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玉錦瑄又不高興了,他倒是很懂臉色的閉了嘴。
話說蕭綰清他們頂着大風雪到胡人王帳已經是十月二十的事了,胡人拿走了他們身上的武器就把他們帶進去。
一路上都聽見胡人嘰裡呱啦的說,子瑜就給她們解釋:“他們在猜我們是來幹嘛的,還說幾個月前來的人似乎不是我們,說怎麼讓女人來,猜想是不是獻給他們單于的。”
進了王帳,倒是一下子暖和起來,他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纔看清裡面。
嗯,很胡人。
牛皮做地毯,羊皮做椅墊,一個大火堆,烤着一隻羊,好香~~他們穿的鼓鼓囊囊,頭髮編着小辮子,拿着牛角做的酒杯,邊喝酒邊打量他們。
帳裡有四五個男人,最上面的那個四十多歲,看着比其他人要威猛一些,也是他問話。
子瑜說道:“他問我們是什麼人?”
蕭綰清抱拳見禮,不卑不亢:“周國皇后,蕭綰清。”
子瑜用胡語說了,和寧姝也一起見禮,胡人有些騷動,都站起來打量,又是嘰裡呱啦一陣話。
“他問,你憑什麼證明自己的周國皇后?周國皇后就這麼寒酸,只帶兩個人來。”
她依舊不卑不亢:“我們是來找單于談合作的,又不是來打仗的,帶的人太多,豈不是失了誠意?若問我怎麼證明自己是周國皇后,這個簡單,單于大可挾持住我,讓人去咸陽問問周國皇帝,他的皇后是不是我。”
“合作?你說你是來談合作的,什麼合作?”
蕭綰清看那個人很感興趣這個,就說道:“我們知道,幾個月前,周國丞相許渚曾派人來找過單于,也是合作的,合作的內容,也是平分天下,單于是草原英雄,有逐鹿天下的野心,難道就甘心被許渚利用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單于該是很清楚,北方的部族不少,單于現在,並沒有將北方的部族完全統治,時不時就會有衝突,而這個時候,許渚來找單于合作,讓單于南下,單于可想過,一旦分兵南下,再遇部族矛盾該如何?內未安,怎敵外?”
單于認真起來,蕭綰清繼續說道:“許渚只爲了他自己,並沒有爲單于考慮。”
“這話怎麼說?”
蕭綰清說道:“他說是和單于合作,其實只是利用單于,單于想想,他若真心要分江山給單于,依他周國丞相的身份,隨便讓開一個關口,那單于南下豈不是就簡單許多?”
“但他沒有,單于在青州和周國拼的你死我活,拖住了周國的大軍,一旦許渚在咸陽得手,單于覺得,許渚會自己給單于許下的江山嗎?他要的,不過是單于和周國的兩敗俱傷,日後,他得了天下,單于元氣大傷尚未恢復,他定會藉機反撲。”
單于微眯起眼:“許渚這個人,本王並未信他,但是你,本王也不信。”
“單于還沒有聽我們的合作,怎麼就不信了?我周國皇帝不是許渚那樣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