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有人進來在玉貴妃耳邊說了幾句。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驚慌,玉貴妃剜了雲陽一樣,故作淡然的起身離開。
那方姜澤嘴裡咬着布條疼的滿頭大汗,太醫在給他扎針上藥,簾子垂下遮住他腰下的位置。
玉貴妃到了立馬就問:“如何了?泄出來也不行嗎?”
太醫搖頭:“藥性很猛,半刻都不能耽誤,可是殿下不但耽誤了那麼久,還舞劍致使藥效發揮的更快,已經出血了。”
玉貴妃臉色變了變:“快救他啊,殿下尚未子嗣,要是出事了本宮饒不了你們。”
太醫忙活了許久,嚇的跪下:“娘娘,殿下不能繁衍子嗣了。”
玉貴妃如遭雷劈:“你說什麼?”
太醫說道:“虛浮腫脹而不泄,傷了。”
玉貴妃慘白了臉,險些跌在地上,聽見姜澤的痛呼喊道:“給他治。”
太醫忙去給姜澤止住疼痛,玉貴妃癱在地上緩了好久纔開口:“誰都不許把這件事傳出去,否則,本宮殺了你們所有人。”
姜澤沒用了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他就與皇位無緣了,誰會讓一個不會生孩子的男人做皇上呢?
等姜澤昏過去,玉貴妃就一直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爭了那麼多年,不能毀了,一定不能。
不會生孩子沒關係,等他登基了,抱一個孩子來也是一樣的。
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人知道。
宮女進來說道:“娘娘,皇上找您呢。”
玉貴妃這纔回了回神:“知道了。”
理理衣服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囑咐宮女和太醫:“就在這裡照料着殿下。”
她跟着宮女回去,雲陽笑看着她,滿是算計得逞之後的得意,玉貴妃恨不得讓人殺了他,毀了她唯一的兒子,和毀了她有什麼兩樣?
姜淵有些不悅:“去哪了,這麼久不回來?”
玉貴妃壓住心裡的怒火說道:“孩子醉酒了,妾身去瞧了瞧。”
姜淵哼罵一聲:“沒規矩的東西。”
玉貴妃心裡委屈的不行,卻又不能說出來,只是把怒火轉給雲陽,他卻一直淺淺帶笑的看着場中的歌舞不做聲。
散了宴回去,雲陽難得會和內侍說上兩句閒話:“姜澤該是廢了吧?”
內侍應聲:“回皇上的話,差不多,奴才把一整包藥都灑進酒裡了呢。”
雲陽笑了笑:“讓他記得,自作聰明活不長。”
回到住處,先去看雲未央,叫醒在桌邊打瞌睡的寧姝,讓她先回去睡覺,然後在牀邊坐下來。
她睡得很安穩,只是臉色微微泛紅,姜澤只爲了讓她有些媚態好引住自己,並沒有下太大的藥量,若是藥量太多,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若是趁機要了她,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和那些害她的人有什麼兩樣。
若是任她難受,弄不好和姜澤一樣會下腹出血,那樣的痛苦,他怎麼捨得讓她去受。
坐在牀邊看了她許久,雲陽伏身抱了抱她,在她額前蜻蜓點水般的一觸,給她蓋好被子才關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