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心驚得從椅子上蹦起來,“你說什麼?茵茵不見了?”
保姆阿姨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是啊,我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茵茵,一問她的老師,才知道她早就放學走了!”
喬南心心裡咯噔一聲,趕緊又問:“你確定她是不見了?還是你和她走岔開了?”
“沒有,茵茵每天下午三點半放學,一般我三點就會到學校門口等着,不可能岔開的,再說她那麼小一個孩子,等不到大人來接,她也不可能自己回家啊!”
喬南心心急如焚,卻不得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喬南心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茵茵的學校,保姆正焦急地等在那裡。
現在已經是四點一刻,學校早就放學了,已經基本沒有家長和孩子在此逗留,老師們,也都下班回家了。
喬南心問保姆,“你問過茵茵的老師了嗎?”
保姆點點頭,“問過了,老師說,茵茵是和班裡的孩子一起出來的,她和一個孩子的家長多說了兩句話,就沒注意,等轉過頭來發現茵茵不見了,還以爲已經被家長接走了,就沒在意。”
“沒在意?我的女兒突然不見了,她問都不問就不在意了?”
喬南心氣得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茵茵還這麼小,自己根本就不認路,如果她只是自己走丟的還好,萬一是被有心人給帶走了……
一想到這個後果,喬南心就心驚膽戰。
“太太,現在該怎麼辦啊?”一邊的保姆也急得不行,孩子是在她手上丟的,她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喬南心勉強定了定神,“我去找校長,看能不能查到監控,阿姨,你,你給我哥打個電話吧!”
事到如此,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找不到茵茵的,她只能藉助喬北辰的力量,看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
保姆連連點頭,去給喬北辰打電話去了。
喬南心飛奔進學校,直接闖進校長辦公室,攔住正準備下班的校長——
“校長,我女兒在你們學校門口不見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着急嗎?”
校長愣了愣,“什麼,你女兒不見了?你是誰的家長?”
喬南心強迫自己不要衝動,穩住心神,“我是茵茵的媽媽,難道校長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我,我不知道啊……”
在自家門口丟了孩子,這可不是小事,校長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位媽媽,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看,要不我陪您去找找?”
喬南心深吸了一口氣,“我能看看監控錄像嗎?”
“當然。”
兩人一起到了監控室,打開監控錄像。
卻發現這個學校的監控是有死角的,校門口處的監控只能看到中間偏左一點的位置,右邊完全是監控的盲點!
喬南心看着茵茵在老師的帶領下到了校門口,然後被老師安排站在右邊的隊伍。
小孩子總是貪玩的,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朝着右邊跑開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在監控裡出現過。
而茵茵的老師,也確實是像保姆描述的那樣,和一個家長寒暄了幾句,回過頭來就不見茵茵人了。
這個老師,也真夠粗心的!
喬南心的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茵茵到底是自己跑丟了,還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帶走了?校長,你們學校的監控有盲點,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這個……”校長爲難地皺起了眉。
因爲學校管理很完善,一直也沒丟過孩子,所以這個監控盲點,之前也並沒有人發現。
現在就算是發現了,也晚了。
“您先彆着急,我把茵茵的老師叫過來問問。”
校長一時也沒了辦法,只得先想辦法穩住喬南心。
而喬南心卻耽擱不起了。
到目前爲止,茵茵已經失蹤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她等不起,她必須儘快找到孩子!
……
沒過多久,喬北辰和沈墨璃也趕到了,在初步瞭解了事情始末之後,皆是勃然大怒!
這個學校算是海州最好的學校之一了,沒想到防衛依然這麼鬆懈,連孩子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二哥,我該怎麼辦,茵茵還那麼小,我完全無法想象她會發生什麼……”
喬南心一看到喬北辰,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無助,焦躁,還有懊悔,擔憂。
種種情緒,讓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折磨瘋了。
沈墨璃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南心,彆着急,我和北辰都會幫你打聽的,你放心,茵茵一定會平安地回來。”
喬南心貝齒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脣,“我就怕,她是被人故意帶走的。這也太巧合了,怎麼右邊的位置監控不到,她就從右邊消失,太巧了……而且茵茵很乖,她不會自己跑開的!”
沈墨璃和喬北辰同時皺起眉頭,“你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喬南心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有人故意爲之的機率很大。
就怕,這人不是衝着孩子,是衝着喬南心來的。
喬南心痛苦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最近除了公司裡的同事,誰都沒有接觸,而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怎麼可能會惹上什麼仇家?”
“那可就奇怪了……”
“對了!”喬南心眼前突然一亮,“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誰?”
喬南心抿了抿脣,到嘴邊的話又被她嚥了回去,“沒,沒什麼。”
她本來想說,會不會是林寧。
她最近,要說和誰結仇的話,也就是和林寧鬥了幾句嘴。
但一想,又覺得這想法實在是荒唐。
不過是鬥幾句嘴而已,林寧再怎麼說也是市長的千金,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出手。
再說了,以林寧和沈墨璃之間的關係,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以前,沈墨璃也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找到孩子最重要,你要是有什麼懷疑的人,一定要說。”
喬北辰嚴肅地對喬南心道。
喬南心抿脣,“我知道的,只是,真的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