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了你。”冷了一些的聲線。
男人笑,彷彿並不在意她的話一樣,“那可不行,其他的隨你,比如,我可以負責。”
“不用了。”淺銘話落,男人突然身體一僵,攬着淺銘的手一鬆,她就這麼掉下去了。
淺銘計算着落地的高度,已經做好了骨折的準備,誰知男人又飛了過來,用另一隻手將她抱住,然後緩緩下落。
“你啊,不怕摔死嗎?”他笑着責罵她。
淺銘皺眉,她覺得這個男人腦子有些問題,正常人不該是這種反應。
“姑娘,只要你跟我走一趟,確定了你的身份就可以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男人企圖用言語使她合作。
“我拒絕。”淺銘說。
男人微雙眼,“難道我的運氣這麼好,真的找到雪山老人的弟子了?”
淺銘知道剛纔的話肯定會然後男人這麼想,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被抓過去,否則身份暴露的可能性非常高,她就再也沒有自由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思想上的。
不知道幽蘭怎麼樣了,她身體本就不好,如果被抓住了……
“你真的是?”男人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起來,猶如一把劍。
“我不是。”
男人緊鎖着她的雙眼,最後放棄了,因爲從她淡漠的雙眼中根本看不出什麼。
“總之,你要跟我走一趟。”他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再次攬住她的腰,還沒有用輕功起飛,淺銘冷冷出聲,“你想另一條手臂廢掉嗎?”
剛纔她在他身上用了麻沸散,但這一次,她就會用致命的毒藥了。
“你提醒我了。”男人說着,用自己的手將淺銘的見過隻手包住,“手沒辦法用了,我的手臂你也無法廢掉了吧。不過這樣不能帶着你飛了。”因爲淺銘的雙手手腕本就用繩索捆綁在一起,但是她依舊用了毒,所以他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男人向後面張望一眼,然後帶着她向某個方向走去。
這裡是淺銘要的效果。如果還像剛纔那樣,他用輕功帶着她在上空飛,她用毒藥的話又會從天上掉下來。所以她故
意說出自己會用毒,爲的就是不讓他飛。
她咬住下脣,一用力,下嘴脣就被她咬出一個小口,滲出點點血跡。然後,她猛的停住腳步,男人察覺到,疑惑的轉身問她,“怎麼了?是累了嗎?”
淺銘不語,突然上前一步,男人察覺到,想要用已經沒有知覺的左手去擋,卻發現已經擡不起來了,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撲向自己。
淺銘原本以爲自己就要得手了,卻突然感覺眼神一花,花千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花千千突然出現在他們當中,她將男人狠狠的推遠,然後抱住淺銘就離開。男人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着自己依舊沒有知覺,而自己甚至無法掌控的左手,嘴角露出一抹笑。
花千千帶着她飛了很久,直到飛出這片樹林,她才帶着淺銘下落。
“怎麼樣,還好嗎?”花千千問道。
“謝謝。”淺銘舔了舔嘴脣。
花千千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許久沒有看到你就過來找你了,還好你沒事。”她慶幸的說到,這其中的慶幸沒有參假,因爲她跟在淺銘身邊這段時間知道,淺銘的血液是有毒的,即便一點點都能致命,如果剛纔不是她出現得及時,他就死了。
花千千立即幫她鬆綁,然後兩人一同離開,去將之前說好的那人救治了之後,兩人匆匆離開這個村莊。
途中,淺銘知道自己的容貌暴露,卻因爲花千千跟在身邊不好使用易容術,便想辦法脫離了她,然後迅速使用了易容術,朝城鎮走過去。
既然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搜捕,那麼城中有可能相對安全一些。
“ok,過了。”宋空言說。
溫言身體一鬆,差點就軟倒在地,還有身上,粘膩的汗水也很難受。
“辛苦了。”宋空言擡手幫她擦了擦汗水,溫言感覺不習慣,接過他手中的紙巾自己擦。
宋空言也沒有不高興,笑着說,“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你可以休息一整天了。”
“謝謝。”溫言聲音虛弱,模樣疲憊,宋空言有些不放心,但因爲接下來還有拍攝走不開,便讓J送溫言回去。
溫言搖搖晃晃的換了衣服,她現在感覺雙腳軟綿綿的,身體比平時都要重。所以在J說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沒有拒絕,因爲她怕等會兒她會倒在路上沒人管。
J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溫言坐在一旁等他。正準備進場拍戲的方雅靜看溫言歪歪斜斜的,向一旁打掃衛生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溫言感覺自己繼續坐下去會不由自主的睡着,便起身向外面走去。現在正是深夜,外面除了淺淡的月光就只有深深的黑暗,溫言本就迷迷糊糊的,眼神就更加不好了。
這時,她突然聽到有一個匆忙的聲音,“快讓讓,快讓讓。”
溫言還來不及反應,然後就被撞到了,她原本想向後退一步避免自己摔倒,誰知她踩到一塊石頭,但是隻踩到了一半,接着腳就從石頭上滑了下來,然後她便聽到一聲脆脆的“咔嚓”聲,一下倒在地上,她的腳崴了。
不僅如此,在她倒下的瞬間,她感覺有什麼冰涼的利刃刺進了她的腿上,疼得她輕呼出聲,連忙弓起腿以免再受傷。
腳腕上的疼,被利刃刺到的疼,幾乎讓她流出生理淚水,呼吸的變得粗重。
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她看到自己的小腿和大腿都有碎玻璃刺進皮肉裡,鮮血滲出,有幾分嚇人。
微微動了一下腳腕,她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已經不能動了。沒辦法,她只好給人打電話求助了。
打開電話簿,第一眼就看到吳雨的名字,她想都沒想就按下去了。吳雨接通後,“言姐,有什麼事嗎?”
溫言深吸幾口氣,顫抖着聲音說,“蓉兒還好嗎?”
吳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言姐,你聲音很不對勁,怎麼了?”
“我摔了一跤,腳崴了。”溫言盡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可是好像做不到。
“言姐,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過去。”吳雨急急說完便把電話給了掛斷了。
溫言緊緊握住手機,地上很涼,而她只穿了一條超短褲。今天的溫言還很高的,不像A城已經很涼了,即便如此,她坐在地方還是覺得有些冷,但她不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