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裡由衷地讚美道:“你的父母真的是高大上。”歐時域指着自己,迫切地問道:“那我呢?”
顧漫裡撓了撓頭,認真的思考了很久,得出了結論,“你是矮小下。”怕他不理解,頗負責任地解釋道:“因爲你是他們的兒子。”
聽到她的話,歐時域當場石化,嘴角不斷地抽搐,這算是什麼讚美之詞,“矮小下”,沒有一個上檔次的字,誰會喜歡這樣的讚美。等着顧漫裡收拾好,歐時域詢問道:“我送你去上班?”
顧漫裡連忙擺手,“千萬不要,要是被人看見我從你的車裡下來,準會謠言滿天飛。‘什麼顧漫裡腳踏兩條船啦,什麼兩大帥哥爭一個顧漫裡啦,什麼好兄弟爲顧漫裡反目成仇啦等等’”顧漫裡越想越煩,用手抓着,那梳整齊的頭髮,瞬間變得凌亂不堪。
“好啦,我不去送你了。”歐時域可不忍看見她自虐。
看着她的背影,歐時域叫住她,囑咐道:“路上小心,晚上等我回家。”
顧漫裡衝着他微微一笑,歐時域沉醉於這甜甜的微笑久久不能自拔……
顧漫裡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是那個啤酒肚派我出去的,他怎麼不實話說。”部門經理腆着肚子像是有了幾個月的身孕,顧漫裡知道他是因爲經常喝啤酒才變成這樣,才大方地賜予了他這個啤酒肚的外號。
“你指望他?他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怎會給自己惹麻煩。他是怕上面怪他自作主張。還有,你小點聲,你就不怕人多口雜。你這一秒的仗義直言下一秒就可能被全公司的人知道。”阿美小聲地提醒道。
顧漫裡義正言辭地說道:“忠言逆耳,如果他們容不下我,只能說明他們心胸度量狹窄。我身正不怕影子邪,他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我還怕不成。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我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過來當下人的。公司是給我們發工資了,這又不意味着我們卑微地卑躬屈膝。這些都是靠我們努力工作換來的。”
“烈……總……”阿美不斷地顧漫裡使眼色,可是太愣是沒有看懂她的意思。她只能結結巴巴地叫道。
烈焰玉諷刺地說道:“你這麼義憤填膺,慷慨陳詞,不去競選國家主席實在是可惜的狠。呵,我忘了,以你們家的條件,就算你努力十輩子也什麼都不是。”言語中的譏諷,任誰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知道誰是劉阿斗,誰是武則天呢?不過,要是我當上一號首領,首先頒佈一條法律,凡是搶人家男朋友的第三者,一生不準結婚,男的終生監禁。不是愛的死去活來,不是偷來的東西好麼?那就考驗考驗他們之間的深情到底有多重,是不是可以爲了對方忍受一輩子的孤獨寂寞,相思之苦呢?”顧漫裡話鋒一轉,“烈經理,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麼?你不是還處於新婚燕爾之際,正是和凌經理你儂我儂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愛能戰勝一切麼?”
烈焰玉神色慌張,維持在臉上的笑容僵硬在嘴邊,再也無力笑得那麼花枝招展,剛纔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瞬間下降爲負值,讓人感覺她就像是一隻戰敗的公雞。
辦公室的氣溫驟然下降,那詭異的氣氛讓每個人大氣不敢出。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沒有誰敢前去插嘴,畢竟誰也不想惹火自焚。
烈焰玉湊近顧漫里耳邊,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你要是敢在公司胡說八道,我就找人撕爛你的嘴。”顧漫裡拍着胸,假裝害怕地說道:“我好怕怕啊。烈經理你可得手下留情。”
聽到她的話,烈焰玉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以爲她的警告起了作用。但是下一秒,顧漫裡的話再次讓她處於瀕臨發狂的地步,“烈經理說介於她心情好,她要獎勵每一個人一個一萬元的大紅包。”
烈焰玉跺着腳,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狠。”
顧漫裡不理會她的氣急敗壞,隨意地說道:“這點封口費都捨不得出?怎麼指望人家幫你守住秘密。”
“你……”烈焰玉氣得踩着七寸高跟鞋咚咚地走回了辦公室。
每次,烈焰玉和顧漫裡交戰,都是顧漫裡略勝一籌,烈焰玉便會大發雷霆。只要他們裝聾作啞,便很快就會風平浪靜……
小魚佩服地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殷羨地說道:“我何時才能學來你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氣魄?要不然,你給我傳授一點經驗,怎樣才能這般豪放灑脫,活得有尊嚴,不畏權貴。”
顧漫裡扭頭看向她,打擊道:“就你這彈簧式的性格學不來的。你越壓越收縮,而不是反彈。你就乖乖地當你的受氣包,等着你的白馬王子來解救你吧。”
小魚不服氣地說道:“要是有烈總在我身後給我撐腰,我也敢這麼以下犯上。”
顧漫裡撇撇嘴,不希望她誤入歧途,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認真負責地分析道:“從你這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你是成爲不了女漢子的。第一,沒有任何人給我背後撐腰,我也從來不需要誰給我撐腰。這一點顯然你做不到,要是你能做到,你不會乞求有人給你撐腰纔敢做那些肆意妄爲的事情;第二,我從來都是不卑不亢,從來不覺得以下犯上,她雖然是我的上級,但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和她地位是平等的。她沒有權利對我人身攻擊,對我惡語相向。可是,你腦子子裡就先入爲主地給自己傳達了一個低人一等的錯誤信息。”
“顧漫裡,回來了麼?”副董秘書又過來催,她的適時出現,讓那場諄諄教誨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部門經理趕緊迎上去,連忙說道:“回來了,回來了。”部門經理看到顧漫裡還磨磨蹭蹭地坐在座椅上絲毫沒有起來迎接的意思,大聲呵斥道:“小漫裡,還不快隨劉秘書去見副董。”
顧漫裡聽到她的話,直翻白眼。這會兒知道強出頭了,這會兒知道端出部門經理的架子。剛纔怎麼不知道解釋解釋她是被他派去出工作了。你小人,那我便更小人。你不仁,那我便不義。
顧漫裡幽幽轉身,不懷好意地說道:“經理,我又不是去西天取經,不用經歷九九八一難。去副董辦公室是分分鐘鐘的事情,你用得着那麼大嗓門的催我趕快去麼?我剛從外面拍片回來,好得讓我休息幾分鐘,整理整理尊榮,免得污了副董那高貴的眼睛。”
“經理……”部門經理一聽到這兩個就頭皮發麻,眼角直跳,他不知道顧漫裡給他出什麼幺蛾子來報復他的不仁不義,只能靜觀其變,滿臉堆着笑,假裝鎮靜。
“你是不是歲數大,記性不太好了。你跟劉秘書說一聲,你派我去商場拍宣傳片,一時半會回不來。這樣,劉秘書就不用踩着10寸的高跟鞋,來來回回空跑好幾回了。萬一劉秘書一着急,腳一崴,這個責任誰擔當的起。”顧漫裡好意地關心,善意地提醒,卻叫部門經理聽得心驚膽戰。
聽着顧漫裡故意把10寸的尾音拉得很長,劉秘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個顧漫裡竟敢拐着彎地罵她長得矮。
看着劉秘書黑着的臉,臉上的表情僵硬,部門經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部門經理被顧漫里弄得騎虎難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部門經理一貫的動作便是拿出手帕擦着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看着他的動作,顧漫裡冷笑一聲,既然如此膽小如鼠,還敢踩着她獻殷勤,真是自找的,一點都不值得人可憐。
“你就是顧漫裡?”劉秘書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心裡濃濃得嫉妒把她的雙眼矇蔽,心裡鄙夷地說道:“長得也不怎樣?不知道烈總是不是有高度近視,會迷戀這種貨色。”
顧漫裡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明顯的敵意,對於她肆無忌憚地打量,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她討厭被人這麼目不轉睛地盯着,呵呵,陪你玩個遊戲,算是送給你這樣密切關注我的回報。
劉秘書諷刺地說道:“你還真是難請,三顧茅廬的諸葛亮都比你好請出山。”
顧漫裡不怒反而笑着說道:“我又不是婦產科醫生,你們那裡有要生孩子的那趕緊送醫院啊。”言下之意,你們催什麼催,趕着去投胎啊。
劉秘書的臉立刻拉得老長,一臉不悅地說道:“副董不喜歡等人。”
“人有三急,我先去解決一番。劉秘書,你先等一等。”顧漫裡像陣風似的走出了辦公室。
“看你管教的好下屬……”劉秘書斥責道,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心裡盤算着,顧漫裡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她一定要加以還以顏色。
“是,等她回來,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部門經理趕緊應聲說道,副董身邊的人他萬萬不敢得罪。怎麼今天一直處於高壓狀態,在這樣下去,他非得得心臟病不可……
顧漫裡一語雙關,她是一個愛崗敬業,孜孜不倦的好員工;劉秘書則是一個擅離職守,偷奸耍滑的懶散員工。劉秘書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苦不堪言,有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當着白嬌娘的面又不好意思發作。
白嬌娘不悅地說道:“杵在這裡做什麼,我請你是來當電線杆的,還不出去工作。”
劉秘書剮了她一眼,向下漫裡無視她眼中的怒火,小指比了一個向下的姿勢,赤裸裸的諷刺。
劉秘書看了更加怒火中傷,滿臉的怒氣走出了白嬌娘的辦公室。白嬌娘雙手環胸,好奇地問道:“我的秘書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滿,整的她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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