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連忙說:“媽,你彆着急,兩個小的沒事,阿凌發燒了,就是阿凌一哭,兩個小的都跟着哭,你和小箏看着兩個小的,我和瓷瓷照顧阿凌。”
“好好好!”時青檸和阮小箏一人一個,把兩個小的抱進懷裡,又拍又哄。
只是兩個小的並不配合,還是掙命一樣“哇哇”大哭。
時青檸對阮小箏說:“小箏,快,叫兩個保姆上來,讓他們給孩子衝奶喝。”
時青檸哄着老二,去看小傢伙兒。
李醫生已經吸好了藥,讓葉清瓷抱着小傢伙兒,把小傢伙兒摁在他的腿上,褪掉褲子。
小傢伙兒趴在葉清瓷腿上,嗓子已經哭啞了,卻還是撕心裂肺的哭:“爸爸不打,爸爸不打阿凌,阿凌乖,阿凌聽話,爸爸不打……”
簡時初也快被他給哭的掉淚了,蹲在他面前,一個勁兒的哄着,“爸爸不打阿凌,爸爸最喜歡阿凌了,現在是李伯伯在給阿凌打退燒針,我們阿凌發燒了,打了退燒針纔可以退燒,打針是治病了,等阿凌的病好了,阿凌想讓爸爸帶阿凌去哪裡玩兒,爸爸就帶阿凌去哪裡玩兒,好不好?”
小傢伙兒原本年紀就小,才三歲多,現在又燒的迷糊了,根本分不清哪是他做夢夢到的,哪是真實發生的。
他只知道,爸爸說他不乖不聽話,打他屁股,還要割掉他的曉雞雞把他送走當太監。
他不想離開爸爸媽媽,他會很乖很聽話的。
他內心都是恐懼,嗓子啞的哭不出聲音了,卻還是拼命的哭着。
葉清瓷哭的眼睛都腫了,好容易李醫生給小傢伙兒打完退燒針,葉清瓷將小傢伙兒抱在懷裡,死死摟着,不肯撒手了。
阮小箏打完電話,兩個保姆很快趕過來,給兩個小不點衝了奶,想哄兩個小不點兒喝奶。
兩個小不點根本不領情,扯着嗓子“哇哇”的大哭。
時青檸心疼的不行,和阮小箏檢查了兩個人的尿不溼。
尿不溼兩人進門後不久就給換了乾淨的,這會兒依然很乾淨,顯然不是因爲拉了尿了不舒服哭。
時青檸被兩個孩子哭的沒辦法,把孩子抱到葉清瓷身邊去:“瓷瓷,你讓阿初看着阿凌,你喂喂這兩個小的,再這麼哭下去,兩個小的也要生病了。”
簡時初連忙去抱小傢伙兒,柔聲哄葉清瓷:“瓷瓷,你讓我抱着阿凌,你剛剛也聽到了,阿凌總在說爸爸不要打他,我抱着他,他肯定會安心的。”
葉清瓷想了想,終於戀戀不捨的將小傢伙兒交給簡時初,從時青檸懷裡抱過老三,撩起衣服給老三餵奶。
老三被時青檸送進懷裡,還沒吃奶,就不哭了,兩隻小手抓着葉清瓷的衣服,一抽一抽的。
葉清瓷低頭親親他,“寶貝你要乖啊,寶寶的大哥生病了,寶寶要聽話,媽媽才能照顧哥哥啊。”
老三才聽不懂這些,他只知道,他現在被媽媽抱在懷裡了,好幸福,還有好喝的奶奶喝。
他抽搭了一會兒,小嘴兒找到乳頭,允吸了幾下,奶水下來,開始大口的喝奶。
他吃空了一邊,葉清瓷把老三遞給時青檸,讓老二吃另一邊。
小不點兒被時青檸抱進懷裡,哼唧着又要哭,葉清瓷空出一隻手拍他,“寶寶不哭,媽媽給寶寶唱歌。”
葉清瓷拍着他,輕聲唱:“天上的星星……”
大概是她熟悉的聲音和拍撫,安撫了小不點兒,小不點兒不哭了,安穩的在時青檸懷中躺了一會兒,睡着了。
老二其實不是真的餓,就是老三哭,他就跟着湊熱鬧。
奶水沒吃完,他就含着乳頭睡着了。
葉清瓷小心翼翼將乳頭從他嘴中拔出來,把他交給阮小箏,然後自己去看大兒子。
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會藥物的作用,這會兒小傢伙兒也在簡時初的懷中睡着了。
即使在睡夢中,兩隻小手還死死抓着簡時初的衣服,不肯放手。
葉清瓷摸摸他的額頭,依然滾燙,心疼的不行,問李醫生:“阿凌什麼時候能退燒?”
李醫生恭恭敬敬回答:“半個小時後開始退燒,我用的藥比較溫和,起效比較慢,但是不會損傷身體,對小少爺的身體不會有害處。”
葉清瓷點點頭,雖然心裡着急,卻也明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等。
剛剛三個小傢伙兒一起哭的時候,葉清瓷心臟病都快犯了,這會兒三個小傢伙兒都睡着了,葉清瓷心裡總算稍微好過了一些。
葉清瓷撫摸着大兒子的腦袋,輕聲對時青檸說:“媽,你把他們放到嬰兒牀上,和小箏休息去吧,我和阿初看着他們就行了。”
“阿凌還沒退燒,我怎麼睡得着?”時青檸說:“你不用管我們,我們什麼時候睡不行,先等阿凌退了燒再說。”
剛剛那一通兵荒馬亂,別說葉清瓷,她看了心裡都發慌。
她還是在這裡幫忙看着點兒,不然待會兒那兩個小不點兒再哭起來,簡時初和葉清瓷兩個人,還是照顧不過來。
果然如同李醫生所說,半小時後,小傢伙兒開始出汗。
出汗就代表着在退燒了。
葉清瓷讓保姆找來一條大毛巾,輕輕給兒子擦汗。
小傢伙兒皮膚嫩,像牛奶一樣,手指輕輕一碰就一道紅印子。
葉清瓷怕擦傷兒子的肌膚,一點一點的用毛巾蘸,動作輕柔,的格外仔細。
時青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心中默默的想,世上只有媽媽好,這話不是隻是說說而已的。
有親媽在的孩子才能像塊寶,不是親媽,誰能這麼耐心細緻的伺候孩子?
大概是如李醫生所說,用的藥物比較柔和的原因,小傢伙兒的燒退的十分慢。
一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他的體溫才恢復正常。
時青檸見小傢伙兒退燒了,睡的很安穩,終於鬆了口氣。
她的身體自從在衢陽國受傷之後,一直不太好,這會兒見小傢伙兒沒事了,她終於放心了,帶着阮小箏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