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白細細親眼看到黑霆琛紅了眼,白細細頓時,就急了,趕緊衝過去。
“歐巴,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對不起……”她抓住他的手,一個勁的道歉。
她竟然跟他說對不起……
這真的是她的錯嗎?
黑霆琛那已經紅了的眼,急速涌上眼淚,流了出來。
“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他的聲音都是顫着的,太過心疼她,他都快要窒息了。
這也是第一次,白細細親眼見到黑霆琛的眼淚,白細細更急了,手足無措了。
“歐巴,你別哭……細細錯了……你別哭……細細……嗚嗚……細細只是想歐巴能和細細一樣活那麼長時間……”說着說着,她也哭了。陪他一起哭。
黑霆琛一驚,“你都知道了!?”難怪……
白細細吸了吸鼻子,“細細看了你們家族譜,細細——”
黑霆琛重重閉了閉眼,將眼眶裡的眼淚逼盡,才淡淡截話:“所以,你知道我活不過四十歲,就餵我喝你的血,以爲你的血可以幫我續命?可以跟你活的一樣長?”
“細細血裡有長生因子,肯定能讓歐巴和細細活的一樣長,肯定能……肯定能……”
“傻瓜……”黑霆琛幫她擦眼淚,想笑,卻是苦的。“你現在都知道一切了,知道我活不久了,還想跟我在一起嗎?”
白細細立刻答:“細細只跟歐巴在一起!不管歐巴是生是死,細細要在一起的男人,都只有歐巴一個!”她的每一個字,都咬的極重,似她的決心。
黑霆琛心痛如絞,卻逼自己笑了出來:“細細,答應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細細不答應,”白細細立刻搖頭,“細細不要,細細要和歐巴一起死。”
“細細,你想我死後無法瞑目嗎?”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白細細一邊哭一邊搖頭,“可沒有歐巴,細細活不下去……沒有歐巴,細細……細細一個人活不下去……啊——”
太過悲傷,最後她直接放聲大哭,似肝腸寸斷。
黑霆琛一把將她拉入懷裡緊緊抱住,估計是被她痛苦不堪的哭聲所擾,他捉住她的下顎,然後,朝她的脣上狠狠壓了下去。
她的哭聲,瞬間止在她和他的脣齒之間。
良久後。
“歐巴,你怎麼不說話?”
已經不哭、也不鬧的白細細十分納悶的看着坐在她旁邊的黑霆琛。
“你讓我說什麼?”他反問。也不等她回答,他就又說:“你都打算讓我死不瞑目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歐巴,你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說,細細會難過……”她又紅了眼。
黑霆琛那壓積了那麼多年的火,瞬間就上來了,扣住她的雙肩,他惡狠狠的道:“白細細,你生下來,就是爲了折磨我的嗎?看我被折磨,你很高興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你,就是因爲愛你,就是因爲擔心我死了你以後一個人怎麼生活,這些年,我有多麼的痛苦?我也真是瘋了,竟然會愛上你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