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瞥了她一眼:“此事是女兒家名節的大事,自然不可馬虎,來人,傳驗身嬤嬤。”
穆清清心裡一驚,揚聲問道:“娘娘是想驗兒臣的身子嗎?”
明妃說道:“你是公主,是皇家的顏面,娘娘不得不如此啊,驗過之後,也好還你一個清白纔是。”
寧妃說道:“若真是爲了皇家顏面,就不能驗,羲和公主何等尊貴,怎能由人驗身證清白?即便驗身能給公主一個公道,卻也失了皇家的體面。”
麗妃勸道:“公主,我們都是你的母妃,也是爲了你好,墨荷是你的掌事姑姑,她這樣說,難免不會傳的沸沸揚揚,你是女兒家,清譽最重要,驗了也是爲了封住悠悠之口啊。”
穆清清看着她:“墨荷不過一個宮女,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奴婢,就因爲一個奴婢的話,就要爲兒臣驗身,那纔是又是皇家體面。”
外面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衆人忙起身跪迎,姜淵大步進來,冷秋跟這進來。
“大晚上的,有何急事要把朕吵起來?”
玉貴妃說道:“公主夜出,被墨荷檢舉舉止失當,臣妾等恐污了皇室清譽,就讓人爲公主驗身以證清白。”
穆清清問道:“娘娘的意思是,兒臣夜出與人私會,失了清白嗎?”
明妃依舊淡淡的:“公主別發火,貴妃娘娘只是一說,只要驗過身了,公主也能證明清白了。”
穆清清反問道:“娘娘會不知兒臣已定了婚約,玉臨笙現在就在邊關,兒臣會與何人私會?兒臣已經說了,只是出去走走散心,諸位娘娘爲了一個奴婢的話就要兒臣驗身,是不信皇室的教養,還是覺得宮中守衛太鬆懈了?”
冷秋故意糊塗:“皇上,去通稟的內侍不是說,是因爲在廢后宮中撿到了公主的東西,諸位娘娘拿不定主意才請皇上的嗎?怎麼扯到公主私會上去了,難不成公主私會,不選個花前月下的地方,反倒跑去那種荒涼的地方?”
姜淵扯扯嘴角:“說公主私會,可抓到人了?是你們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
一個個噤聲不言,姜淵問道:“墨荷?你說公主去私會的?”
墨荷不卑不亢的回答:“奴婢沒有,只是奴婢敢保證,公主已非處子之身,奴婢是照顧公主的掌事宮女,公主又與玉侯爺有婚約,奴婢擔心公主有辱皇室。”
穆清清冷笑道:“你有何證據?若是本公主沒記錯,你從未伺候過本公主沐浴更衣,你拿什麼保證?壞了本公主的清譽,你當得起嗎?”
墨荷瞪了她一眼,十分固執:“皇上,奴婢不敢撒謊,只要驗身,就只奴婢說的是真是假。”
冷秋說道:“你這人真是沒規矩,就憑你一句話,就要驗公主的身子,那是不是你再說一句,就要把我都要驗了啊?”
墨荷臉色不好:“奴婢不敢。”
穆清清嗆聲:“不敢?本公主看你膽子挺大的,不僅冤枉那個銀粉荷包是我的,還毀壞本公主清譽,三番四次僭越禮數,墨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伺候過皇上,這後宮就是你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