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淺銘道,她一向都是面癱,所以現在臉上沒有惱怒的表情,但心裡是惱怒的,語氣便重了幾分。
葉無問聽到之後笑了起來,“第一次聽到你語調有變化。”
淺銘擡起另一隻手打算再給他一巴掌,但這一次,她的手被葉無問抓住了,現在的左手變成了和右手同樣的遭遇,完全動不了了。
淺銘冷眼掃過去,她是真的有些怒了,本就冰冷的雙目現在真的如同刺骨寒冰,一眼望進去就如同被冰刺進身體一樣,又冷又疼。
葉無問知道她生氣了,鬆開了她的兩隻手,他有信心,她逃不掉的。
淺銘收回自己的兩隻手,並沒有感覺到手腕疼痛,然後她悄悄的打量四周,想看看有沒有可以逃跑的地方,並且在逃跑之前殺了這個混蛋!
師父曾說過,醫者不能殺人,因爲他們是救助別人的人,但是她同樣也是毒者,也是傷人的一個人。
“淺銘,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只要認定了你的身份我們就不會再糾纏你,到時我任你處置。”葉無問已經將自己蓬亂的頭髮整理好了,挺起健朗的身體,即便身上穿着襤褸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霸氣。
“走吧。”淺銘乾脆的說,因爲她知道現在的她是跑不掉的,雖然她可以用毒,但只能近身用,因爲她不會武功,更別說丟什麼暗器了。
葉無問當然知道她突然這麼幹脆的答應肯定有什麼想法,心裡暗暗對她有了警惕,但面上表現出來的是高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程吧,我是皇甫王朝的人。”
淺銘跟在他身邊不語,葉無問淺笑,他感覺現在的溫言好像一個因爲某些事在鬧彆扭而不願意理他的孩子,想到這裡,他覺得即便是面癱的淺銘也很可愛了。
不過,她還真是意料之外的單純啊,心機城府還是太淺了,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抓住她。
其實在她衝出來想要扶他的那一瞬間他根本無法判斷她是誰,因爲她不僅僅是氣質,連眼神都變了,和他第一次見到的冷
漠不一樣,這一次只是毫無波瀾的平淡,但是,在她突然鬆開手想要扶起他的手時,他有些懷疑了。
以及後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試探,後來她生氣了的那個眼神,還有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她竟然就這麼應了,如此說來,她必定就是淺銘。
不過近距離接觸了之後他才知道淺銘的易容術真的太高明瞭,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不是因爲太單純涉世未深,她肯定能把他們玩得團團轉,真是太慶幸了。
“淺銘,把人皮面具摘下來吧。”葉無問突然很想看一直被隱藏起來的,她真的面容,他現在懷疑連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那張臉也是人皮面具。
“理由。”淺銘冷冷的說。
葉無問被她的聲音冷到了,驚訝一下想到,可能這纔是她真正說話的語調。
“我不想整天對着一張假臉。”葉無問易過容,也知道貼一張人皮面具只有臉,到下顎那一圈那就沒有了,只要從那裡摸就能摸出來,而且做工簡單一點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但是淺銘的那個地方接合的很完美,給人一種好像真的是她的臉,沒有貼過人皮面具一樣。
“這不是假笑。”淺銘答。
葉無問一驚,“難道這就是你的臉?”
“不是。”
葉無問迷糊了,也有點着急了,甚至想動手去撕了她的面具,但他不敢,想想也好笑,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現在竟然這麼慫,但是他現在不敢讓淺銘氣上加氣。
葉無問的視線太熾熱了,淺銘冷冰的視線掃過去,瞬間使他結冰,但他還是不死心,“淺銘,做人不能太虛僞,用假面對人是不禮貌的行爲。”他打算借用淺銘的涉世未深來誘導她。
但是淺銘冷冷的來了一句,“你呢?”
葉無問確實沒想到她會這麼回問,但這不代表他沒辦法反駁,“我那是因爲要抓住你,我家主子的命令是讓我不放過一個懷疑的對象,我必須遵守,你呢?”
淺銘剛一張嘴立即緊閉,就算她再怎麼涉
世未深也知道現在肯定不能說自己在逃命,而且她也不會撒謊,只能閉嘴不語。
葉無問想到了這個結果,也不打算難爲她,他現在只想看她的臉,便說道,“沒有特殊理由的,都是虛僞的人。”
淺銘擡頭看他,走向他身後,葉無問當然知道她不是逃走,回身看去,看到她走向那邊的小溪。
然後,他看到她在她的腰帶出翻找,應該是要拿出什麼東西,翻找了一陣,她的動作幅度突然大了起來,於是她的畫風瞬間就變了。
宋空言撫額,“卡,溫言你在幹什麼?”
溫言起身,特別委屈的說,“說好的道路呢?”
宋空言走過去,溫言直接把腰帶解下來,什麼東西都沒有,宋空言便轉向道具組,“怎麼回事這是?”
這時,人羣后有個小胖子衝出來,兩隻手捧着一個跟大拇指粗長的精緻小瓷瓶小跑出來,“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整理道具的時候因爲這個太小,其他的東西把這個掩埋了,實在是很抱歉。”
宋空言擺擺手,“下不爲例。”
“是是。”小胖子連連點頭,然後將小瓷瓶交給溫言,J走了出來幫溫言繫好腰帶,準備下一條。
拍到正午,宋空言宣佈可以休息了,然後有人把劇組的盒飯拿了過來分發給每個人。
“現在時間好像緊了不少。”溫言一邊吃盒飯一邊說。之前因爲時間比較充裕,也是因爲各個原因,所以他們有時會出去到餐廳裡吃飯,但也不是每一次,也不是每一個都這樣。
而現在他們都可以感覺到,這次的時間緊張了一些,中午休息的時間大大縮短了。
“是因爲宋導把之前的時間抓得太鬆了,所以現在只能抓緊了。”黎子明回答她。
“就是這樣的嘛,昨天玩半天,今天就得工作一天。”吳雨說,她是深有這個體會,因爲她寫小說就是這樣,今天少明天就要多。
“行了你們,別抱怨了,撐一段時間就好了。”宋空言走到他們身邊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