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禾蒙和十一一直在側樓養傷,沒有出來。
男女有別,葉清瓷不方便去探望他們,只是讓廚房不斷的送各種補品過去。
如今看到他們,葉清瓷仔細打量一番,笑笑說:“氣色不錯,看來是養回來了。”
十一和禾蒙同時單膝跪了下去,低頭說:“屬下失職,讓少夫人受苦了。”
他們還以爲,他們會被趕出簡家別墅,趕到那些無人的別苑去做普通的護衛。
沒想到,只是捱了一頓打,那件事就算過去了,少夫人還是肯用他們,帶他們出去。
葉清瓷彎腰去扶,“你們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我這裡,沒這麼大規矩。”
十一和禾蒙不敢讓她扶,連忙站起身,退後幾步,屏息低頭。
葉清瓷安撫他們說:“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小心就好了,這次的事,你們已經受了罰,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誰都不要提了,好嗎?”
十一個禾蒙同時頷首稱是,覺得他們家這位少夫人心腸真好,一點架子都沒有,心裡更是覺得慚愧,發誓以後一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好好保護少夫人。
清陽換好衣服跑出來,衝着葉清瓷燦爛的笑,“瓷瓷!”
清陽乾淨俊秀的就像清晨第一縷明豔的眼光,賞心悅目,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葉清瓷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飛揚雀躍了,使勁兒揉了他腦袋一把,“走啊清陽,瓷瓷帶你去買買買!”
她自己不怎麼花錢,吃的用的穿的,簡時初全都給她安排好了,她爸媽那邊,更是動不動就一車一車的往這邊運東西,她基本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錢對她來說,就是個數字而已,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直到清陽回到她身邊,她才體會到有錢的好處。
有了錢,才能帶着她的清陽,到處逛逛逛,買買買,清陽喜歡什麼就給他買什麼。
禾蒙開車,十一坐副駕駛,葉清瓷陪清陽坐在後座,一行四人,來到雲城最繁華的商業街。
禾蒙去停車,十一陪着葉清瓷和清陽,沿着商業街悠閒的逛。
看到清陽感興趣的小東西,葉清瓷就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十分瀟灑的揮揮手,“買!這個也買!都買!”
好在禾蒙和十一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怕上次的事情重演,這次不但他們倆陪着,還帶了幾名保鏢過來。
此刻,那幾名保鏢變成了拎包的,葉清瓷買下的東西,那些保鏢負責拎着。
實在多的拎不下了,就有兩名保鏢把那些東西先送回車上去,然後再回來繼續跟着。
這樣,葉清瓷買多少東西,都不怕帶不回去。
禾蒙和十一自然是希望自家少夫人買的東西越多越好。
他們知道自己少爺有多寵少夫人,少夫人逛街買的東西多,說明少夫人開心,玩兒的盡興。
少夫人開心了,少爺就會開心,少爺開心了,他們也就開心了。
就這麼一路逛過去,葉清瓷收穫頗豐。
大都是清陽喜歡的東西。
清陽孩子心氣,看到有趣的東西,不會考慮錢的問題,葉清瓷說給他買,他就會開心。
因爲,那是瓷瓷送他的禮物啊!
他好想擁有好多好多瓷瓷送給他的禮物。
只要是瓷瓷送他的禮物,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東西!
一路逛着,逛到了一家珠寶店門前。
女孩兒都喜歡漂亮的衣服和珠寶,葉清瓷也不例外。
透過櫥窗往裡看了看,珠寶店很大,十分華麗奢華。
葉清瓷挽着清陽的胳膊,笑眯眯的歪頭和他商量,“清陽,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
清陽立刻點頭,“好!”
只要是和瓷瓷在一起,哪裡都好。
禾蒙立刻搶上前,幫葉清瓷打開珠寶店的門。
葉清瓷挽着清陽的手臂走進珠寶店,珠寶店兩旁帶着紅色綬帶的迎賓小姐,恭敬彎腰:“歡迎光臨。”
葉清瓷微微笑笑,和清陽一起,朝櫃檯走去。
她有很多首飾,而且都是有價無市的極品寶貝,所以這家珠寶店賣的東西雖然不錯,但一時間也沒看到能讓她心動的東西。
但是,經過一節櫃檯的時候,她看到一對墨玉袖釦,十分漂亮,吸人目光。
她頓時停下腳步,指了指那對袖釦,對導購小姐說:“你好,幫我拿這對袖釦看一下。”
墨玉的袖釦,做工極爲精細,玉質極好,合了她的眼緣,她想買給清陽。
清陽很少穿襯衣,但是清陽的氣質很適合穿白襯衣。
穿上白襯衣的清陽,就像童話裡的白馬王子,清俊挺拔,乾淨雋永。
以後如果有什麼重要場合,清陽換上白襯衣,再戴上這對墨玉袖釦,肯定會將他襯得更加尊貴。
葉清瓷長的漂亮,氣質又極好,身上穿着打扮,一看便非富即貴。
導購小姐立刻殷勤的走過來,拿出她相中的那對墨玉袖釦。
葉清瓷把墨玉袖釦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將袖釦攤在掌心,送到清陽眼前,仰臉笑問他,“清陽,你看這對袖釦好看嗎?”
清陽從葉清瓷手中拿起那對袖釦,擺弄了一會兒,剛想說話,手一滑,袖釦掉在櫃檯上,然後滾到了另一節櫃檯上。
清陽剛想去拿,一隻男人的手搶在清陽之前,將袖釦拿在手中,對身旁陪着他的女孩兒說:“追月,你看,這對袖釦不錯。”
欒追月從男人手中接過袖釦,看了一眼,豪氣的說:“喜歡就買了吧,我送你。”
“謝謝追月!”男人立刻彎腰,在欒追月臉上親了一口。
欒追月十分受用,用塗着鮮紅蔻丹的手指,敲擊了一下櫃檯,高傲的對導購小姐說:“開單子,這對袖釦我要了。”
清陽一下急了,衝她說:“那是我的袖釦!”
那是瓷瓷送他的袖釦!
是他的!
他不愛財,也不愛東西,但是他愛一切瓷瓷送他的禮物。
那對袖釦,是瓷瓷要送他的禮物,怎麼可以讓別人搶走?
清陽長的極俊俏,讓欒追月看直了眼睛。
但她很快敏感的發現,清陽的智力似是異於旁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紀了,言行舉止,卻像個孩子一樣。
她立刻嘲諷的輕哧了一聲,“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