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當然也知道這怪不得黑寶寶,但心裡也極其複雜,畢竟,她兒子是爲了找黑寶寶才翻的窗,最後,她仍保持一個做長輩的大度,“寶寶,你起來,跟你沒關係,這是意外。”
江清河嘆了口氣,也開了口,“是啊,寶寶,這是意外,沒人想希落出事的,你就起來吧。”
黑寶寶這才肯起來。
黑霆琛走過來,拉着黑寶寶坐在一邊,黑寶寶的眼淚,還是控制不住的流。
白細細看着還在病牀上昏迷的江希落,又看了看自家寶貝女兒哭的跟淚人兒一樣,也止不住一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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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希落是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醒的。
看着坐在病牀前因爲他的醒而又哭又笑的花朵,江希落抿了抿乾澀的脣,才道:“媽,讓你擔心了。”
“沒事沒事,你醒來就好……醒來就好……”花朵止住眼淚,笑着安撫。
醫生給江希落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見沒有什麼大事,才紛紛退了出去。
江希落這纔將視線落在站在不遠處,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直不吭聲的黑寶寶。
花朵他們一見他視線所看的方向,皆明白應該讓這小兩口好好聊一聊,也全都離開了病房。甚至,黑霆琛在走出去的時候,還隨手給他們關上了病房的門。
花朵他們一走,病房就極其安靜,似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好一會兒,江希落才低低的開口:“寶寶,你過來。”他腿打了石膏,過不去,只能讓她過來。
黑寶寶遲疑了一下,抿了抿脣,才艱難的走了過去。視線瞥到他打石膏的腿,她就想起了高二那年她腿也骨折打了石膏的事。
那次,是他害她的,而這次,是她害他的,這算是報應嗎?
見她還低着頭,江希落眸色有些複雜,但還是又說:“知道我昨晚爲什麼要爬窗嗎?”
黑寶寶咬着下脣,半晌後才輕輕搖了搖頭,用很小很小的聲音道:“不知道。”
江希落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將昨晚的目的說了出來:“我爬窗是想告訴你,不管你喜不喜歡南宮文,我都不會跟你解除婚約。”
若他沒有提到南宮文,或許話會讓她有點高興,可他提到了南宮文……
本來自責的不能自已的黑寶寶頓時就火了,“你個混蛋,爲什麼總是說我喜歡文哥哥,我哪裡有喜歡他了!我明明喜歡的就是你,爲什麼你就是不信我?”
又生氣又委屈,黑寶寶的眼眶,又這麼紅了。
見她快要哭了,江希落不想又跟之前那麼鬧,低聲下氣道:“寶寶,我們能不說那個嗎?”
“爲什麼不說?”黑寶寶更怒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先說的!”
“你冷靜點。”她聲音又厲又大,弄的江希落的頭都疼了,只能安撫,“只要你不跟我解除婚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什麼叫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黑寶寶氣的夠嗆,“江希落,我喜歡你,讓你那麼難以接受嗎?竟然非要冤枉我喜歡文哥哥?”