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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接受到厲君御冷厲的眼神,周政吉頭皮不由一緊。
就連手心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溼意。
這種感覺讓周政吉心跳加速,就像是被一種比自己強大許多的兇獸,在黑暗中鎖定的恐懼感。
而這樣的感覺,也讓他萬分熟悉,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看見那時候還叫作戰陽的年輕人,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時一樣。
那種恐懼、戰慄,還有情不自禁的臣服感。
竟然都和現在這一刻般,如出一轍。
周政吉強壓下心底的慌亂,露出憨直的歉意:“你說得對,是我太着急,事先並不知道這孩子已經結婚,看她還這麼年輕,誤會了她……”
大出旁人意料,周政吉不但沒有死咬着阮萌萌不放,居然還從善如流的道歉了。
他看起來誠懇又謙虛,甚至露出真誠的歉疚,一副慈眉善目老好人的架勢。
這時候的周政吉,一點也沒有平時在外時,身爲周老將軍尊貴不可冒犯的排場了。
然而下一句,他卻話鋒一轉,暗藏機鋒:“不過看戰大哥剛纔的神色,似乎並不知道你們倆的事。雖說現在是現代社會,不再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晚輩結婚連家裡的長輩也不通知一聲,是不是有些不講孝道?”
得,繞了半天,周政吉又把話題繞到了這個‘孝’字上。
他就是到現在,還想替戰漠和戰嘉兒說話。
處處針對阮萌萌。
然而周政吉不知,他以爲這樣說是刺了厲君御一刀,實際上卻是給某暴君直遞了刀子。
暴君大人不怒反笑,大掌緊緊扣着自家小嬌妻。
他轉而看向戰凱總統,俊美無儔的臉上透出幾分讓戰凱總統看了牙癢癢的低笑:“爺爺,您看,您又讓周老將軍誤會了……我和萌萌雖然是在她尚未迴歸戰家前便已結婚,但她回到您身邊後,第一時間便告知過您這件事。
不過爺爺您日理萬機,國事繁重,自然沒功夫將這些小家小事記在心上。您現在再回憶一下,是不是有這回事?萌萌告訴過你的,我和她,去年就已經領證了。”
厲君御這一番話說得嚴絲合縫,毫無破綻。
他甚至還順勢捧了戰凱總統一句,暗示總統先生爲了國事而忽略了家庭瑣事,實在是位大公無私之人。
不過最過分的,卻是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在將戰凱總統的軍。
老總統不承認他們結婚,那就是在給周政吉等人遞話柄。
但老總統要是承認……
哎喲喂,戰凱總統胸悶,心痛,恨不得扛着火箭筒狂轟眼前這小子!
“是,的確是有這件事,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你和萌萌去年就扯證了,是我疏忽,忙於公事,竟然把這件事忘了……你們的結婚證,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戰凱總統咬牙着配合,翻開結婚證看到自家孫女果然去年就被這臭小子拐了,更覺鈍痛。
他家萌萌還把這一切瞞着自己。
戰凱總統心裡那個嘔哦,氣哦,他準備的選夫宴,居然就被這半路殺出來的臭小子給全攪和了。
厲君御見戰凱總統終於親口承認了他和萌萌的關係,脣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的萌萌,終於是他的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旁傳來。
心有不甘的周政吉終歸是忍不住,啞聲問道:“戰家的繼承人,若是女孩則不許嫁人,只能納婿。怎麼,厲家大少爺這是要入贅了?”
【繼續寫,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