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中心醫院裡。
頭上綁着紗布的男人瞪着眸子,一臉不悅。
“你說什麼?”
立在一旁的人訕笑一聲,“我說打了錢少爺的那個女人,被南城那幫混混砸了出租屋,估計這會正在哪裡哭呢,哈哈哈……”
“哈……哈你妹!”咆哮出聲,錢宇飛起身下牀一腳踹在面前的男人腿上,“誰準那羣混混動本少爺的女人了?該死的,你立刻給本少爺把那羣混蛋抓起來,少爺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吃痛的蹙着眉頭,男人一臉懵圈,“錢少爺,有人幫忙收拾了那個女人不是也替你出氣了嗎?”第一次被踹了蛋蛋,第二次被砸破了腦袋……現在竟然還要幫那個女人出頭,腦子是不是真被砸壞了?
“你懂什麼?那是本少爺的女人,本少爺可以欺負但別人不行!”指着病房門,錢宇飛咬着牙,一臉暴虐,“去,現在就去,本少爺一定要弄死那羣欺負我女人的混蛋!”
“是,我現在就去!”
***!碎了一口,錢宇飛深吸一口氣,沒想到還沒有幾天那個女人又被人欺負了去,該死的,他的女人也敢動!
不多時,跑出去抓人的男人竟然興致缺缺的回了病房,錢宇飛看着空蕩蕩的門口,眉頭緊蹙,“人呢?”
“有人先一步把那羣混混帶走了……”
先一步?眼底閃過一絲沉色,錢宇飛蹙着眉頭走到牀邊,看着遠處閃亮的霓虹,脣角多了一抹邪肆。
邵戎軒?除了他,他想不到別的男人……
呵,走了一個楚城又來一個邵戎軒,他大少爺喜歡一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坎坷?
“你走吧,本少爺困了。”
男人點點頭,又一臉蒙圈的出了病房。
夜已深,大馬路上拖着麻袋的女人緩步向前,走到累了隨意找了個賓館,倒頭就睡。
在夢裡夏雪梨又回到了曾經的家,又看到了抑鬱後吞下一整瓶安眠藥便一睡不起的母親……淚,不覺打溼了枕頭。
天矇矇亮,睡得極爲不安穩的女人猛地坐起身子,額頭上全是冷汗,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着。
伸手捂着臉,深深呼吸,夏雪梨伸手打開牀頭的燈,然後起身走到衛生間打開噴頭,任由涼水沖刷着她顫粟的身體。
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腦子裡閃過邵戎軒說過的話,忍不住微微蹙眉。
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爛泥,咬着牙,她真想否認,不是不夠恨是她骨子裡還存着懦弱!
連一個出租屋都保不住,活該她無家可歸!
天已大亮,太空灰濛濛的一片,眼看就有一場大雨來臨。
關掉水龍頭,隨意穿了一身衣服,夏雪梨提着大麻袋冷着眸子朝着邵氏集團而去。
轟隆隆……
春雷整整,大雨傾盆,立在雨中的女人死死盯着不遠處停着的汽車,她知道邵戎軒就在裡面。
冷眸看着被大雨沖刷着的女人,邵戎軒下巴微仰,轉過頭目光落在前座。
“給她一把傘,讓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