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辰這邊算是把麻煩都解決了,只等着夏雲朵慢慢想通。
而嚴紹凡那邊,情況就不太好了。
原本他以爲他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沒想到秦姍姍的人會突然衝出來要對Mars不利,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現在Mars還在醫院住着,而顧亦辰以雷霆的速度處理掉了許家,接下來,有可能目標就是他了。
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運氣,也不太好。
嚴紹凡站在落地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象,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敲門聲響起,林哥推門進來。
嚴紹凡轉過身來看着林哥,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林哥表情肅穆,緩聲道:“因爲秦姍姍的突然出現,顧亦辰好像並不知道Mars之前在我們手上,他只是處理了許家,就沒有什麼動作了。看來他並不知道我們的行動,秦姍姍的這次截胡,成功地吸引了仇恨,嚴總,咱們這邊應該沒問題。”
嚴紹凡點點頭,“還是不能鬆懈,顧亦辰心思縝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這段時間,我們要低調一點,暫時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先熬過這一次再說。”
嚴家和顧家硬碰硬的話,根本不佔任何優勢。
所以,想要打敗顧家,只能用一些投機取巧的方式,這在商界來說本就很正常,也不存在什麼道德不道德的問題。
商場如戰場,唯有步步爲營的人,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林哥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嚴總,這樣,值得嗎?”
因爲一個夏雲朵,將整個嚴家都承擔那麼大的一個風險,值得嗎?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以嚴紹凡的長相身份才情,什麼優秀的女人找不到?
林哥雖然也知道夏雲朵是個很可愛很討人喜歡的女生,但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太過了。
他拿着嚴家的薪水,自是會幫嚴家辦事,但靜下心來想一想,真的很不划算。
嚴紹凡看着林哥,苦笑一聲,“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退路嗎?”
“怎麼會沒有?”林哥皺起了眉頭,“顧亦辰並沒有查到我們的頭上,只要我們現在收手,神不知鬼不覺,那些事顧亦辰會以爲是許家做的,這火無論如何也燒不到咱們身上來。”
嚴紹凡卻緩緩搖了搖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做過的事,總會有據可查,我不想日後再被算陳年舊賬。而且,我絕不允許朵朵留在顧亦辰的身邊。”
“你這又是何必呢……”
“林哥,你不懂,我這輩子就對這麼一個女人動心過,爲了她,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會怕其他嗎?我會證明,只有我,纔是她長久的依靠。”
林哥嘆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對於感情,嚴紹凡太過於偏執,他懂他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或許,嚴紹凡說的沒錯,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回頭了,除非永遠地讓敵人消失,否則,總有被查到,被算總賬的一天。
他們從一開始,就回不了頭了。
“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經紀人,如果你不想淌這趟渾水,我不會勉強你,正如你所說,顧亦辰現在還查不到我們身上,你現在靠岸,還來得及。”
林哥聽嚴紹凡這麼說,忙搖了搖頭,“不用,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雖然惜命,卻也不是怕死的人,如果連我都不站在你這一邊,又還有誰會站在你的身邊呢?”
嚴紹凡感動地拍了拍林哥的肩膀,“我知道了,爲你這句話,我也不會失敗。最近咱們先不要有任何動作,就算是給你放了一個假,你可以趁機回去陪陪家人,或者去度個假什麼的。”
林哥點點頭,轉身退出了嚴紹凡的辦公室。
嚴紹凡看着窗外的方向,暗暗出神。
朵朵,我只是愛你,希望你不要恨我纔好……
……
日子又平靜地過了幾天。
這幾天裡,顧亦辰每天都會抽個時間來醫院看望Mars,夏雲朵也像是對待朋友一般的接待了他。
兩人之間沒有爭吵,沒有硝煙,卻更顯得生疏無比。
如果可以,顧亦辰更希望能夠回到之前吵吵鬧鬧的日子,至少那樣可以證明,夏雲朵對他是有情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禮貌,周全,而疏遠。
明明就近在眼前,卻總有一種觸不到的感覺。
Mars修養了這麼些天,傷口已經不會再痛了,還可以下牀走動走動。只是小孩子好動,醫生怕他活動的時候扯到傷口,還是建議他多在醫院住一段時間,等傷口完全長好了再說。
Mars一天天康復,夏雲朵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Mars恢復得很好,傷口也長得很好,只要再繼續保持下去,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也不會有後遺症。
當然,傷疤是免不了要留下來的,所幸傷到的是後背,平日裡都穿着衣服,也沒人看到,等到年齡再大一點,傷口就淺了。
這天,夏雲朵正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給Mars補身體,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卻是夏雲朵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個人——隋千歌。
上一次見隋千歌,還是多年前席洛的婚禮上。
她和喬南心,隋千歌三人一見如故,成了很好的朋友,還一起去喝過酒。
不過後來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除了偶爾電話聯繫以外,都沒有再見過了。
隋千歌突然出現在這裡,夏雲朵還是有些驚訝的。
“千歌,你怎麼突然來了?”
隋千歌毫不客氣地拉開椅子坐下,“許久沒見,來看看你唄,我聽說你兒子受傷了,還挺嚴重,就順便來瞧瞧。”
夏雲朵給隋千歌倒了一杯水,一邊道:“咱們還真是許久沒見了,你好像也好多年沒在海州了吧?”
隋千歌接過水喝了一口,笑道:“你知道我這職業,在哪都是做嘛!主要是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才能寫出好東西。不過我偶爾還是會回海州的,只是恰巧你都不在而已。”
說着,她又看了牀上的Mars一眼,“這就是你兒子?長得挺可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