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井瞬所說,有葉清瓷那種絕色比着,簡時初喜歡她,就像放着千金大小姐不喜歡,喜歡上一個小丫鬟一樣。
她接這筆生意時,沒想到今天的場合這麼巨大。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被僱主出的三百萬的酬金打動了心,拼着孤注一擲就來了。
可此刻,面對眼前這樣盛大的場面,她有些後悔了。
這麼大的場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辦的起的。
她的眼睛光盯住了那僱主出的那三百萬塊錢,她卻沒好好想想,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如果事情好辦,人家憑什麼一出口就給她三百萬?
被井瞬連譏帶嘲的刺了一頓,女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捂着肚子,委委屈屈的說:“我只知道,七爺喜歡我,我懷了七爺的孩子,七爺又不讓我見他老婆,我怎麼知道七爺老婆長什麼樣子?人家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也許七爺就愛我這一款呢?”
井瞬氣的差點罵人,被簡時初攔住。
簡時初就像看跳樑小醜一樣看着她,脣角微勾,饒有興致的問:“你說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裡懷的是我孩子,那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這些年,想往我身上撲的女人多了,你不是頭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你總要拿出證據來,才能讓人相信,你不是爲了錢來陷害我,要是有證據,怎麼都好說,要是沒證據,呵……”
他沒說怎麼,只是一聲輕呵。
可就是這一聲輕呵,別說女人聽了渾身發抖,就是在場的賓客,心裡也直哆嗦。
和簡時初不熟的人,完全是看熱鬧的心態。
可和簡時初熟識的人都能猜得出,這個女人肯定是被人找來,給簡時初添堵的。
簡時初愛葉清瓷愛的死去活來,他怎麼可能在外面養女人?
退一萬步講,簡時初就算真的在外面養女人,也不會養個姿色和葉清瓷相差這麼多的女人。
還有,簡七爺也絕對有能力,把那個女人看管的牢牢地,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跑到這個盛大的場合來鬧事。
他們都猜的出來,這是陷害、是故意給簡時初添堵的。
只是,她們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是哪個女人,這麼腦殘,居然敢在這麼盛大的場合,來招惹簡時初。
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來簡家鬧事,事情真鬧出來,不但這個女人要倒黴,只要和這件事沾邊的,都討不了好去!
女人心頭髮憷,幾乎有種想要扭頭逃跑的衝動。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能回頭了。
想想到三百萬,她咬了咬牙,決定堅持到底。
她今天敢到這裡來,是因爲她手裡握着底牌。
只要她亮出底牌,她相信在場的人全都會被她嚇到,一定不敢將她怎樣!
她咬了咬脣,故作傷心的看着簡時初說:“七爺,爲什麼?昨晚你還對我柔情蜜意,和我翻雲覆雨,今天你就翻臉不認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姓葉的那個生的是你的兒子,我肚子裡的這個難道不是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少廢話!”簡時初脣角始終勾着絲毫沒將她放在眼中的笑意,輕蔑說:“說你的證據!證明你是我女人、你肚子裡是我的種的證據,不然的話,想賴上我女人多了,來個女人就說是我的女人,難道我就要認?”
“我……”女人用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看着簡時初,臉上的表情,無比哀怨,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
шшш▪тTk án▪¢〇
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簡時初的孩子。
甚至她來如意酒店之前,都不知道簡時初是誰,她哪裡有什麼證據?
她現在只等着藥效發作,可藥效這東西,只是一個範圍,哪能她想什麼時候發作,就什麼時候發作?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
葉清瓷站在阮月竹身邊,一邊和抓着她的頭髮,咿咿呀呀鬧着要和她玩兒的小傢伙兒說話,一邊冷眼看着那個女人。
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出那個女人不是簡時初的女人的證據,才能讓那個女人走。
不然的話,就算那些賓客們當着簡家人的面不說什麼,離開這裡之後,也會議論紛紛。
她兒子的週歲宴,一輩子只有這一次。
她不想她兒子的週歲宴,成爲人們口中的笑談。
“看你這樣子,你是沒證據嘍?”簡時初睥睨她,冷冷問:“你沒證據也沒關係,那我問問你,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女人,那你總該知道,在我身後站着的,誰是我的第一助理,誰是我的第二助理,我住在哪裡,我的具體身份,我有多少家產,我今年多少歲,生日是哪年哪天,我最喜歡吃什麼,最討厭什麼,我的性格是什麼,這些,你應該知道吧?”
女人咬了咬脣說:“我當然知道,你是簡七爺,人們都叫你七爺……”
她只說了這一句,就說不下去了。
簡時初冷笑,“怎麼?就這一句?其他的呢?我的身份、我的家產、我開什麼車、賺多少錢,既然你是我的女人,這麼簡單的事,你總該知道吧?”
女人啞口無言。
她不知道。
僱主只給她看了簡時初的照片,告訴她,照片裡的男人叫簡時初,人們都叫他簡七爺,他今天在如意酒店爲他的兒子過週歲宴。
而她的任務,就是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破壞這場週歲宴。
至於簡時初的具體身份、開什麼車、賺多少錢,以及什麼性格特點等等,她統統不知道。
簡時初猜她也不知道。
知道他簡時初是什麼人的人,絕對不敢這麼作死,敢來破壞他兒子的週歲宴!
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纔敢做這種蠢事。
女人張口結舌許久才說:“我愛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愛的你的身份,你說的那些,我都不關心。”
“換言之,就是你不知道嘍?”簡時初冷笑,“你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不知道我住在哪裡、開什麼車、賺多少錢,連跟在我身邊和我形影不離的保鏢和助理你都不認識,你也敢說你是我女人?你當全天底下的人,都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