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宮女,哭天搶地,讓本就不堪一擊的防衛更加脆弱,動搖軍心。
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他們攔不住敵軍的腳步,只能由着他們衝入營地,砍殺無辜女眷,手起刀落,乾脆利索。
玲瓏和程靜死死的守住營帳,護着她們幾個,穆清清拿了刀,劉穎歌也拿起刀,小心的警惕着,血流灑在營帳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不過一炷香,只剩下玉臨笙和白原兩人,他們往蕭綰清他們在的營帳退去,隨着玲瓏他們一起死死守住。
敵軍之後,有人默默的看着玉臨笙,臉上蒙了黑巾,握刀的手用盡了力氣。
白原被刺了許多下,一身血跡,卻撐着不倒。
突然有人躍上倒地的戰鼓,砍殺兩名敵軍舉劍,氣勢如山的大喊:“都給我殺。”
玲瓏驚叫起來:“是寧郡主。”
寧姝使得是劍,反手成花,一揮便是一片死屍。
營帳被劈開,有敵軍衝了進來,劉穎歌立馬提劍擋住,蕭綰清趁機斜砍而下,濺了一臉鮮血。
接連闖進來兩人,都被殺了,屍體倒在腳邊,洛依依一陣乾嘔。
敵軍太多,數倍於他們,寧姝帶來的人根本不夠,玉臨笙也是一身血跡,擋在她們之前攔住那些人。
外面一陣鼓聲,每一下沉重的鼓聲都敲在衆人心裡,大軍返回。
一直注視玉臨笙的人看了看死傷無數的營地,吹了聲哨子,敵軍立馬退回密林,來得快,去得更快。
聽見口哨聲,玉臨笙頓了一下,被人一刀砍在腿上,立馬反手割喉,撐不住半跪在地,看着血跡滿滿的土地說不出話。
熟悉的口哨,熟悉的撤退速度。
能訓練這樣的隊伍的,只有一個人。
“小弟妹,可還記得我?迎親那日我們見過的。”
“也別在這站着了,走,去茶館喝口茶慢慢聊。”
“臨笙,我告訴你,我用了三年的時間,訓練了一支隊伍,號稱來無影去無蹤,殺敵乾脆利索,等你有空,我給你看。”
淚水敷上眼眶,玉臨笙不敢擡頭:“爲什麼是你?怎麼會是你呢?”
蕭綰清跪下來扶住他:“玉郎,玉郎。”
明絳疾跑過來,滿眼都是害怕恐懼,看了看玉臨笙,立馬衝進去一把抱住洛依依。
“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洛依依哭不出聲,卻抱着他滿臉淚痕,明絳也是,埋在她肩窩壓抑着哭聲。
從外面進來,一地的死屍,一地的血跡,營帳周圍的累累死屍,讓他害怕,比自己陷在流沙之中那時還要害怕。
營地裡哭嚎一片,玉錦陽和玉錦元跌跌撞撞的找到這裡來,一看見蘇曉眠和劉穎歌還好,一個忍不住就哭起來。
這一次秋獵,損失慘重。
姜淵受傷,雲陽重傷未醒,姜坤被害,女眷死傷數十人,宮女內侍死傷二百多人,玉臨澤救駕時,雙腿被陷阱所傷,骨碎。
倖存的大臣和各府夫人等候在姜淵的營帳之外,看着姜淳和姜澤爭奪處事大權,一個個冷眼不說話,默不作聲的看着他們在那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