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不毒,”莫如音聳聳肩,“是你表現得太明顯。”
南楠笑了笑,沒吭聲。
莫如音拉她坐到沙發上,躊躇了一下,還是語重心長的道:“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的心境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南楠咬了口蘋果,一邊嚼一邊皺眉,直到嘴裡的東西嚥下,纔有些苦澀的道:“他看不見我。”
“嗯?”莫如音不明白她的意思。
“T-R集團公關部經理霍婷,你認識吧?”
儘管莫如音不知道南楠爲什麼話鋒突然一轉,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那個經常和你家祈夜鍋鍋出現在各種雜誌上的女人,對吧?”
“嗯,就是她。”南楠點頭,眼神有些落寞。
莫如音看得出南楠話還沒說完,所以,她也不插嘴,只是靜靜的看着南楠,等着南楠接下來的話。
“我在他身邊呆了整整十六年,他看不見我的心意,甚至還一心將我當妹妹管着寵着。而霍婷只在他身邊呆了四年,他就……”再也說不下去,南楠的話自動消音。
只見她緊咬着下脣,閉着眼,眼睫毛微微發顫,似在極力隱忍着什麼,不將其爆發出來。
頓了好半晌,她才又鼓起勇氣繼續說出她早就得出的結論:“蕭祈夜和她在一起了。”
“啊?”莫如音吃了一驚,“你不是說你家祈夜鍋鍋愛的是蘇多姿嗎,怎麼他又和霍婷在一起了?”
“愛和在一起是兩碼事。”吃了一小半的蘋果再也吃不下去,南楠乾脆將其扔進垃圾桶,繼續道:“更何況,世界上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男人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
南楠所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一是蕭祈夜心裡還是愛蘇多姿的;二是不管蕭祈夜愛不愛霍婷,他現在都是和霍婷在一起。
莫如音皺起眉,開始仔細回想這些年看過的關於蕭祈夜和霍婷的各種報道。
想着那些報道上的配圖中蕭祈夜和霍婷看似郎才女貌的站在一起,但其實卻並不親暱,不由的有些不信。
既然不信,莫如音也不矯情,自然問出口:“你確定?”
“我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頓了下,她咬牙補充,“還很緊!”
“……也許是誤會。”
“誤會?呵……”南楠冷笑一聲,“誤會能被我這麼巧碰上?還是在T-R集團大門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會去的時候?”
莫如音默。
“你知道我當時看見他們抱在一起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莫如音搖搖頭。
“呵,說出來不怕你笑,我那會根本無法反應,只是本能的逃跑。腦袋一片空白的逃跑。”
莫如音心疼自家好友的苦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南楠做了個深呼吸,“以前他沒有其他女人,我好歹有個盼頭。現在,我沒盼頭了,就算看不開也得逼自己看開。”
“……這就是你心境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雖然是疑問語氣,但莫如音確確實實用的是肯定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