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這次的笑,帶着點悲愴,“我真的也可以下賤到如此地步。”
聞言,唐睿的心瞬間揪在一起,痛的他無法呼吸。
如果他有未來,如果他沒有這麼髒,哪怕她不主動,他都會好好愛她,發瘋似的愛她,不顧一切來愛她,就算毀滅也要愛她。
可,一切就是這麼殘忍,他不能愛她。哪怕他早就已經愛上了她。
“如音……”
這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卻讓她立刻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看着她從飯廳酒櫃裡拿了兩瓶白蘭地和一個酒杯就進了房間,唐睿都沒有再開口。
她和他,應該到此結束了吧。
他想。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唐睿飯菜做好,踟躕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去敲了莫如音所住的客房的門。
輕叩了兩聲,沒人應;再叩兩聲,還是沒人應;於是,他喊了:“寶貝兒,吃飯了。”
深吸一口氣,又深深呼出,感覺心理建設足夠了,他又用更大的聲音喊了兩聲。可惜,依舊沒人應。
擡手,轉動鎖把,他只是抱着試試的態度,卻沒想到,門真的就這麼被他給轉開了。
呃……
這女人,竟然沒有將門反鎖……?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唐睿微微皺了皺眉。窗簾是開着的,現在大白天,室內就算沒開燈也一片亮堂。
一眼望去,唐睿就看到落地窗前,沒有墊任何毯子的冰涼地板上躺着一個女人,女人右手裡還拿着一隻還有點點白酒殘餘的酒杯,修長的腿邊則有兩個已經被喝空的白蘭地酒瓶。
“還真能喝……”
唐睿又好氣又好笑,滾着輪椅過去。一靠近,他就將輪椅定在她身前,並彎腰用手輕輕推了推躺在地上眼睛緊閉的女人的間。
“寶貝兒,醒醒。”
莫如音一動不動。
“寶貝兒,地上涼,起來,到牀-上睡。”他又推了推她。
莫如音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寶貝兒,這樣你會感冒的……”知道她喝太多推不醒,他也不再推她了,而是無奈又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
手指移到她臉上,感受到她臉上皮膚冰涼,他忍耐性的閉了閉眼,才滾着輪椅的輪子去拿牀-上的遙控。遙控一到手,他先是摁亮了房間的燈,然後才用遙控將兩邊的窗簾朝中間合上。
見就算外面有人路過也看不到房間裡面的情況,唐睿才脫離輪椅,站了起來,朝躺在地上的莫如音步步走了過去。
一走近,他打橫抱起她。然後,朝牀的所在位置走去。
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是,他剛走到牀邊,還沒將她放下,懷裡的女人卻睜開了眼。
唐睿頓時僵了僵,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這一切,就聽見懷裡的女人嘟囔了一句。
“又是做夢……”
女人似有些不滿,雙手還抱上了他的脖子,緊緊的,似想把他勒死一般。
唐睿瞬間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這女人喝太多了,當做是夢了。
只是,什麼叫又是做夢?以前她經常做夢夢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