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就算他知道,事情也是我做的,和你無關。”雷諾安慰着。
“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和我們的打賭有什麼關係?”白千凝完全不理解雷諾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說現在他們是同盟關係,可是她從來就看不透這個人,所以對他是抱有幾分懷疑和警惕的。
“當然有關,人只有在危難時刻纔會真情流露,不是嗎?”雷諾微舉酒杯,深紅的液體映襯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面容有幾分猙獰。
“你到底什麼意思?”雷諾的表情讓白千凝不由自主地心驚膽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要提醒你一點,在我實行計劃之前,千萬不要把那些東西給冷斯辰,記住了,這可是你的保命符。
你想想,就算你不給他,他也不會因此不愛你,反正這些東西是在你父親那裡,與你無關。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是因爲這個纔跟你結婚的呢?你承擔得起這個風險嗎?
所以,女人,凡事三思而後行。”
白千凝垂眸,半晌後點了點頭,雷諾說得不無道理,那就先靜觀其變。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已經到了寒冬臘月。
多方打探之後,夏末林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夏鬱薰漸漸絕望了。
這些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自己在暗中尋找,她不想再讓大家替她擔心,尤其是冷斯辰。
這兩個月來,夏鬱薰白天去一間糕點店打零工,晚上就去上夜校。
依舊和冷斯辰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能夠與他見面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漸漸淡忘了,但是傷疤卻依舊清晰,沒有被時間淡化,卻被時間銘刻。
只要他一天不親口對她說出不愛分手,她都無法對他死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守着他給的承諾,幾乎過着地下情人般的生活。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每每撐不下去,她總會告訴自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麼忍下去都快成頂級忍者神龜了。
夏鬱薰從夜校教室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天空中居然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
屋檐昏暗的燈光下,夏鬱薰只穿着一件針織線衫和單薄的外套,看着一對對情侶相擁着回家,心裡不是沒有酸澀的。
剛纔,冷斯辰打電話來說,臨時有事不能來接她了。
“鬱薰,我男朋友來接我,我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夏鬱薰揮揮手。
最後一個人也走了,只剩她形單影隻。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她愛的是一般人,也可以擁有這樣簡單的小幸福的。
夏鬱薰搓搓手心,跺跺腳,等到雪下小了一點才走出屋檐。
快要到車站的時候,對面陰暗的角落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尖叫聲。
夏鬱薰感覺不對勁,剛想報警,卻感覺頸後被重擊一下,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