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嘆了嘆氣,怎麼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看來還是太笨了一些。
寧姝已經拋開他興沖沖的去列單子,把自己想吃的都寫下來,足足好幾頁紙,還不帶重複的。
等到中秋那天,她沒去,就留着陪蕭簡從,她在不停的吃東西,蕭簡從就靠在牀上看書,聽得見遠處殿裡傳來的絲竹之聲。
蕭簡從放下書往外看了看:“這樣熱鬧,也不知道會不會鬧騰了。”
寧姝嚼着蟹黃瓜子仁也跟着他看:“管他的,反正和我們無關啊。”
她倒是心大,蕭簡從笑了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邊大殿暫時倒是沒出什麼事情,雲未央一直挨着雲陽坐,她不喜歡月餅這樣的麪食,爲此也不去碰,對螃蟹倒是很喜歡,自己邊剝邊吃。
雲陽和姜淵談話的間隙一直在注意她,拿了只螃蟹過來,和姜淵講話的間隙就剝,剝好了放在她的碟子裡,擦了手淡定的吃飯。
對面的姜澤瞧見,嘴角勾了勾笑意,打量着主意就讓人把酒送了過去。
姜淵和雲陽也不談國事,兩人都自裝傻,爲此只是說些閒話,今晚也是一樣的。
姜淵說道:“朕本想着和燕帝結爲姻親,兩國聯姻,奈何朕生了六個兒子,唯一的義女也定親嫁人了,不知燕帝可有人選嫁入秦國?”
雲陽笑了笑:“朕已經三十有二,再娶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也不太好,燕國也沒有適嫁的宗室女子,真是可惜了。”
姜淵下意識的看看雲未央,也沒打她的主意。
雲陽瞧了瞧她,她手裡拿着筷子愣着不動,內侍給她到了暖身的黃酒,雲陽輕輕喚了她兩聲。
“小妹。”
她似乎一下子驚醒了:“啊,怎麼了?”
“喝點酒暖暖胃吧,否則吃了肚子疼。”
她端起來喝了,坐了一會兒就放下筷子出去了,雲陽不放心,也跟着她出來。
姜澤上來給玉貴妃敬酒的時候,玉貴妃看着他:“你笑什麼?”
“兒臣給燕帝送了一份大禮。”
玉貴妃有些糊塗,但也提醒他:“自己注意分寸,別大禮沒送到反而惹怒了他。”
“母妃放心,兒臣有分寸的。”
那邊,雲未央有些頭暈,就站在風口,讓涼涼的夜風吹在自己身上。
雲陽走到她前面擋住風:“怎麼出來了?”
“皇兄,你可是覺得我拿不出手?”
雲陽皺眉:“爲何這樣說?”
她擡頭:“那爲何這麼多年,你從不提爲我尋門親事的事情?”
“我知道我心思的,有我在,你還要嫁給誰?”
雲未央心裡悶疼:“你不能這樣。”
瞧着她不對勁,雲陽扶住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雲未央推開他,卻把自己甩了一個踉蹌:“你別碰我。”
雲陽感受到她渾身都在顫,他伸手過去拉:“小妹。”
他不過一碰,雲未央自己就過來抱着他,不再像剛剛那般推拒。
“皇兄,我難受。”
他想起那杯酒,有人要算計她,心裡升起怒火,想讓人傳太醫,話未出口就有氣息噴在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