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不說話,盯着窗外不放,玉臨笙縱然厲害,可那些人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身份地位在他之上,他能如何?
爲首的華服公子挑釁的笑着:“玉臨笙,幾日不見,不會見禮了嗎?”
蕭綰清小聲問道:“他是誰啊?他怎麼兇你啊?”
玉臨笙垂着眼眸,聲音淡淡的:“威烈大將軍府的公子,白灼。”
把小丫頭放下來,玉臨笙抱拳見禮:“拜見驍騎將軍。”
他只是箇中軍少將,白灼是驍騎將軍,比他高了許多級,不得不見禮。
白灼卻沒有讓他免禮的意思,反倒把視線落在了蕭綰清身上,“玉臨笙,你這小娘子還真是俊俏,不過,這樣小的孩子,也不知功夫如何?”
他說些混賬話,蕭綰清沒聽懂,玉臨笙卻陰了臉,直起來看着他:“還請將軍自重,切莫言語失當。”
一羣人笑起來,但到底不敢對蕭綰清上手,蕭簡從他們還惹不起,但擠兌兩句還是可以的。
“玉臨笙,你常年在邊關,鮮少回來,見慣了邊關的蕭索,對咸陽這樣的繁華之地,很是驚奇吧,要不然,怎麼會那般高興,是不是啊?”
“就像是土包子進了城,看哪都是好的。”
“只是可惜了這樣好看的小娘子,若真去了邊關受苦,哪還能這幅模樣,不過,若是留下了,指不定哪天,屋裡就能出個野漢。”
玉臨笙目光寒如刀劍,聲音也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說他可以,這樣說蕭綰清就不行。
白灼絲毫不懼他:“玉臨笙,我們的官位都在你之上,注意你的語氣。”
“上司又如何?”
“既是你的上司,是不是也該讓你夫人懂規矩些。”
白灼與他爹一樣,喜好人妻,下屬的妻女大多被他們拉上過牀榻,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
他在打蕭綰清的注意,玉臨笙緊緊攥緊拳頭,若不是還存着一絲理智,他早已經動手了。
旁邊的公子輕輕拉拉白灼,小聲說道:“白公子,這可是蕭簡從的妹妹。”
白灼不聽,看着蕭綰清的目光更加放肆:“玉臨笙,聽聞你一向不喜女色,卻對這個女娃這般好,想來她伺候人的功夫很是有的,看她這副模樣,長大了只怕也是尤物,也不知承歡身下會是個什麼模樣?”
話音剛落,玉臨笙擡手就是一拳:“混蛋。”
他突然出手,白灼沒有防備,臉上重重的捱了一拳,登時就裂了皮,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玉臨笙又是一拳,直到第三拳,才被兩個人合力一腳踢中心窩蹬了出去,撞在路邊的攤位上,鬧出好一陣響動。
底下的動靜,姜霖盡收眼底,動手,玉臨笙不是那羣人的對手。
姜霖看得見,隔壁相談甚歡的姜演一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白灼擦去嘴角的血跡,看着還沒有回過氣的玉臨笙,更加猖狂的大笑起來:“小小年紀就嫁人,不是**就是蕩婦,這小娘子生得美豔,怎會是個安分的?等哪天你死了,她就是個千夫女,說不定,咱們兄弟也會有機會。”
‘啪嚓’一聲,姜演手裡的酒杯碎裂,酒水混合着血水滴在地上,整個人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