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清就細細的聽着外面打更,到了寅時才把他叫醒,玉臨笙緩了一會兒,在她額前親了親,聲音還有些慵懶。
“客棧多少不安全,不想去府衙,就去看一處小宅子,我讓人過去護着。”
“嗯,知道了。”
他起身,蕭綰清也跟着起來,把盔甲給他穿上,玉臨笙抱住她親暱了許久纔不情願的鬆開。
“孩子呢?”
“在隔壁呢,我去他們抱來。”
玉臨笙笑了笑:“算了,讓他們睡着吧,我先走了。”
蕭綰清踮起腳尖親在他嘴角:“你小心些。”
“嗯。”
玉臨笙出去,蕭綰清推開窗戶,就看見他從店門出去解馬繮,翻身上馬還擡起頭看了看她,朝她笑了笑,這才駕馬離開。
玉臨笙說顧城難打,蕭綰清也不知這場仗多久才能結束,她也不想一直住在客棧,還真去看了一處宅子。
院子臨湖,很是僻靜,裡面不大,兩進兩出的院子,她倒還看得上。
搬進來之前,去買了些傢俱讓人放進去,找了兩個打掃的小丫鬟和一位做飯的廚娘也就收拾好了。
進去住了兩天,楊韞冉就不請自來了,玲瓏瞧見她就沒好臉色,理都不理就走了。
楊韞冉自己進來,蕭綰清就在院子裡站着,手裡抱着玉錦辰,看着玉錦瑄在院子裡有些不大穩的跑,一院子都是她們的笑聲。
看見楊韞冉進來,程靜抱起玉錦瑄,乳孃也過來把玉錦辰抱走,默契的把她當做不受歡迎的客人,蕭綰清走去坐下,楊韞冉也過去。
“王妃是在與末將慪氣嗎?”
蕭綰清輕輕抿茶:“楊將軍何出此言吶?”
楊韞冉的臉色很不好:“現在,人人都知道西川王妃來了蚌都,可王妃不住進府衙卻自己買了宅子住下,那日王妃與末將當街爭執被人傳開,難道王妃不是因爲那日的事,不願住進府衙嗎?”
蕭綰清扯扯嘴角:“你想多了,我倒還不至於因爲你就買處宅子,楊將軍不打理家事,自然不知廣置房產是件緊要的事情,再者,我可住不慣府衙,不自在。”
她指的,是在雍城時,因爲她喜歡早上在亭中唸書,經常被人看見,楊韞冉來說她的事。
楊韞冉自然知道她在擠兌自己,被玉臨笙教訓的那團火氣也忍不住了,把心裡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王爺是真英雄,需要的,是能跟他一起並肩作戰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相夫教子勾心鬥角算計人的女人,能爲王爺生孩子的女人,不是隻有你蕭綰清一個。”
‘砰’一聲,蕭綰清重重的放下茶盞站起來:“的確,我不會武功,不能和他並肩作戰,但不管我如何不濟,站在他身邊的人,永遠都只會是我蕭綰清,至於你,連他的眼都入不了。”
她走開兩步冷笑道:“說句難聽世俗的,母以子貴的道理,楊將軍可明白,別說我現在有兩個孩子,即便我什麼都沒有,我在玉郎心裡的位置,也沒人搶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