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半夜突然醒來,發現同伴不在孑然一身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桑枝此刻就像一隻迷路無助的小兔子,害怕恐懼,忽然就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掏出手機撥打門少庭的號碼,不在服務區,關機,這都什麼情況?
怎麼好好的一覺醒來就突然不見了呢?
手機還聯繫不上!
門少庭,你究竟去了哪裡,還是……出了什麼事情?
念頭自腦海一閃,桑枝就嚇得激靈靈打個冷戰。
他……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可是明明跟自己一起在酒店房間的,怎麼就他出事了,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呢?
半夜三更,桑枝不知道該找誰求助,只能一遍遍撥打着門少庭的手機,卻毫無例外的迴應她的都是那冰冷冷的聲音。
頹然的將手機丟在一邊,弓起雙腿縮坐在牀頭,雙手抱着雙腿,將頭深埋進去,忍不住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了下來。
門少庭是個軍人,難免會執行一些任務時候得罪一些人,難道……難道他被人尋仇了?
想到這兒,桑枝嚇得小臉煞白,眼淚掛在眼角兒都忘記了掉落下來。
起身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保安室的保安被桑枝急切的拍門聲驚醒,一臉驚嚇的開了門,看着面前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女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是?發生了什麼事?”年輕的保安,真的被桑枝狼狽邋遢的形象嚇到了,忙不迭將她讓進保安室,拉了椅子讓她坐下。
“我老公……我老公丟了,求你幫我找到他。”桑枝神志還算清楚的,她知道一個行爲完全正常的人,丟失二十四小時以上才能報失蹤,現在她能想到的就只能求助酒店的保安了。
保安趙寶一臉迷惑,“你老公丟了?他幾歲?怎麼丟的?”
桑枝呆了呆,一臉怪異的看着趙寶,呆呆的答道:“我老公今年,今年貌似有二十八歲了。他是……他是睡着睡着覺就突然消失了,我一覺醒來他就不在了。”
她記得結婚證上他的生日,應該是28歲沒錯。
此刻桑枝也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說話顛三倒四的,但好歹勉強的將意思表達清楚了。
趙寶撓着腦袋看着桑枝,睡着覺突然就不見了?這是鬧哪樣?靈異事件嗎?
“你先彆着急,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趙寶穩了穩心神,雖說來這酒店工作時間不長吧,但也從來沒聽說過酒店鬧鬼啊,這靈異事件從何說起啊!
桑枝急得直跺腳,“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就是睡着覺突然就不見人了。”
看着趙寶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桑枝急得快瘋了。
“你們這酒店有監控的吧,幫我調監控錄像出來看看,快!”
一語驚醒夢中人,趙寶一拍腦門兒,“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跟我走,咱們去微機室,聽說這鬼啥的都逃不過攝像頭的法眼,一照一個準兒。”
桑枝怪異的看了趙寶一眼,感情這貨是把這事當成靈異事件了!
趙寶很熱情的幫着桑枝找了相關人員調出她房間那層當晚的監控。
桑枝發現,門少庭是自己走出房門的,看監控上顯示的時間,應該是在自己睡着以後不久。
監控裡,門少庭出了房間,直接走向電梯,上了電梯到一樓大廳,然後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最後一個鏡頭是酒店門口的攝像頭捕捉到的,門少庭直接上了一輛車,然後消失在攝像頭捕捉不到的盡頭……
門少庭沒出事,他不是被人綁架,不是被人尋仇,而是自己離開的……
桑枝的心裡彷彿堵了一團棉花,直覺的胸口悶悶的,喘不上來氣。
趙寶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老公這兒沒問題吧?”
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桑枝。
桑枝白了趙寶一眼,“你才腦子有病,他正常着呢!”
趙寶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惱,扁了扁嘴嘟囔着:“正常人誰會大半夜的不睡覺往外邊跑?不會是出去風流去了吧?你們吵架了?”
桑枝白了趙寶一眼,沒說話,低頭默默的往外走,神情落寞可憐。
趙寶沒來由的爲自己剛剛的話感到後悔,緊走兩步追上桑枝喊道:“那個……你別太擔心了,說不定他就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了。”
桑枝腳步一頓,轉身回頭,感激的看了趙寶一眼,勉強扯出一絲微笑,輕輕說道:“謝謝你。”
趙寶有些同情的看着這個面容頹廢蒼白的女人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盡頭,唉,女人也不容易啊,睡着覺沒理由的就被男人甩了,真可憐!
頹然的回到房間,抱腿縮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獨自發呆。
門少庭,你這是去了哪裡?咱們不是來昆城度蜜月的嗎?你怎麼可以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夜就把我一人丟下獨自離開?
還是真的像那保安說的,你是獨自去尋歡作樂去了?
不可能!
雖然與門少庭認識時間不長,但以她的直覺,他不是那種喜歡玩樂放縱不羈的人。雖然外表有時會顯得紈絝無賴,但幾天接觸下來,桑枝知道那不過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真情實感的面具罷了。
可是他卻在自己睡着之後,扔下自己獨自離開,這是事實!
桑枝越想越覺得蹊蹺。
“門少庭,你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我?你最好趕緊給我回來,不然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狠狠的啐了一句,起身去了洗手間。
將自己收拾利索,上牀,睡覺。
桑枝想開了,門少庭這種人,他要做什麼事,她管不着,也無權過問。
自己在這裡乾着急也沒有辦法找到他,還不如自己該吃吃,該睡睡,何苦折磨自己呢!
盡避心裡如是安慰自己,可躺在牀上依舊輾轉反側,根本睡不着。
眼睛緊緊的盯着手機屏幕,生怕門少庭打來電話,自己接不到。
就這麼一直睜眼到天矇矇亮,門少庭還沒有回來。
桑枝的眼皮卻越來越重,最後終於睡着了。
桑枝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一個激靈趕緊將手機抄起來。
她以爲一定是門少庭打來的,心裡還想着要罵他幾句,可看到來電顯示,才失望的發現,手機是肖菲打來的。
“喂……”電話接的無精打采,語氣頗爲勉強。
肖菲倒是一臉的輕快,“怎麼,聽聲音你還沒起啊,昨晚運動過度起不來牀了?”一邊說着,還一邊忍不住咯咯的笑着。
桑枝無聊的翻了翻白眼兒,沒好氣的道:“找我什麼事,沒事掛了吧,我等電話呢。”
“你倆今天怎麼安排的,我今天有時間啊,要不要我帶你倆四處轉轉,咱們香雲山吧?那裡風景如畫,我最喜歡那裡了。”
肖菲的熱情邀約,讓桑枝不忍拒絕,嘆了口氣道:“那你酒店接上我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路的。”
“好,你等着,我到了給你打電話。”心情處在萬分激動中的肖菲完全沒有聽出桑枝話裡一個人的意思,高興的答應着掛了電話。
環顧了房間一圈,輕輕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手機,起身去洗手間梳洗。
肖菲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等候在大廳休息區的肖菲見桑枝一個人走了過來,還忍不住往她身後張望了一下,“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男人呢?”
桑枝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我一個人你就不陪我了?咱倆玩不是更自在!”
門少庭在哪兒?她比誰都更想知道!
神經大條的肖菲終於發現了桑枝不太對勁兒的情緒,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走,姐替你報仇去,欺負我姐妹兒還行!”
說着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往酒店裡衝,那氣呼呼頓時高漲的氣焰,讓桑枝看得忍不住噴笑出來。
伸手拉了一把肖菲,“別瞎猜了,他不在酒店,臨時有些事情,出去辦事去了,咱們走吧,我餓了,早飯都沒吃,請我吃大餐去。”
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肖菲就走。
肖菲一臉的不爽啊,被桑枝拉扯着走着,還一邊嘟囔着數落門少庭的不是,“我說你男人有病吧,你們不是來度蜜月的嗎?他有個屁的事情啊,有事情非得這幾天辦啊,怎麼說把新娘子獨自扔下也是他的不對。我跟你說,他這種人,你可得好好調教調教,不然以後你鐵定拿不住他,還不得放了羊啊!”
桑枝終於被肖菲碎碎唸的心情好了很多,盡避還擔心着門少庭,但心裡沒那麼憋悶難受了。
“行了,管好你們家鄭堯就好了,這也戀了好幾年了,倒是什麼時候修成正果啊!”心情一好,便有了心思取笑好友了
肖菲表情呆了呆,一瞬間的失落,隨即恢復正常,笑着伸手招呼了服務員過來點餐。
見她擺明了不想提自己和鄭堯的事情,桑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默契的翻着菜單。
桑枝和肖菲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直到大學二人才分開,但也因爲都考在京城的學校,也沒離太遠,時不時總在一起聚。
肖菲和鄭堯是大學同學,鄭堯比肖菲高兩屆。二人大學期間戀愛就談的轟轟烈烈的,搞的全校師生沒幾個不知道的。
原本以爲畢業之後,他們會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過着幸福的小日子。可誰也沒想到,現在肖菲都畢業兩年了,二人還這麼戀着,也不說結婚的事情。
桑枝出於關心,曾經問起過肖菲。每每此時,肖菲都是扯起嘴角兒苦笑搖頭,然後會很豪爽的大手一揮,“姐喜歡只戀愛不結婚的感覺,姐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哪一個人!”
只有桑枝知道,肖菲骨子裡其實還是一個很傳統的,對愛,對婚姻充滿嚮往的與憧憬的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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