚愕,賀擎天的眸中越來越深邃,薄脣上笑容微揚:“還說沒吃醋!”
“看你驚嚇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賀擎天依舊是曖昧不己的低沉嗓音,可是話音裡卻滿含着濃濃的笑意。這個丫頭,竟然也知道吃醋,俊冷的眉宇之間此刻多了一份喜悅,他一直以爲她是不在乎自己的,雖然和他越來越親近,但是她從來沒有選自己,當初問她在杜安年和他之間選擇,她說誰也不選,那時他就很惱怒。
可是,現在她的樣子,分明在吃醋,卻還嘴硬。
不過,她臉紅的樣子還真的挺好看,白皙的臉頰像蘋果一樣,可愛極了。
“我,我沒有吃醋!”杜子鳶還在否認。
“我們去度假吧,就我們兩個,自駕遊三天好不好?帶着帳篷,晚上野營。“低沉的噪音有着youhuo,賀擎天壓住杜子鳶,手輕撫着她的髮絲,兩人形成曖昧的姿勢。
“你,你還沒說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身體一僵,不適應的開口:“快起來!”
“別動。“原本只是覺得壓着她比較容易說話,省的她跑了,可是己隨着她的掙扎,賀擎天低沉的嗓音裡多了份被勾起的xyu,嗓音也抄啞了幾分,腹間晨起的象徵也跟着硬了起來。
“你快起來啊!”明顯的感覺到賀擎天的生li的變化,杜子鳶倏地僵直了身體。“我們起來說啊!”
莫名的,一股紅潮竄上了杜子鳶的臉頰,甚至連耳朵也同時紅了起來,雖然她和他早已經很多次了,可是第一次,杜子鳶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這樣的感覺,卻似乎如同觸電了一般,心境悉數變化了。讓她感覺到坐立不安。
“不要。“無賴的吐出兩個字,雖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賀擎天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難得的親密的機會,欣賞着她潮紅如霞的小臉,“你不會以爲我連酒店的biaozi都用吧?她們看起來像是良家婦女嗎?讓我飢不擇食,丟了新娘子跟她們玩?”
“你,你說他們是小姐?”杜子鳶錯愕着。瞪大眼睛。
“告訴我你的第一次是怎麼回事?”他又迅速皺眉,眸光深沉。“我們交換!”
杜子鳶猛地白了臉,皺皺眉,咬着脣小聲道;“我沒有背叛你,信不信由你!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賀擎天錯愕了一下。皺皺眉,眼神閃過一抹疑惑,沉默了半響後,卻只是道:“我不是個好男人,但婚後不曾出軌過!”
杜子鳶再度的錯愕,他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出軌過嗎?從來沒有真的和那些女人發生過關係嗎?心裡猛地顫動起來,激烈的跳動着,她該信嗎?
“你。你先起來!”杜子鳶快速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低低得叫道。
都這麼一會兒了,她感受到他的sup大依然抵着她的小du,隔着薄薄的睡衣。很不舒服。
他是男人,這樣難受的不更是他嗎?他的反映是不是太強烈了?
“你讓我過的一直是和尚的生活!”一眼看穿了杜子鳶心裡的想法,賀擎天哀怨無比的開口,婚後,幾乎每一次,不是他用強,就是他youhuo她。她還從來沒有主動過一次。
他婚後沒有過別的女人?
帶着百分百的不相信,杜子鳶懷疑的看向哀怨不己的賀擎天,之前他對她可是仇恨萬分,他沒有去找過其他女人?那些出現在他牀上房裡,還有新聞裡的女人都沒有睡過?誰信?
“不信拉倒!”收到杜子鳶懷疑的目光,賀擎天深邃的目光裡快速的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暗淡了眸光,甚至連語氣都萎靡下來,“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的不堪嗎?不值得信任嗎?”
他的心思一直在怎樣報復杜安年上,有心情跟別人滾牀單嗎?
對她,雖然仇恨的,後來,感情一點一點的代替了仇恨,更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即使是發xie生li需求。
被賀擎天突然失落的模樣弄的一怔,杜子鳶愣愣的看着他失去光彩的剛硬臉龐,還是有些錯愕。
“我們去度假吧!”他又道,依然不肯離開她。
去嗎?該去嗎?杜子鳶掙扎着。
她現在完全是出於震驚的狀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解釋的這些是什麼意思?他在乎她了嗎?
杜子鳶不敢想下去了,她的心一片凌亂,無數的疑問涌出來,那個在商場裡跟她搶裙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呢?還有,還有他脖頸處的吻痕,那個齒即。“你騙我!我不信!”她猛地搖頭。“你都是騙人的!”
“什麼騙人?”
“那次在總統害房,你脖子處的吻痕怎麼回事?一個齒印,如果你沒有別人,怎麼可能有齒痕?”
“哦!那個啊!”賀擎天笑笑。“那是妮可兒留下的!”
“妮可兒?”杜子鳶說不出什麼滋味。
“反正沒睡就是沒睡!”他突然哀怨一嘆。“我真的有些虧!”
不過都是他自己整的,沒想到會這樣!
“早知道就把那些女人都睡了,省的忍得那麼難受!每天都有x人的話,我用得着這種反應嗎?”
他挺了挺身子,讓她感受着她。
杜子鳶原本懷疑的心在這一刻似乎落地了一般,擡頭對上賀擎天含笑的曖昧眼神,突然也微微的笑了起來,略帶着羞澀和尷尬。“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不然你可以當成是假的!”他投好氣的吼了一聲,突然堵住她的脣,瘋狂的吻住了她,用脣堵住她的話,“就知道不懲罰你不行!”
“唔……”杜子鳶瞪大了眼睛,發出唔唔聲,實在對眼前的情況不知道如何是好。
“丫頭,你就不知道主動一點嗎?”看着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對話中的小女人,賀擎天沉聲笑着,搖了搖頭。開始解她的睡衣。“啊……你要做什麼?”
“忍不住了!”他直言。“做完了就去度假!”
“這……”她心裡真的很震驚,那些都不是真的嗎?那些曾經讓她有些傷心的一幕幕都是假像?今天他這樣告訴她,她突然感覺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又有些驚喜的感覺充斥在心裡。
“少廢話,你如果再拒絕,直接把你蹂lin致死!”還是那樣威脅的語氣,賀擎天佯裝惡狠狠的眯起眼睛。射出曖昧而危險的光芒,深邃的眸光熠熠的閃着溫柔的光輝,原本總是冰冷酷寒的臉龐也柔軟下來,親呢的摩擦着杜子鳶柔嫩白皙的臉頰。
“你……”杜子鳶瑟縮了一下。
“子鳶,別拒絕我!”他低頭。靠在她耳邊。
不再猶豫,杜子鳶的手纏上他的脖子,突然拉擡起他的頭,輕柔的吻映上了他的脣,不去想了,她愛這個男人。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早早就愛上了他,是他。她不在意,她願意給他。
薄脣碰觸到杜子鳶那柔軟的雙脣,她異常生澀的動作,只是緊緊的貼臺着他的脣。賀擎天無聲的笑了起來,目光溫柔的可以溢出水來,輕柔的吻住杜子鳶的異常甘甜而柔軟的脣,冷酷多年的心再次的撼動着脣貼合脣,舌尖纏mian的嬉戲在一起,賀擎天原本就不曾熄滅的yu火蹭蹭的再次上來,生li的變化讓賀擎天深邃的眼更加的暗了下來。抱着杜子鳶的大手更是壓抑不住的遊移在她的身上,穿過那層礙事的衣服,撫摸上那細緻的肌膚。
喘息着,杜子鳶感受着他的急切和溫柔,一點一點,他的手點燃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杜子鳶只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迷濛的看着皺着眉頭,強行壓抑的賀擎天,心頭一軟,不由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雙眼迷醉的望着他,低低地呼喚:“賀大哥……”
輕柔細碎的吻從杜子鳶的雙脣遊移上那白皙的頸項之上,賀擎天這一次格外的耐心。
低低的呻yin聲從口中溢了出來,那嫵媚的夾雜着嬌柔的聲音,讓杜子鳶整個人猛的愣住,那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嗎?
杜子鳶渾身一緊,身體緊蜷,想躲開他的手,可是又忍不住貼近了一分。
賀擎天的眸子轉暗,燃燒着火焰,盯着她敞開的領口,那凸翹的xing感在眼底跳動,粉嫩的蕾絲包裹着高聳的肌膚,細微的血絲都若隱若現,極具youhuo。
手環握住一邊的高聳,輕輕地揉捏着,那飽滿盈足的感覺在心裡勾起火熱,甚至勾出了一絲的顫抖,他意識到自己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她。
瞬間,他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也扯掉了自己身上的。
杜子鳶只感覺胸口一緊,豐xiong頓時有脹痛的感覺,尖端被他的大掌用力地按着,撥動它mingan的神經,一點點挺立成熟。
杜子鳶想尖叫,想喊,可是最後都化爲了唔唔的呻y。in。
賀擎天滿意地看到她微蹙的秀眉,脣慢慢貼上去,沿着她的頰骨用舌尖細細舔劃,感覺她的肌膚觸在味蕾上輕輕跳動,她在輕顫。
“子鳶,這個感覺,好嗎?”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流淌,她的心顫抖着,嬌羞的無言以對。
“乖,想叫就叫出來!”賀擎天咬住她的脣瓣。
“不……”杜子鳶既難受叉痛苦地搖着頭,不要……好難受,胸像脹滿了般,微微一碰就癢癢的,痛痛的,好難受。好想叫出來,可是她不敢,那太羞人了!
他不放過她,繼續挑dou着她,不急着做進一步的舉動,他的吻繼續折磨着她的肌膚,撩撥着她的感官,終於她忍不住發出羞人的叫聲:“啊……”
在那樣的一刻,他扶着她的腰,用力一擡,自己挺身而入,卻不進入。
“啊……”杜子鳶聲音是顫抖的,“賀大哥……”
“說你要我,子鳶!”賀擎天隱忍着,慢慢地摩擦着她最敏gan的部位。
杜子鳶臉紅着將頭側向一邊,心裡的羞怯越來越重。“我……”
“看着我!”他將她的頭搬過來,強迫她看着自己。“說你要我!”
“我不啊……”
“說不說?”他繼續折磨着她。
“不說……啊……我……別逼我……”
“說。不說我就繼續咬你!”他的脣在她胸前遊走。
“我要!”杜子鳶真的承受不住了!
賀擎天終於微笑,雙手撐在她的兩邊,身體一挺,緩緩進入,她在身下輕喘連連,慢慢包容。
他帶着她慢慢輕動,一點點加深。直至完全沒入。杜子鳶被他緊扣着,起伏回落,那激烈的撞擊將她一次次拋向雲端,又輕悠悠地落下來。
杜子鳶只能拼命地忘記被他挑起的所有yu火焚身,努力讓自己還保留理智。可是,卻漸漸的,她發現,理智根本不受控制。
當ji情退去,他在她身體裡釋放了精華,兩人相擁在早晨的陽光裡。她想到他說媚後沒有別的女人得時候心裡甜滋滋的,無聲的勾起櫻紅的嘴角,她還是這樣在意他。突然發現不堅持離婚或許是最好的!
“傻瓜,一個人傻笑什麼?”懶懶的音調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沒有!”杜子鳶立刻收斂了笑容,臉上微微帶着紅暈,那是ji情留在她臉上的痕跡。很美,帶着一絲慵懶,純美而柔和。
“起來林浴,我出去一趟,一個小時後來接你!”賀擎天起身走向裕室,沐裕完,換衣服。走的時候這樣對杜子鳶說。
“你去哪裡?”
“昨夜電話的事情,我先去找人查着,快收拾衣服,我等下就回來了!”
“嗯!”杜子鳶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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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擎天直接去了賀君臨的報社,在報社大樓門吼打電話給賀君臨。“下來!”
賀君臨似乎有些意外。“你找我什麼事情?”
“下來說,我在你單位樓下得咖啡館等你!”賀擎天丟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賀君臨下來的時候,賀擎天已經坐在了裡面,看到他,賀君臨走了過來。
“賀大總裁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賀君臨清幽的開口,在他對面坐下來,目光輕擡的看向眼前的賀擎天,依舊是那張讓他眷戀愛幕的臉龐,比當年在學校時多了份更加成熟的魅力,可是他的眼裡從來沒有過他。
賀君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哀傷。
“賀君臨,你在玩火!”看着眼前的賀君臨,賀擎天聲說道。“昨晚,爲什麼打電話給杜子鳶?”
似乎有些意外,格君臨怔怔的看着賀擎天,挑眉,訕訕的笑着,凝望着賀擎天的目光悠遠,“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昨天是見過杜子鳶,一起在飲品店裡坐了一會兒,但我沒有打電話給她!”
賀擎天漠然的冷笑一聲,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來我真的需要找你的父親了!”
賀君臨一愣,輕笑。“隨你便,你說的電話我沒打過。關於我的事情,你願意告訴我爸爸,那我就把五年前那一夜告訴杜子鳶!”
賀擎天似乎驚愕了一下,繼而笑了笑,嘴角劃過一抹凌厲。“那一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卻有一張親密的照片,學長不會如此健忘吧?”
賀擎天眼神不動,看着賀君臨。“那張照片是個意外,賀君臨,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杜子鳶知道我們還有親密照片的話,你想她會怎麼想?如果她知道他的情敵是個男人的話,你說她什麼心情?”
賀擎天輕輕一笑,“你這麼做,讓我更加確定了你就是昨夜打電話的人。讓我跟杜子鳶離婚是嗎?你覺得我是個可以威脅的人嗎?而你有算是什麼情敵呢?”
“我說了我不知道什麼電話,隨便你信或者不信,我要走了,在趕稿子!”賀君臨淡淡一笑,起身,卻又道:“話說如果不是當年學長開玩笑主動惹我,或許今天我不會這樣惦記學長!”
“是我惹了你?”賀擎天挑眉。
賀君臨又悠然一笑,夾帶着一絲的苦澀。“至少那張親密照片是你主動,不是嗎?”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兒,如果還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爸是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了!”泯了一口咖啡,賀擎天直接說道。
“學長直接去說吧,現在說也好,省的我隱瞞的這麼痛苦!”賀君臨幽幽開口。細緻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終於大步離去。“說了我就在報紙上公開說我愛你!”
賀擎天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眸光若有所思。難道不是他嗎?是他懷疑錯了,還是另有其人?
白素心的電話打到了賀擎天這裡,她在那端開口:“擎天。聽說你媽媽回來了,我和你爸想請她吃個飯。”
“媽,我媽她回日本了!”賀擎天道。
“哦,這樣啊,怎麼走得這樣匆忙?”白素心有些意外。
“那天慈善會完了就走了,她身體不好。回日本靜養!”
“哦!哦!看我電話打得太晚了,下次你媽媽回來,一定通知我。我好提前去拜訪親家!”
“媽,您客氣了!”
“擎天,你和子鳶……”
“我們今天去度假,爲時三天。媽,您放心吧,我和子鳶沒事。“賀擎天的語氣平靜,像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真的啊?”白素心一下像是石頭落了地。“好,那好,你們回來別忘記回來吃排骨,媽給你煮好吃的。另外代我轉告你媽媽,祝她早日康復!”
“嗯,謝謝媽,我一定轉告!”
電話掛了,賀擎天蹙眉,突然跟杜子鳶走到今天,他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是違背了媽媽的意願,如果媽媽知道他沒有跟杜子鳶離婚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能承受的了?
杜子鳶早晨說她沒有背叛過他,那她的第一次呢?是他不在的那幾天她出了意外,運動過度導致的破裂嗎?會是這樣嗎?
他也的確沒有調查到什麼,這纔是他疑惑和困惑的地方。
一個人在咖啡館裡坐了一會兒,賀擎天走了出去,上車,關上車門纔拿出電話,“**經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樣了?”
“嗯,讓偵訊社那邊的人這幾日跟着賀君臨,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如果他們需要幫助可以跟我說,但是我要每天都有他的信息,要切實的數據,如果他們沒有這個能力我會找別家。還有,繼續跟着杜如慧。”
掛了電話,賀擎天深吸一口氣,靠在椅背上。
原本想要報復她的心,想要報復杜家的心,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對她的關心,遠超過了想要報復她的心情。
再回到**小區,杜子鳶竟然不在家裡,賀擎天頓時火冒了出來,打了電話給她,冷着聲音道:“你在哪裡?”
“我……你在家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杜子鳶小聲說道。
“你在哪裡?”聲音突然拔高。“誰準你一個人出去的?”
“我——”杜子鳶被嚇得一顫,突然明白過來。“你怕我會被壞人綁架嗎?”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賀擎天又是沉聲道,人已經抓起鑰匙,有些煩躁,萬一被綁架了怎麼辦?
“我在……”
“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說,你在哪裡?”
“我在墓地!”杜子鳶小聲道。
“哪個墓地?”
“埋葬爸爸的地方!”杜子鳶此刻就站在賀齊翔的墓地旁,墓碑前擺放着一束乾枯的白菊花,蔫了的程度像是最近幾天剛放的,或許是婆婆來看過公公了。
杜子鳶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心中有太多複雜的情感,她不知道怎樣去化解這份埋藏在賀大哥和爸爸之間的仇恨。
忘記是不可能,可是要怎樣讓他們都釋懷呢?
賀擎天錯愕了一下,聲音突然就黯了下去。“誰準你去的?”
“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他同意,她自己私下來了,她只是有些困惑。
“在那裡等着!”他掛了電話。
杜子鳶擺放了一束新的白菊花,對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爸爸。您好!我是杜子鳶,我知道這樣冒然來看您很不禮貌,請您不要生氣。我跟賀大哥結婚了,可是我們之間存在着太多的問題,我不知道怎麼辦了!真的是因爲我爸爸的過失讓您走上這條絕路的嗎?我真的不懂,您能坐上市長之位,心裡素質不是應該更強嗎?爲什麼您會選擇這樣一條路走?我不是責怪您。我只是很心痛,心痛賀大哥少年喪父,也心痛婆婆早年喪夫,更心痛您英年早逝……”
“如果您在天有靈,就保佑我。把這一切調查清楚好嗎?杜子鳶已經決定,畢業後,考入刑警隊,去做警察!”這是陳明曉那天的話,讓她動了離開僑辦的念頭,也於今早。賀擎天離開後終於決定的。
看着公公的照片,杜子鳶再一次的感覺賀大哥真的不像公公,還是承襲了婆婆的容貌多一些。微微一嘆,很多感慨,很多悲涼。
英年早逝總是讓人唏噓不已。
賀擎天冷着一張臉趕來,看到爸爸的墓碑前。嬌小的身影,眼神凌厲,有些不快。“誰準你來的?”
看他真的生氣了,杜子鳶小心翼翼的擡首,瞅瞅他,又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腳尖。小聲道:“你別生氣,我只是想來看看爸爸……”
“他是我爸爸……”冷聲說到,賀擎天似乎意識到什麼,又閉上了嘴巴,走到墓碑前,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收斂了一下情緒,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心裡賀齊翔說了什麼,拉着她的手就走。
杜子鳶心裡清楚,他是生氣,在氣杜家,氣爸爸,他沒有爆發更大的怒氣,他在對她隱忍,她一時很感激,小碎步跟着他。
他的腿太長,她只能緊跟幾步,回頭看了眼墓碑,在一片*鬆翠柏之中,他的公公葬在這裡,與青山長眠,應該很孤獨吧?我會調查清楚的,不管事實真相怎樣,我都要知道最真實得,杜子鳶在心裡說道。
一回頭看到賀擎天的俊臉冷硬,他大步朝前走着,杜子鳶緊跟幾步。“賀大哥,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知道!”他突然停下腳步,似乎意識到她跟不上自己的腳步,步子也小了些。
“你知道?”
“最近你不要再一個人出來,這幾日,沒查出那個人之前,你和我寸步不離!”他皺着眉認真說到。
原來他生氣是因爲她私自離開了家,他擔心她危險嗎?
“寸步不離?”
“對!”賀擎天是無比認真,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我脾氣不好發火別怪我!”
“哦!哦!”猛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發出一聲尖叫:“啊——”
“怎麼了?”他着急起來。
“我——”她欲言又止,她的跆拳道怎麼辦啊?“我,我還跟着人家健身呢,交了學費的!”
“不去了!”
“可是——”
“可是什麼?”他皺眉,最煩女人反駁他的話了。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杜子鳶猶豫着,想着要不要說,一咬牙,決定還是告訴他。“我學的是跆拳道!”
“跆拳道?”他震驚,“你學那個做什麼?”
“防身!”
似乎明白了什麼,賀擎天以爲她是要防綁架犯,就像那次她在酒吧遇到危險一樣,他點點頭。“在哪裡學的?”
“就是**城那個最大的跆拳道館!”
“跟他們說,不去了!”
“可是我不能不去!”
“我會教你!”他說。
杜子鳶錯愕。“你教我?”
“對!我黑帶六段,教你不行嘛?”
杜子鳶完全驚愕了,不是不行,是,關鍵是他教她,要是他知道她學跆拳道的初衷是爲了對付他,不知道會不會暴跳如雷?
“不行?”賀擎天見她不說話,以爲她是有意見。
“不,不是!”連忙搖頭。“你確定你一直要教我?不會不耐煩?反正我現在還是先請假吧,回來再說。我怕你萬一不教我了,我又慘了。”
杜子鳶立刻打電話給洪教練,然後陪着笑請了三天假。
白了杜子鳶一眼,賀擎天牽着她手走出墓園。
直到上了車子,杜子鳶才知道他是要帶自己去h市,“我們什麼都沒帶!”
“去了買新的!”他在h市有專屬套房,什麼都有,就是給她準備點生活用品就行了,去了在商場買點衣服什麼的。
這個時候出去度假,杜子鳶嘆了口氣,有心情玩嗎?總感覺好多事情都懸而未決,玩也玩不痛快。
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一般,他側目,瞅了她一眼。“你不想去度假?”
“不是!”杜子鳶搖搖頭,“我只是覺得現在出去玩不對!”
“不對?”他突然把車子停在路邊,側過臉,認真的瞪着她。“你,是覺得現在出去不對?還是覺得跟我出去不對?”
“你怎麼會這麼想?”杜子鳶錯愕着,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個意思。”
賀擎天卻忽然朝她一倒,整個人的重量壓向了她。杜子鳶嚇了一跳,緊張的問着:“你,你怎麼了?”
他突然抱住她,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去度假,不然我把你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