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碰,是我。”
小夫人?
程凌尷尬的把手縮回來:“小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被單挪動着進屋:“我來找玉臨笙的。”
被單太長,她走的很小心,進了屋,玉臨笙就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怎麼?曬黑了你就見不得光了?”
“誰讓你笑話我了?”
小丫頭拎着被單過去,到了他面前窸窸窣窣的弄了好半響,遞出來一本課業。
“我明天要交課業了,你給我檢查。”
看着那黑黑的小胖手,玉臨笙乾咳了好幾聲才忍住沒笑出來,拿過來翻了翻,把不對的地方指給她讓她去改。
小丫頭踮着腳去拿桌上的點心吃,心不在焉的應了兩聲,玉臨笙合上課業看着她。
“這麼久了,你學了些什麼?”
小丫頭掰着指頭給他算:“我和老夫人學繡花,學做飯,我還和師傅學彈琴和跳舞了。”
學跳舞?
玉臨笙來了興趣,把她抱到腿上:“那綰綰跳一個給我看看。”
小丫頭紅了臉:“唔,我纔剛學,還不會呢。”
看她那可愛的小模樣,玉臨笙心情更好,靠在她的小肩膀說道:“那綰綰一定得好好學,日後,我的衣服鞋子都要你做,還要日日看你跳舞聽你彈琴,好不好?”
小丫頭愣了愣,伸出指頭認認真真的說道:“那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啊。”
心裡生出絲絲異樣,嘴角笑意一蕩:“好,我永遠不會丟下綰綰的。”
因着第二日玉臨笙就要趕回大營,夜裡收拾東西的時候,蕭簡從給的令牌不小心掉在地上,玉臨笙隨口問道:“綰綰可知這是什麼東西的令牌?”
正在吃零嘴的小丫頭擡起眼皮一看,頗爲不在意:“噢,那個呀,是金礦的令牌。”
玉臨笙只覺得手裡一抖,差點都拿不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丫頭:“你確定?”
“這個當然了,哥哥有好幾塊呢,他給了我玩過呢,我怎麼會不知道啊。”
玉臨笙嘴角狂抽:大舅哥真是...太大方了。
隨手就是一座金礦的男人。
拿着這麼一塊令牌,玉臨笙還是挺緊張的,不過現在還是退敵這事比較重要,也就把令牌收好,準備回大營的事。
他向來說到做到,說不丟下她就不丟下她,返回大營的時候,把小丫頭打扮成一個小童子,直接帶走。
對於他這種寵妻無下限的行爲,上到王老將軍,下到大營裡的士兵,都很識趣的裝瞎。
玉臨笙帶兵追着敵軍去,與青城隔了好遠,七月初突然就來了一場雨,接連下了好幾日,小丫頭的衣服洗了都沒幹,已經好幾日都是裹着玉臨笙的衣服了。
那日進城去巡視,正巧就看見一家小小的製衣坊,還在巡視中的某人果斷掉隊。
小小的製衣坊突然來了一位軍爺,看模樣還是位大官,可把老闆嚇壞了,立馬點頭哈腰的來問。
“大人要買衣服啊?”
玉臨笙四處一看,點點頭,比着自己的屁股:“嗯,這麼高的女孩子,不胖不瘦,要幾套顏色清雅不俗氣的,最好的碧色或者是鵝黃色。”
老闆立馬點頭哈腰的去拿,幾套衣服擺開,玉臨笙看了看還不錯,又伸出巴掌:“再拿幾雙鞋子,比我的巴掌小一點,鞋底厚一些的。”
“好好好。”
老闆又忙着去拿,拿出來後,玉臨笙在自己手巴掌上比了比,差不多,應該可以穿,這才付錢拿東西走人。
戰事緊急,容不得過多的耽誤,又去給小丫頭買了些零嘴,大軍第二日就開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