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瑜青過來的速度很快,因爲順路,吳玉茹順便孫嘉志帶上了,他千恩萬謝受寵若驚,規規矩矩的坐在車上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讓吳玉茹一頓好笑。
“小清,確定不要我送你嗎?”吳玉茹問她。
風清搖頭,“茹姐,我還要回學校呢,等會兒和穆林一起坐車回去就好了。”
吳玉茹點點頭,對穆林道,“麻煩你好好照顧我的小學妹了。”
穆林微微彎腰,“我會的,前輩路上小心。”
之後,飯局就散場了。
溫言接到電話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這畢竟也是她分內的事,她們只是忘記說了而已,要怪只能怪讓她做這份工作的人。
剛纔風清一連串的問題她故意沒有回答了第二個,原因當然是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口了。以後不能說自己工作的地方了,剛纔那麼說是因爲這樣解釋比較有說服力。
匆匆趕到卓雅,主管正在等着她,看到她之後將一旁的打掃工具放在溫言面前,“之前沒有告訴你,所以這次來晚了也不怪你,快點開始吧,衣服也別換了。”
她極快的語速帶動了溫言,溫言連忙將錢包和手機放在儲物櫃裡,然後盤起頭髮,大步走向自己工作的地方,三十到四十樓的辦公室。
早上溫言也發現了,雖然各個部門的經理、主管或者組長什麼的,有的人來得比較晚,但也只是比一些員工來得晚而已,他們都還是遵守了卓雅的上班時間。
而且卓雅的正常下班時間是五點,現在八點,員工走了不少,其他人還有很多都在辦公室裡工作。
溫言通過工作的時間在各個辦公室裡來回,發現這些人加班都不是林森南要求的,是他們想留下來就留下來,不想留就走,還說林森南從來都不強制性要求別人加班,所以也沒有聽到別人的抱怨,昨天和今天兩天都是。
這麼說來,林森南似乎對自己的員工真的很不錯啊,所以他手下的人才都這麼認真吧。
雖然是一個好老闆,但是一個渣男人。
工作了算是兩天了,本來她就經常在家裡作家務,所以沒有第一次那麼手忙腳亂,而且辦公室裡一般都很乾淨,當然,一髒了就是很難收拾的那種。
於是,一個小時後,溫言來到了林森南的辦公室門口。這一次她沒有那麼累,因爲在期間她偷偷休息過了的。
推門進去,不用懷疑,林森南還坐在裡面,不在辦公桌後,而是在沙發上,他一邊揉着額角,一邊看文件,似乎很疲憊了。溫言走進去之前看了一下牆上的鐘,發現已經九點多鐘了。
林森南的辦公室同樣很乾淨,溫言也只是象徵性的拖了一下地,所以,即便房間裡有兩個人,也是靜悄悄的。
溫言把地拖完之後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誰知她手不小心一鬆,拖把掉到地方發出了響聲。安靜的空間,細小的聲音也會顯得格外突兀響亮,使得溫言身體一僵。
她看到林森南擡起了頭,她連忙彎腰道歉,然後把拖把撿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林森南叫住。
“溫言,去給我倒杯咖啡。”
溫言還以爲林森南要責怪她什麼,或者又如何如何的整她,誰知竟然說了這麼平常的一句話,不過反應過來之後她又想到林森南會不會對她倒的茶各種挑剔。
不過林森南臉上的疲憊不是裝出來的,她就算是爲廣大員工感謝一下這個好老闆好了,只是好老闆。
她快速跑到茶水間,看到有速溶咖啡就被她用熱水衝了一杯,用一次性的杯子。
林森南看到溫言遞過來的咖啡時眉頭皺了一下,溫言以爲他要發難的時候卻看到他一句話也沒說,舒展了眉頭接過去一口氣喝光了,然後繼續看文件,一邊看一邊說,“幫我整理一下桌子。”
溫言看了一演桌上鋪滿了各種文件紙張的辦公桌,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動手整理起來。一張一張按順序整理好,接着她看到被一層厚厚的文件擋住的一瓶咖啡粉,上面是一種看不懂的語
言,咖啡粉還剩下一半,很明顯是平時都在用的。
這麼一來,溫言擡起頭,看到正對着辦公桌的一面牆上有一個壁櫥,裡面放了一些一看就知道很名貴的各種酒,還有一些水晶杯。
她忽然想明白林森南剛纔爲什麼會皺眉了。不過看到他沒有挑剔,應該是真的累了,於是,她心中就升騰起一種憐憫的心情,認真的幫他整理文件。她自己給自己解釋道,現在的好老闆不多了,所以她才願意幫她。
將文件文件全部疊好,桌子也整理乾淨了,剛一擡頭就看到林森南看過來了,溫言立即解釋,“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把它們都疊好了。”
這是她下意識的解釋,因爲怕又耍花招。說完之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說得好像自己多怕他似的。
“抱歉,咖啡灑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大概是因爲累得原因,臉上的輪廓不再那麼冷硬,還有聲音低沉帶點比平時更明顯的磁性,非常好聽,溫言呆了。
林森南一直看着她,因此溫言才快速回過神來,“我來打掃就好了。”又是下意識的回答。
“麻煩了。”
溫言身體又是一僵,她發現今天的林森南顛覆了她對他所有的認知,竟然會道歉,還會麻煩別人。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溫言真想衝上去大聲質問他到底是誰。
林森南腳下是毛毯,黑色的咖啡灑在毛毯上一下子就被吸收了,純白色的毛毯上那一點污漬格外難以處理。
因爲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打掃,這樣的事情也在所難免,所以溫言也知道怎麼處理,於是便半蹲在林森南的腳邊,認真的處理毛毯上的污漬。
她不知道,在她認真的時候,林森南正在看着她。
好像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麼事她都很認真,無論是讓她各種毀形象的在節目中出演,還是讓她在這裡做保潔,對待什麼她都抱持着認真的態度,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是他強迫性讓她做的而自暴自棄乾脆跟他對抗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