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嗔了江君盛一眼。
葉清瓷感動又好笑,握着她的手說:“媽,我和阿初在一起呢,能有什麼事?你身體不好,不能熬夜,快點和我爸回去睡覺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阮月竹捨不得就這麼跟女兒分開,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又大了,寶寶乖不乖?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小腿有沒有水腫?半夜有沒有抽筋,血壓要記得每天都測,千萬不能馬虎!”
葉清瓷笑着說:“我挺好的,家裡好幾個家庭醫生,每天都給我檢查,吃的東西有營養師專門搭配,我想吃什麼,阿初都給我做,有天我大半夜的饞蝦仁餛飩,阿初還讓廚房起來給我做了兩大碗餛飩呢,我挺好的,媽媽你不用惦記我。”
“唉,丈夫再好,也不如媽貼心,”阮月竹嘆氣,摸摸她的臉蛋兒,“人家好多女孩兒懷孕之後,都要回家住孃家,都說自己媽照顧的細心,怎麼折騰都沒事,就你不肯,一晚都不肯在這邊住。”
“誰說的?”葉清瓷撒嬌的晃了晃她的手,“我今天這不是在這兒住下了嗎?也折騰的我爸媽都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呀!”阮月竹捏了她臉蛋兒一把,“就會花言巧語的哄我,我就想你能在這邊住幾個月,陪陪我,我天天想你!”
站在葉清瓷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簡時初在心裡呵呵了。
讓他老婆在這邊住幾個月?
做夢吧!
還天天想他老婆?
天天想算什麼啊?
他每分每秒都在想呢!
他老婆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誰和他搶都沒門!
葉清瓷又哄了阮月竹几句,總算把阮月竹和江君盛哄回臥室休息去了。
江承曜對葉清瓷說:“星爾,你也好好休息,有事找我。”
葉清瓷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和簡時初一起回他的臥室了。
江承曜站在臺階下,看着簡時初和葉清瓷手牽手往樓上臥室走,心裡愁死了。
都這麼長時間了,他都要當舅舅了,他這個妹妹對他還是這麼冷冷淡淡的,不加辭色。
不管他怎麼討好,也不見她的態度對他軟和一些。
其實,回頭想想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他自己也覺得他挺混蛋的。
當初,如果不是簡家的人警醒,葉清瓷不等和他父母相認,就死在手術檯上了。
如果葉清瓷真死了,然後被他爸媽知道真相,估計他爸媽能被他活活氣死。
有時候,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以前,他覺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想來,悔恨交加,無地自容。
他當時真是中了邪、着了魔一樣,一顆心偏的都沒邊了。
只是一門心思的爲江飄飄着想、一門心思的希望江飄飄過的好,希望葉清瓷一退再退,全部爲江飄飄讓道。
現在再想想當初的他,真是混蛋啊!
他是江飄飄的養兄,他爲江飄飄打算,理所當然。
可葉清瓷和江飄飄一毛錢關係沒有,葉清瓷憑什麼爲江飄飄犧牲啊?
現在回頭想想,他當初做的那些事情,簡直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如果不是因爲葉清瓷是他親妹妹,必須時不時的見面,這輩子,他真沒臉見葉清瓷。
好在餘生還長,他還有時間。
以後,他會更耐心、更細心的照顧關愛這個妹妹,希望有生之年,他的妹妹終究會被他感化,原諒他過去的荒唐吧!
他抹了把臉,心塞又落魄的上樓,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葉清瓷並不知道他的心塞難過,回到房間之後,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偎進簡時初懷中,很快睡着了。
雖然簡時初不喜歡總是和他搶他老婆的丈母孃,但是簡時初挺喜歡睡她老婆的閨房的。
他老婆的閨房與他和他老婆的臥室不一樣,裝修的主色調和佈置擺設,全都是那種嫩嫩的粉色。
每次睡在他老婆粉粉的牀上,他都會有些奇怪的感受,大抵是新奇感和新鮮感吧,反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感覺像是他徹底侵入了他老婆的世界,攻略了他老婆的領地,讓他身體裡的惡劣因子不停的鬧騰,總想抱着他老婆做點壞事。
只可惜,他老婆自從懷孕之後,特別貪睡,腦袋沾枕頭就着。
看到他老婆睡的那麼香,他憋的再厲害,也捨不得佔他老婆便宜了。
他摸摸她老婆睡的紅撲撲的臉蛋兒,又滑又嫩,手感好極了。
他脣邊忍不住溢出一抹笑,俯身在他老婆紅撲撲又滑膩膩的臉蛋兒上吻了吻,也側身躺好,將她老婆更深的扒拉進懷裡,閉上了眼睛。
睡着之前他在想,他丈母孃的戀女症好像更嚴重了。
在酒店時,葉清瓷窩在他懷中就睡着了,他的兄弟們看了之後,就說讓他先回來。
那時還沒十點鐘。
當時他就想,他要是那個時間帶着他老婆回家,他丈母孃肯定還沒睡,一定會霸佔他的老婆,拉着他老婆問東問西。
既然這樣,就讓他老婆在他懷裡睡好了。
等他們晚點回去,他家丈母孃肯定睡了,就沒人和他搶他老婆了。
哪知道,他丈母孃的戀女症更嚴重了,十一點多了都沒睡,還在等他老婆!
唉。
有個這樣的丈母孃,真是……神煩!
煩惱的簡七爺,更緊的摟緊懷裡的葉清瓷,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葉清瓷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超大號的糯米餈,在她身上黏的結結實實的。
難怪昨晚她做夢,夢到她從懸崖上掉下去,掉到半空時,被一些樹藤緊緊的纏住。
不但一雙胳膊抱着他,兩條大長腿也纏在她身上。
她想把纏在她身上的樹藤扯開,可扯開一圈,裡面還有一圈,又扯開一圈,裡面還有。
她扯了半宿的樹藤,卻原來是簡七爺這兩條大長腿在作怪。
昨晚她睡的累死了,但是睜眼之後,看到簡時初這樣依戀的將她纏在懷裡的樣子,心裡卻是甜的。
她仰臉看着簡時初沉靜的睡顏發笑。
她正笑着,簡時初醒了。
他的目光只是懵懂了幾秒鐘,便清醒過來,捏捏葉清瓷的臉蛋兒,“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