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很平常的擡手見禮,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小婿,拜見岳父。”
蕭綰清就沒他那麼好的定力,想起昨晚蕭全不護着玉臨笙的事,小嘴覺得老高,但也規規矩矩的見禮:“爹。”
蕭全似乎要出門,敷衍着應了一聲:“嗯,進去吧,還等着你們呢。”
走了兩步,小丫頭已經自己跑進去了,玉臨笙剛跨過門檻就被蕭全叫住:“太子昨晚就說過,大事化小,你是武將,受傷這樣的小事,該是家常便飯,簡從和他娘糊塗,但你,該是個明白人。”
讓他吃下這個啞巴虧嗎?是啊,他無權無勢,那麼大的事,玉成安會不知道?玉臨景和玉臨澤會不知道?自己有權有勢的父兄都不管自己,誰還會怕他一個小小的中軍少將。
玉臨笙一番自嘲:“岳父沒對岳母和簡從兄實話實說,小婿自然也不會。”
進了門,蕭綰清已經嘰嘰喳喳的在和蕭夫人和蕭簡從說話了。
“那些壞人欺負我們,我們也沒惹他們,他們就來打人,玉臨笙護着我,還被他們打出血了,好大一道口子呢,從這裡到這裡。”
說着還在自己身上比劃,比劃完繼續控訴:“孃親,昨晚我們還看見......”
“綰綰。”
玉臨笙從外面進來,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朝蕭夫人見禮:“拜見岳母。”
蕭夫人面色擔憂,急急忙忙吩咐:“快坐下,來人,快去請大夫。”
蕭簡從加了一句:“去把咸陽最好的大夫找來。”
玉臨笙攔住他們:“不必了,有勞岳母和簡從兄費心,我還有事,賠罪之後就要立刻走。”
蕭夫人很是焦急:“你這孩子,身上還有傷呢,不好好養着還要去哪?”
“昨晚那些人與我有些私仇,嚇到了綰綰,小婿受傷,恐驚擾了岳母和簡從兄,這纔不打招呼帶綰綰回去了,還請岳母和簡從兄恕罪,現在我有要緊事,想讓綰綰留在這裡幾日,等我回來又帶她回去。”
蕭簡從倒是明白:“你自己身上有傷,自己需得注意,清兒的事不必擔憂,別有顧慮。”
有個明白人還真是好打交道,玉臨笙抱拳道謝:“多謝簡從兄了。”
他趕時間,自然不會多留,剛到大門口小丫頭就追出來,扯着他的衣角不放。
“你那天晚上不是還說,你去哪就把我帶去哪嗎?你現在怎麼又把我扔下來呢,是怕我拖你的後腿嗎?”
玉臨笙蹲下來看着她:“我很快就回來。”
“可是你還有傷呢。”
“沒事,我帶着藥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接我?”
“很快,大概,今晚就可以。”
小丫頭糾結了一下,聲音很低:“那要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想自己?玉臨笙笑起來,捏捏她的臉笑道:“好好練字,等我回來,你若寫得好,我便許你一件事,好不好?”
小丫頭乖乖點頭。
玉臨笙伸出指頭:“昨晚我們遇見太子和你爹的事,不許告訴別人。”
“爲什麼?連孃親和哥哥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小丫頭撇撇嘴,勾住他的指頭:“那好吧,我聽你的。”
總算哄好了小丫頭,快馬趕到城門的時候,姜澤帶着人已經在那裡了,一見玉臨笙,姜澤得意的笑起來。
“臨笙,你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