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心思,她也覺得一定要把福祿莊握在手上,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寧姝。
“你去傳旨,就說後天,本宮要去蕭府探望。”
“是。”
蕭暖要來的消息傳到了蕭府,寧姝正埋在一堆賬冊裡連人影都看不見,聽着管家說完,只聽見一大摞賬冊裡冒出個聲音。
“來就來吧,多買些菜,做點好吃就行了。”
管家問道:“那正堂的靈堂和院子裡的白帳要不要撤了?畢竟是皇后回鸞,會不會不合規矩?”
賬冊動了動,但還是沒見她,只看得見桌子底下晃盪着的腿:“不要撤,簡從說不撤就不能撤,掛着就是了,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娘是皇后的嫂嫂,難不成爲了迎接她就收了孃的靈位,哪有這樣的道理?”
管家提醒她:“少夫人,皇后和夫人的關係,不是太好,還是別犯了皇后的忌諱。”
寧姝理所當然的說道:“那就更該給她找不痛快了,都三個多月了才知道來瞧瞧,不膈應她膈應誰?”
管家悄悄擦汗,少夫人比夫人的脾氣還要倔,看來皇后又碰上對手了。
寧姝說多買點菜做點好吃的就行,管家也就讓人多去買些菜回來,蕭暖來的那天,都到大門了也沒見着有人迎接,氣的不行。
管家說道:“娘娘,大人病着,少夫人在喂藥,公子不見人,失了禮數,還請娘娘恕罪。”
蕭暖冷哼一聲走着進去:“夫人死了,這個家難不成就散了嗎?”
“娘娘說笑了,誰家不是爹做柱子娘做膠的,爹孃感情深厚,簡從孝心可嘉,娘剛剛病逝,悲痛些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蕭暖看過去就瞧見寧姝走着過來,一身素衣,簡單大方,氣質練達,看着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蕭暖細細的想了許久都沒想起她是誰家的小姐。
寧姝福身見禮:“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蕭暖笑起來去虛扶她:“這位怕就是嫂嫂看上的姑娘了吧,叫什麼名字?”
寧姝半垂着頭:“回娘娘的話,小女淑寧,家父是從商之人。”
蕭暖明白了,當真以爲她是商人之女,態度也不似剛剛那麼好,商人之女她可看不上。
“原來如此,怪不得能打理着簡從落下的事情呢。”
寧姝微微含笑:“娘娘過譽了。”
蕭暖往四處一看,臉色越發的冷了,眠香說道:“皇后娘娘歸寧,怎麼還沒把這些白幡白帳的撤下來?竟然連靈堂都還在,讓娘娘怎麼落腳?”
寧姝說道:“娘入土不過三個月,爹和簡從還在傷心,放着靈堂,也好多留娘一些日子。”
寧姝是無心說的,可是蕭暖聽了她的話脊背一寒,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盯着自己。
正堂沒地方了,只能引着蕭暖去了偏廳,上了茶也只有寧姝在這,蕭全和蕭簡從也沒露面,這倒是正好合了蕭暖的意。
喝了半盞茶,她也就說正事了:“雖說蕭府上下都認你這個少夫人了,但你和簡從終歸沒有行禮設宴,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