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渚站起來,細細的看了看玉臨笙,面色青白,看來藥效已經發作了。
“皇上的龍體可好些了?”
玉臨笙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朕沒事,你來可是有事要說?”
許渚說道:“邊關傳來戰報,胡人有三個部落,在分別攻打大週三個關口,邊關將領,請求派兵援助。”
玉臨笙皺了眉頭,臉色更加不好:“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許渚退下,走出沒多遠德安就出來,許渚特意等着他:“德安大人要去哪啊?”
德安彎腰笑道:“奴才可擔不起丞相的一聲大人吶,是皇上命奴才去請太尉進來。”
許渚不易察覺的笑起來:“戰事耽誤不得,只是皇上龍體不適,德安大人在皇上身邊伺候,也該多多勸勸皇上保重龍體啊,兩位殿下還小,總帶在身邊,對養病也不利,宮裡有乳母,還是交給乳母吧。”
“奴才記得了,多謝丞相大人提點。”
德安跑着出去,沒一會兒就把白原叫來了。
玉臨笙正盤腿坐在牀上沉思,白原進來見了禮就說道:“皇上,許渚來過?”
玉臨笙睜開眼睛說道:“那個老匹夫,存心來打擾我的,故意用戰事來刺激我,我要是當真病了,只怕要被他急死呢,邊關現在如何了?”
白原說道:“娘娘的消息都傳了出去,戰事一起,大軍就開始調動了,胡人沒討到什麼好處。”
玉臨笙鬆了口氣:“那就好,馬上就是冬月初了,我可不想把這個毒瘤留着過年,走最後一步棋,讓他們準備着。”
白原有些擔心:“那兩位小殿下怎麼辦?”
玉臨笙微微垂目:“你告訴我岳父,勞煩他裝一裝病,把孩子接出去。”
“是,臣這就去。”
白原走了,兩小隻也跑着出去外面玩,玉臨笙扭頭看着外面的大雪。
關外風雪那麼大,她可受得住?
他的綰綰最聰明,他不懷疑她的能力,但他擔心她的身子。
隔着千里之遠被人掛念,蕭綰清隔了好幾天才華麗麗的打了個噴嚏,一手烤羊腿一手馬奶酒,看着一大幫男男女女跳舞。
她是真心不懂這幫胡人是什麼心態,大雪紛飛不說在帳篷裡好好待着,非要跑出來生一堆大火唱歌跳舞,不過幸好他們離單于坐得近,邊上就有火堆倒也不冷,而且還有侍女把熱乎乎的馬奶酒端上來喝着暖身。
他們在這裡快十天了,前些日子,蕭綰清總算見到了閼氏,活脫脫的大美人啊,長相嫵媚,性情直爽,第一次見面就把息媛說的顏面無存。
和蕭綰清料的不錯,那日息媛和他們說了幾句話的事,還真就被閼氏捅給了單于,還說息媛是中原的奸細,要害胡族,單于把她們分別叫去問了話,說的都一樣才還了息媛一個清白。
息媛當真咽不下這口氣,沒過兩天就一盆污水潑在閼氏身上,說她在蕭綰清的飯菜裡找到了斷腸草,閼氏冤枉的又哭又鬧,最後還是有人出來頂罪了才說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