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高中的守門員,本來對於來球的方向判斷的極其準確,可是由於球突然之間變線,向着球門的右立柱飛去,趕緊調整腳步,飛身而出,可是球速太快了,楠木高中的守門員,眼睜睜的看着足球在混亂的人羣中貼着地面飛進了網內。
掌聲歡呼聲,剎那間響徹球場。
“他也會遠射!”李子傑早已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剛纔劉海木那腳遠射,心裡不由的發虛,自己拼命練習,可是穆志月就是沒有教自己遠射,可是劉海木居然也會這種連項流冰都不會的大力遠射。天啊,這小子太強了。
這是第一次李子傑真正承認劉海木的強大,雖然潛意識裡,李子傑已經完全認識到了劉海木的能力,可是像剛纔那樣震撼李子傑的場景,還是第一次。
李子傑頹廢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拼命想要學習遠射,就是爲了在球場有種特長,現在看來,即使自己學會了遠射,也不是獨一無二的絕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李子傑竟然感覺到了小小的挫折。
離比賽還有兩分鐘結束,可是破門竟然使於雅中學更加充滿鬥志,孟啓軍在比賽的最後一秒,一個漂亮的獅子甩頭,把場上的比分改寫成3:0。
壓抑的情緒徹底的被點燃了,球場上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於雅中學的同學們就像迎來節日一樣瘋狂。場上的球員手拉手向着支持他們的同學鞠躬表示感謝,可是掌聲雷動,於雅中學的同學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退場。
“董事長,你覺得這場比賽怎麼樣?”王曉路微笑着問道。王偉志坐在主席臺上,遠遠的望着穆志月,道:“可能志月,此刻更加高興吧。”
“呵呵,是啊,沒想到志月真的成了於雅中學的教練,看起來真帥。”王曉路讚歎了一聲。今天,穆志月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裝,顯得極其鄭重。之所以會選擇如此着裝,是穆志月看電視裡,穆里尼奧、瓜迪奧拉等名帥指揮比賽的時候,都是一身西裝,顯得格外的瀟灑。
可是和對方主教練握手的時候,心裡不由的有點自卑,雖然剛剛纔戰勝楠木高中球隊,可是人家主教練張將近高了穆志月一頭,再加上頭髮略微花白,顯得極其成熟。穆志月裝成熟不由的心虛。
球員們都來到了更衣室裡。大家都在相互祝賀,只有李子傑顯得悶悶不樂。“嘿,裸奔男,怎麼了?像是霜打了一樣。”陳志平笑着說道。
“他在苦惱自己沒有上場哪!冷板凳的滋味不好受吧。”劉子龍說的話一針見血。李子傑一激靈就站了起來,現在的李子傑就像一隻刺蝟,別人不碰他,他都想扎人,更何況刻薄二人組主動挑釁。
“你說什麼?”李子傑憤怒的說道。
“你看,你說話就是不注意,人家雲少心情不好,你故意刺激他。”陳志平火上澆油。
“啊,”李子傑怒吼一聲,向着刻薄二人組衝來,身後一隻巨掌死死的握着李子傑的胳膊。
“你鬧夠了,沒有。”張濂冰冷冷的說道。
“我鬧什麼鬧,你沒聽見他們是怎麼說話的嗎?”李子傑惡狠狠的說道。
“你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說話嗎?他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張濂冰盯着李子傑。更衣室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這幾個球員。刻薄二人組知道闖了禍,趕緊躲到了角落裡,不再啃聲。
“大家都安靜一下,我有話說。”張濂冰威嚴的說道。
“今天的比賽,雖然我們獲勝了,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這並不是因爲場上的局面,而是因爲我們球隊還存在一些其他問題。”張濂冰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下,眼睛又回到了李子傑的身上,道:“咱們球隊,隊員一共25人,一場比賽加上替補也不過能夠上場15人,還有10人主動只能坐在板凳上,今天不把一些事說清楚,恐怕,我們沒有遇到東方雙語和希望高中就自亂了陣腳。”
李子傑猶在生氣,眼睛裡泛着血紅,強自忍耐。“一開始,我就說過,球場上誰上場,需要王教練做出部署,我們這些人,對於王教練只能絕對的服從,哪怕王教練的安排是錯的,否則,人人都當教練,那麼我們球隊就沒有能夠貫穿始終的戰術,也不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張濂冰鬆開了李子傑的胳膊,接着對李子傑說:“我知道你想上場比賽,我也知道你想爲球隊做出貢獻,可是什麼時候上場,必須服從教練的安排,哪怕是我自己,如果王教練覺得不應該我上,那麼我也的老老實實坐在板凳上。”
李子傑突然想起了在球場裡與穆志月的爭吵,這時再去看穆志月,卻見穆志月不安的看着自己。
穆志月看見李子傑的眼神,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道:“李子傑,對不起啊,今天衝你發脾氣了,可是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是我在於雅中學的第一個朋友,更是我在於雅中學最敬重的人,我今天有點情緒失控。”
李子傑低着頭沉思了起來,剛入學那會,自己在高一一班,就是一個明顯的另類,沒有人願意親近自己,可是穆志月整天和自己說話,從來不管自己的態度有多惡劣。
遇到事情的時候,穆志月一直默默在支持自己,從來沒有過怨言。今天在球場上的事情,本來李子傑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只是自己沒有上場,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剛纔聽到了穆志月的話,心裡覺得慚愧。
李子傑擡起頭,對着穆志月笑了笑,道:“對不起,不是你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太任性了,這支球隊裡,最應該支持你的人就是我,可是我老是給你添麻煩。不過,志月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讓我坐多久的板凳我都願意。”
李子傑的話,瞬間讓穆志月淚流滿面,朋友,關鍵的時候最需要的是支持,而不是表面的和氣。這兩個年輕人,此刻心裡都感覺到了極度的溫暖。
張濂冰笑了,一場危機終於扼殺在了搖籃裡,道:“都愣着幹嘛,該幹嘛幹嘛去。“子傑啊,我不邀請你,你就不來我家玩,唉,小虎倒是整天把你掛在嘴邊。”朱雪美溫柔的笑着,對着李子傑說道。
李子傑一陣頭疼,每次來小虎家,都會被朱雪美調侃幾句,難就難在李子傑根本沒有什麼藉口可以反駁,朱雪美就好像看透了李子傑的心思。“哪有啊,最近比較忙。”李子傑勉強,回答。
“唉,是啊,誰願意和黑社會交往哪?我們本來就是被人討厭的角色,你說是吧,香草。”朱雪美說道楚楚可憐,眼睛裡竟然泛起了淚花。
李子傑明知道朱雪美表演的成分極大,可是心裡卻平白生了許多內疚。香草嘎嘎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在朱雪美的表情都是穿着整齊,可是緊身的衣服難以掩飾誇張的身材,無端端讓人多了幾分遐想。
“是啊,電視上不是演了嗎?我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走私販毒,*良爲娼,誰會喜歡我們啊?”香草一邊說一邊笑,“可是,我們卻有點冤枉啊,誰說當家的是幹這個起家,可是學美姐這些年早就禁止那些違法的生意,否則王鑫強也不會窩裡反,想要幹掉當家的了。”
“唉,這些事情,子傑怎麼會相信哪?別的不說,就是院子裡的保鏢看着都讓人害怕。你說咱不是黑社會,人家怎麼能相信哪?”朱雪美依然一副悽苦的表情,好像在自傷身世。
“雖然我們不做違法的生意,可是自保的能力還是必須的,否則真要橫死街頭啊。”香草說的可怕,可是笑的花枝亂顫。
李子傑總算明白人家這出雙簧的意思了,暗地裡在自傷身世,實際卻告訴李子傑他們已經金盆洗手了。“阿姨說笑了,我是最近真的很忙,你不信,可以問問小虎啊,我白天上課,下午訓練,晚上還得特訓,真的是時間有限啊。”李子傑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是本心裡對於朱雪美他們卻存在戒心,多數時候也是有意迴避,這話說的有點不夠正義凌然。
朱雪美慢慢的擡起頭來,憂傷的眼神直盯着李子傑,看着李子傑心裡發虛,自己那點小小的心思,怎麼逃得出朱雪美的法眼。
朱雪美突然伸出右手在眼睛擦了一下,李子傑只懷疑自己看錯了,果見朱雪美真的掉了幾滴眼淚,可是這個女人的眼淚可信嗎?
“子傑,我也不瞞你,原來小虎從沒有對於自己長在這樣的家庭裡自卑過,可是自打認識你以後,慢慢的竟然厭惡我們這樣的家庭,你說我這個當媽的怎麼能不傷心哪!”朱雪美悽苦的說道。
“媽,你說什麼哪!”小虎不滿的說道。
“阿姨,以後我會常來的。”李子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朱雪美,只得如此回答道。
朱雪美勉強的笑了笑,道:“真是好孩子,你看找了來本來是說正事,竟然扯到這些東西上了。好了,香草,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李子傑吧。”
香草扭動了一下身子,那衣服穿着實在不舒服,道:“上次和你說的賭球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李子傑一驚,今天小虎讓他來,李子傑已經隱隱的覺得,這和賭球的事情有關,所以故意沒有讓穆志月來,生怕他過多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
李子傑看着香草認真的點了點頭。“前幾天,有別的區的老大,來和當家的商量,也要在咱新城區賭球,可是當家的拒絕了,可是人家雖然沒有在咱區賭,別的區可是搞得風風火火,今天你們這場球人家莊家開出了的賠率以你們讓兩球獲勝最低,剛纔小虎打電話給學美姐得時候,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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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說道:“找到肖菲了?”
“恩,我今天看到肖菲跟白修斯還有那個慕鄭浩在一起,我不知道最後肖菲是跟誰走的,但是肯定是跟這倆人有關係!”江北城氣喘吁吁的說完,沒等坐下就被桑枝給趕走了,桑枝也沒有耽誤,直接去找白修斯,桑枝倒是真沒想到肖菲跟白修斯一直聯繫,這桑枝問過那麼多次,白修斯都說不知道,感情都是在跟自己說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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