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們一陣喝彩,又看了幾處戲,也都散了。
玉臨笙丟過去一袋錢:“把《廣寒》再演一遍。”
老闆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去安排了,玉臨笙就坐在那裡,細細的看着。
裡面的女孩,像極了蕭綰清,同樣是閨秀,同樣有上天厚賜的容顏,同樣的聰穎明秀,同樣的被自己的丈夫呵護在手心疼愛萬分,同樣,家道中落過。
玉臨笙不禁想,他是那個寵她負她的皇帝,還是那個守她愛她的男孩。
從醉春樓出來時,天色已經黑透了,還有些微冷,街上早已沒有多少人了,墨色狐裘上落了些殘雪,一路往王府走去,安安靜靜的有些詭異。
玉臨笙似是沒有察覺到一般,依舊慢騰騰的走,背後輕巧的落下七八個黑衣人,手裡的兵器冷光一閃,刺向玉臨笙。
他餘光後瞟,猛然轉身,狐裘帶起一陣未落的雪花,腳尖輕輕點地,流水般的後退,雙臂舒展,寒光層層伸出,他停住時,屋頂屋下,街前街後,圍着他的刺客不下五十人。
天羅地網,飛鳥難逃。
殺五十個人,對玉臨笙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這些年他經歷的刺殺不少,早已經習慣了,而且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嬌妻幼子都不在身邊,他需要發泄一把。
那些普通的刀劍在寒光面前,就是碰上了菜刀的麪糰,齊齊被斬,毫不拖沓,打着打着,玉臨笙嫌身上的狐裘太重,影響他的發揮,脫了衣服繼續打。
等城防官兵到的時候,五十個人全部搞定,一個沒留,玉臨笙把狐裘撿起來,拍拍灰穿在身上,拿出帕子擦擦寒光上的血,讓他們自己看着辦,說完他就回去了。
城防營的統領都快嚇哭了,以爲玉臨笙把他和刺客當一夥的了,來的這麼慢,大晚上就去敲了最好說話的蘇普珍家的大門。
大半夜的被吼起來,蘇普珍很不高興,哈欠連天的聽着他說完,才明白玉臨笙遇上刺客了,還不少,整整五十個,不過都被秒了。
知道玉臨笙沒事,蘇普珍繼續邊打哈欠邊聽城防營的統領表忠心表立場,求他千萬要和玉臨笙解釋清楚才行。
蘇普珍說道:“這點小事,你自己去就是了,他又不會吃了你。”
三十好幾的男人都快愁死了:“我不敢。”
對於這些統領將軍害怕玉臨笙這事,蘇普珍感到很奇怪,玉臨笙就不是個正經人,也沒發過什麼火,也沒見他對誰動過粗,怎麼會怕他呢?
不過那位統領都求他了,蘇普珍也就答應他和玉臨笙說說,次日下朝兩人去吃路邊攤,蘇普珍就把這事說了,結果玉臨笙壓根沒在意這些。
蘇普珍問道:“你不在意還陰這個臉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做什麼?”
玉臨笙淡淡說道:“心情不好。”
蘇普珍好奇了:“爲什麼心情不好?”
玉臨笙滿是失落:“想我媳婦孩子了。”
蘇普珍:“......”
他就不該問那個問題,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