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看到了沈千帆即將結婚的消息。
而新娘,赫然是孔果兒的名字。
孔果兒這個名字,重名的非常少,孔志爲不認爲是重名了。
可他覺得太玄幻了!
他那懦弱膽小丑陋的女兒,居然要嫁給沈千帆了?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
他又使勁兒翻報紙,希望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出些什麼。
可沈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報紙上只敢說些歌功頌德的話,哪裡敢說沈家半句不是和隱~私?
他找了半天,除了沈千帆即將結婚,新娘叫孔果兒這兩條有用的消息,什麼都沒找到。
他不淡定了。
如果孔果兒要嫁給沈千帆了,沈千帆就是他女婿,這個女婿他必須得認啊!
認了這個女婿,他的身價立刻就不同了,他的事業,也能更上一層樓。
以前他得低頭哈腰敬着的人,以後得低頭哈腰敬着他了。
那種畫面,只是想想就讓他熱血沸騰。
他越想越激動,拔腿就往外衝。
他要去沈氏見沈千帆!
他女兒要結婚了,他不在怎麼行呢?
沒他這個父親在,他女兒挽着誰的的胳膊進結婚禮堂?
結婚的時候,女方沒個長輩在,沈家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他這位泰山老岳父,是必不可少的!
他必須出現啊!
他吩咐司機開車,激動的趕到沈氏大樓,要見沈千帆。
前臺客氣說:“不好意思先生,要見我們總裁,需要提前預約。”
“我不用預約,”孔志爲壓抑不住心底的得意,儘管故作矜持,但眼中還是有藏不住的驕傲:“我是孔果兒的父親,是你們總裁的岳父,你和你們總裁說一聲,他一定會見我。”
前臺有些遲疑,看着他,目光懷疑。
可孔志爲這種身份,她們是不好得罪的。
萬一是真的,她還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想着,前臺打通了沈千帆助理的電話,把孔志爲的話和沈千帆助理說了一遍。
沈千帆的助理請示了沈千帆之後說:“總裁正在開會,一個半小時之後,讓他上來。”
前臺掛斷電話後對孔志爲說:“孔先生,我們總裁正在開會,讓您一個半小時之後上樓。”
“一個半小時?”孔志爲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他可是沈千帆的岳父,是長輩,居然讓他在樓下等一個半小時?
就算真的開會,也不該讓他在樓下等着,該派人把他接到樓上,去樓上等着啊!
很顯然,前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剛剛對他還非常恭敬的態度,也變得很漠然了,完全無視他的臉色,連杯咖啡都不給他倒。
孔志爲氣的臉都青白了,可是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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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和孔果兒關係不好呢?
他很久沒看到孔果兒了,也不知道孔果兒說不認他的話,到底是氣話,還是真話。
想到孔果兒也許真的不想認他了,他剛剛的氣焰,漸漸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忐忑不安。
早知道孔果兒那丫頭能找到這麼好的丈夫,當初他就該多關心孔果兒的!
都是那個孫瑜英那個毒婦害的!
她不但陷害他的女兒,害的他丟盡了名聲,現在還連累他不被未來女婿待見。
他當初眼瞎了,纔會喜歡上那個毒婦,被她矇騙。
如果不是現在孫瑜英已經被警察局收審,他真想衝到她面前,狠狠踹她幾腳。
孔志爲在樓下又是不甘,又是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個半小時,前臺才走到他身邊說:“孔先生,我們總裁開完會了,請隨我來。”
那麼,沈千雨剛剛真的在開會嗎?
那當然是沒有的。
他只是不想讓孔志爲那麼簡單就見到他而已。
他在辦公室裡悠哉悠哉的把他一上午的工作全都做完,纔想起被他晾在樓下的孔志爲,讓人把孔志爲帶到樓上來。
孔志爲被沈千帆的助理讓進沈千帆的辦公室,頓時被沈千帆的辦公室給震住了。
他自認也不是沒見過市面的人,他還一向都喜歡以成功人士自詡,可看看沈千帆的辦公大樓、看看沈千帆的辦公室,他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孤陋寡聞、有多可笑。
沈千帆的辦公室比他的辦公室大了好幾倍,裡面的古董字畫,都是市面上有價無市的寶貝,絕對不是他費勁心思刻意買來裝門面的那些可以相比。
一進沈千帆的辦公室,他就被沈千帆的辦公室比的自覺矮了一頭。
在沈千帆的辦公桌對面坐下,他就有些不自在了。
沈千帆看着他微笑:“孔總特意來找我,有事?”
聽沈千帆叫他“孔總”,而不是“孔叔叔”或者是“岳父”,孔志爲有些不悅。
他板着臉說:“我是果兒的父親。”
沈千帆微笑:“我知道。”
孔志爲不滿的看着他:“難道你不是在和我們家果兒談戀愛,並且已經談婚論嫁了?”
沈千帆點頭:“是。”
孔志爲質問:“既然你和我女兒談戀愛,並且要娶我女兒了,那我就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叫我孔總?”
沈千帆笑笑:“果兒和我說過了,她已經和孔家脫離關係,和你也斷絕父女關係了,所以孔總還是不要亂攀親戚的好!”
孔志爲的臉一下氣紅了:“你什麼意思?孔果兒是我女兒!我生她養她,她敢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她就不怕我曝光?告她不孝?”
“你不敢!”沈千帆看着他,淡淡說:“你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遇到孔果兒的嗎?我是在地下會所遇到孔果兒的!你知道我遇到孔果兒的時候,是什麼情景嗎?是幾個男人圍着她,想要****她!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是因爲你老婆把她賣給那些人抵債了!現在,債權人是我,我把孔果兒買下了,她現在完完全全屬於我了,你想要女兒,找你老婆去要,孔果兒和你孔家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孔志爲氣的臉紅脖子粗:“再怎麼說,那都是我女兒!”
“那天如果不是我買下你女兒,你女兒在那天晚上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沈千帆淡淡說:“你現在想起要女兒來了,早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